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小以宁:爹又危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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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以宁:(#?Д?),她娘竟然也不看好爹!
王诚听到此言,没有意外,连脸色便好了许多,“那你别与顺安说,免得他心存芥蒂。”
随后,老男人便对小娃做出“嘘”的手势,“晴姐儿也不要说哦!”
小以宁:……,她咋觉得大舅舅要搞事!
婉娘母女俩对此皆无不可地点点头,老男人便肉眼可见的心情变愉悦起来,好似真的替妹夫着想的好舅兄。
马车缓缓前行,林玉瓒也带着小堂侄归到家中,他瞧着空荡荡的院落,抬眸望向那渐渐消逝的夕阳余晖,原本不好的神色,又阴暗几分。
与他神色相仿的林寅虎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叔叔,蒋大学士说你恩科过不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阿姐过来,扰了您的心境?”
今日,小少年陪小堂叔出门,算是见识到燕京夫子的凶悍,一言不合意便厉声喝骂,甚至连喝水都被蒋大学士批评为过于急躁,不堪大用。
与此同时,他也体会到小堂叔对他的爱护,若是贸然送到学堂,以他的愚笨估计半个时辰就会被骂回老家。一定是小堂叔自己挨了太多骂,不想让他再受一遍这样的苦。
小少年陷入自我感动中,丝毫未注意他的小堂叔因他没眼色的话,面上愈加难看,手也倍痒。
林玉瓒深吸一口气,提醒道:“等下你小婶婶归来,莫要在她面前提及此事,省得她心忧。”
林寅虎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小堂叔去书房,并如发泄郁气般,将门摔出巨响。
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缓步来到林家大门口,坐在不高的门槛上,支起脑袋,数着人头。
门房郑大见此,上前劝道:“虎少爷,天色已晚,您还是在院中等夫人与郡主。”
林寅虎憨憨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并解释道:“郑大叔,小叔叔今日被蒋大学士骂得好惨,心情不好,我要和小婶婶与晴姐儿说,让她们别问,免得小叔叔更不开心了。”
郑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中吐槽:怪不得老爷脸色不好,原来是挨骂了!
他夸了一句“虎少爷真是孝顺”,便未再管。
不多时,婉娘一行人也总算抵达自家门口,因时候已晚,她又发了笔大财,故而跟着他们一道归来的,还有一桌美味可口的席面。
小以宁瞧见林寅虎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还以为他又被她爹教训了。
谁知就在她要开口安慰之际,他跑到她娘面前,泪眼汪汪道:“小婶婶,小叔叔今日被蒋大学士骂了,还被打了手板。”
小以宁:(ΩДΩ),她爹这么大还被打手板,不是吧?
原本准备回自家的王诚猛地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蹙眉问道:“顺安被蒋大学士教训了?”
林寅虎重重点头:“小叔叔还说怕小婶婶担忧,让我不要提。小婶婶,你等下千万别问。”
听到此言,小以宁便找到华点,忙不迭地追问:“虎哥儿,我爹让你别说,你为何要跟我娘说呀?”
“啊?小叔叔让我不要提的不是这事儿。”林寅虎很实诚地回道。
众人了然地颔首,又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小以宁:>_<|||,原来是她爹没嘱咐到位!
不过她爹不让林寅虎提的事,定比挨骂挨打更严重。
好好奇呀!!!
不止小娃这样想,连王氏兄妹亦是这般想的,两人对视一眼溢着真假忧虑。
婉娘无奈地抚着小少年憨厚的脑袋,柔声谢道:“多谢虎哥儿,小婶婶记得了。”
“虎哥儿,既然长辈叮嘱过你莫提,你就不该将相联的事说出来,若是遇到聪慧之人,即便你只字不提,人家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王诚提点一句,便将妹妹怀里的外甥女抱了过来,走进林家。
“虎哥儿,你今晚会很惨,信我!”王滚滚也送了他一句谶言后,摇头晃脑地踏入门槛。
林寅虎似懂非懂地应哦,见大家都进了家门,也赶忙跟了进去。
林家的大门徐徐关上,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伴随着小娃带着幸灾乐祸的喊爹声。
林玉瓒听到交谈声,赶忙放下手中笔,挂着温和笑颜迎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中,便见一日未见的女儿满脸热忱地向自己跑来。
见此情形,老男人心里暗忖,这小娃还算孝顺。
不成想,转眼间他就听到这个不孝女大声问道:“爹,虎哥儿说你被蒋大学士打手板啦,晴姐儿瞧瞧肿了没?”
紧接着,死对头的话也传了过来,看似安慰实则暗讽:“顺安莫忧,婉娘在东风阁给你定制了一个玉冠,那玉石受过香火,即便得不到好的名次,也能在甲榜之上。”
林玉瓒:…
林玉瓒:……
“虎哥儿,你给我滚过来!”
一声怒吼从老男人口中爆出,两小只瞬间变成氛围组,为林寅虎的哭嚎声推波助澜。
时间转到晚上,夜色如墨,林家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两个老男人相对而坐,身旁还有一个被罚看《史记》的小娃。
小以宁白日里与面具男过分亲近,彻底惹恼了老男人,再加另一个老男人也被她惹毛,惩罚加倍,看书一个时辰,还要说一篇洋洋洒洒的观后感。
她悄咪咪地抬眼,小手便挨了一记,头顶响起渣爹的声音:“专心看书,若有不识的字就问爹。”
小以宁:???,若不是为了吃瓜,她才不会安安分分坐在这里!
林玉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便将方才画的画像递给老对头,介绍道:“这便是顾诗年。”
王诚垂眸凝视着画像之人,虽是中年形象,但依旧风姿卓越,儒雅大士的模样。他赞道:“瞧着倒是平易近人,极好相处之人。”
林玉瓒也很赞同地点点头,并说出今日的收获:“蒋大学士说,顾诗年与仇玄知只是同乡,又同时在翰林院任职,所以才会比他人亲近几分。”
“也正因为如此,仇玄知在翰林院没有受到同僚的打压,如鱼得水,在糟老头面前也时常露脸。”
“露脸?”
王诚琢磨着这两个字,笃定地问道:“当时与糟老头下棋的是顾诗年?”
“这仇玄知的棋路亦是与他学的,算得上是他半个学生。”林玉瓒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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