第三十八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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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表演完了？”</p>

鬼医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毒：“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p>

林渊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你们所展示的，不过是一些假象，而我接下来要做的，才是让你们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事实。”</p>

他不再理会暴怒的鬼医，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玉瓶。</p>

“这是什么？”</p>

“故弄玄虚，我看他就是想耍花样拖延时间。”</p>

台下议论纷纷，鬼医更是厉声喝道：“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就证明我们的丹药有问题。否则，就立刻跪下！”</p>

林渊对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视若无睹，只是举起手中的玉瓶，对着所有人朗声说道：“此物，名为‘鉴源水’，它不能提升玄力，也不能疗伤治病，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洗去铅华，辨明本源。”</p>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就让大家亲眼看一看，这两种丹药的‘本源’，究竟是什么。”</p>

“鉴源水？哈哈哈，真是笑掉老夫的大牙。”</p>

鬼医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指着林渊放声狂笑，“小子，随便拿一瓶水就想糊弄所有人？你当大家都是孩童不成？”</p>

“就是，装神弄鬼。”</p>

“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p>

丹心阁那边的人立刻跟着起哄，台下的人也发出阵阵哄笑和嘘声，他们显然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实力暴涨，而不是这一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水。</p>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质疑，林渊神色不变，他知道言语在此刻已经变得苍白无力，唯有无可辩驳的事实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p>

他好整以暇地将三玄聚玄丹放在了一个白玉盘上，然后倾斜玉瓶滴了一滴鉴源水上去。</p>

透明的液体落在丹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预想中的剧烈反应。它只是缓缓在丹药表面铺展开来。</p>

在鉴源水的浸润下，那枚三玄聚玄丹非但没有丝毫损伤，反而散发出了一股精纯药香，比之前浓郁了数倍，瞬间弥漫开来。</p>

离得近的人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神清气爽，体内玄力都似乎活跃了几分。</p>

“好精纯的药力。”青岚剑宗的魏征见多识广，失声惊呼，“这丹药的灵气，竟然被提纯了，这……这‘鉴源水’，难道是某种能够增幅药性的奇物？”</p>

众人看向林渊手中玉瓶的眼神，瞬间从不屑变成了好奇与贪婪。</p>

林渊没有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将目光投向了鬼医，那眼神中的玩味不言而喻。</p>

鬼医的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兜帽下的双眼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p>

他行医炼丹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液体，但他依旧嘴硬道：“哼，不过是些迷惑人的小把戏，也许你这水，跟你这丹药本就是一体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p>

“说得对，谁知道是不是一体的？”</p>

“没错，有本事试试丹心阁的神药。”</p>

人群中，丹心阁安插的托儿立刻大声鼓噪，试图将节奏带回来。</p>

“如你们所愿。”</p>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他拿起速效聚玄丹，放在了另一个干净的白玉盘中。</p>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屏住了，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手上，就连凤天翔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身躯。</p>

一滴鉴源水从瓶口滴落，精准地落在了速效聚玄丹之上。</p>

“滋啦——”</p>

与刚才温润平和的景象截然不同，这一刻那枚速效聚玄丹像是被泼了浓硫酸一般，剧烈地翻腾、冒泡。一股股夹杂着浓重血腥味的黑烟，从中冒出，那味道腥臭无比，闻之欲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