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圣女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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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太冒险了。”最终，她只是说出这么一句。</p>

“冒险？”林渊嗤笑一声，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不冒险，难道等着你那位好师尊降下重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兵行险招。至少现在，我们为自己争取了一个月的喘息之机。”</p>

凌清雪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林渊说的是对的。在师尊绝对的实力和权势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而林渊却用一种她从未想过的方式，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p>

“师尊她……为什么要让你也进入霜天秘境？”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p>

林渊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不少。</p>

“原因很简单，你师尊是个疑心极重，且控制欲极强的人。把我们两个一起丢进一个封闭且危险的环境里，是一石三鸟之计。”</p>

“一石三鸟？”凌清雪有些不解。</p>

“第一，那秘境之中必然危机四伏。她想看看，在生死关头，我会不会暴露一些她想看到的底牌。比如，超乎寻常的保命手段。”</p>

林渊的分析冷静而透彻，让凌清雪的心渐渐沉了下去。</p>

“第二，她是在逼迫我们两个建立真正的联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想要活下去，我们就必须合作，必须交流，必须相互扶持。她这是在创造条件，让我们从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变成真正的同伴。”</p>

“至于第三点……”林渊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便是考验你，考验你在她的命令和我这个变数之间，会如何选择。是完全听从她的安排，想办法套出我的秘密？还是……会选择与我这个盟友，达成某种共识。你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她的算计之中。”</p>

听完林渊的分析，凌清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一直以为师尊只是霸道强势，却从未想过，在那份强势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深沉缜密的心机。</p>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一刻，她第一次对自己未来的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p>

“怎么办？”林渊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听话喽。”</p>

他重新走到凌清雪面前，伸出手：“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霜天秘境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里面的环境、可能的危险、以及所谓的试炼究竟是什么。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要不被你师尊玩死，就必须先团结起来。”</p>

凌清雪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那只手，骨节分明，看起来并不如何强壮，却仿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她最终没有握上去，只是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地开口。</p>

“霜天秘境，是宫中第一任宫主机缘巧合下所获得，据说是个独立的小世界，里面自成天地法则，终年被极寒笼罩。秘境中的灵气，精纯但狂暴，若无特殊功法引导，吸入体内反而会冻伤经脉。”</p>

“秘境中，生活着许多上古遗留下来的冰系妖兽，从初元境的冰原狼，到玄魄境的霜晶巨人，都有存在。我听说里面还有过王极境的妖兽，甚至在几百年前的一个弟子还见过一个霸穹境的妖兽。但最多的还是初元境到玄魄境的妖兽。”</p>

“但里面最危险的，是一种名为‘幽魂冰魅’的能量体，无形无质，能直接攻击人的灵魂，防不胜防。”</p>

“而圣女试炼的核心，是在秘境最深处的问心冰殿。进入冰殿，会根据试炼者的修为和心境，降下不同的考验。可能是幻境，可能是心魔，也可能是一场与自己镜像的战斗。通过考验，便能得到冰殿核心处‘霜天之心’的灵气灌顶，对修炼冰系功法的人来说，是天大的机缘。这也是我冲击玄魄境最大的希望。”</p>

林渊静静地听着，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p>

冰系妖兽、灵魂攻击、问心考验……这秘境，果然不是什么善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