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登神长阶·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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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后的黎明，天空灰蒙如铅。</p>

花都的街道上，白幡低垂。</p>

一排排素白的灵柩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中央，每一具棺木上都放着一柄折断的武士刀。</p>

海贼王战斗的残酷，很难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p>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繁琐的仪式，只有成千上万的和之国百姓沉默地站在两侧，手中捧着简陋的纸灯笼。</p>

光月御田站在最前方，全身缠满了绷带，</p>

"大家……"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答应过带你们看到开国的那天。"</p>

火光的映出他通红的眼睛。</p>

身后，赤鞘九侠抬着棺木，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走得极稳。</p>

传次郎的右眼蒙着纱布，河松的鱼人皮肤上满是灼痕，锦卫门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哭声漏出来。</p>

"咚——"</p>

棺木落入墓穴的闷响，像是敲在所有人心上的丧钟。</p>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p>

一片粗糙的白色纸钱被抛向空中，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很快，整个广场下起了"雪"。</p>

纸钱落在武士们苍白的脸上，落在孩童攥紧的拳头上，落在老人颤抖的肩头。</p>

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女孩踮起脚，想把纸钱放进棺材，却怎么也够不到。</p>

马尔科沉默地蹲下身，托着她的腰将她举高。</p>

"爹爹……"小女孩把折歪的纸鹤放在亡父胸口，</p>

"你说过要教我成为一位优秀的女武士的……"</p>

纸鹤的翅膀上，歪歪扭扭写着"爱你爸爸"。</p>

夜幕降临时，御田点燃了第一支火把。</p>

"和之国……"他的声音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血与火。"</p>

这是和之国最高规格的葬仪——</p>

火光映在瑞特的瞳孔里，他站在人群最后方，转身离开了。</p>

泰佐洛看着要离开的瑞特，喊住他询问道："船长？"</p>

"我不喜欢看离别。"瑞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p>

（就是单纯作者不喜欢让瑞特参加，虽然这是一群可敬的战士，但是吧，世仇，我接受不了。）</p>

泰佐洛望着瑞特离去的背影，</p>

他快步跟上，</p>

"船长，"他压低声音，"就这样放过凯多和玲玲？"</p>

瑞特没有停下脚步，血雾在他周身无声翻涌。</p>

"泰佐洛，"瑞特跟平常不同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以为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p>

泰佐洛一怔：复仇？正义？是为了让和之国活下去？</p>

"复仇？正义？"瑞特嗤笑一声，"活下去只是其一，来到和之国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机会。”</p>

“从今往后，新世界，我说了算！"</p>

他停下脚步，望向远处逐渐消散的硝烟。</p>

当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天际时，御田突然拔刀斩向自己的发髻！</p>

"唰！"</p>

黑发纷纷扬扬落下。</p>

"即日起，我光月御田再次宣布和之国将于预言来临时、恩人需要时开国——"他举起残缺的佩刀指向天空，</p>

九把染血的刀同时插在地上，赤鞘们的声音撕裂夜空：</p>

"开国——"</p>

"开国！！！"</p>

百姓们的哭声终于爆发，但很快又被压抑成低沉的呜咽。</p>

他们一个接一个上前，将带来的清酒浇在武士们的墓前。</p>

酒液渗入泥土，混着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