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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铁艺围栏上,那攀爬其上的蔷薇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一片梦幻的云霞。
馥郁的花香随风飘散,弥漫在空气中,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林小雨站在试衣间里,试衣镜将她的身影完整地映照出来。
她身着一袭洁白的缎面婚纱,精致的剪裁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婚纱的肩带轻轻勒着她的锁骨,泛起点点红晕。
林小雨的目光被镜中那串珍珠项链所吸引。那圆润的珍珠,颗颗饱满,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柳亚娟上周亲手为她戴上的,当时柳亚娟脸上满是慈爱,温柔地说:“这是陆家儿媳的见面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话语间饱含着期许与疼爱,让林小雨心中满是温暖。
此刻,抚摸着项链,那些温馨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然而,这份美好却被今早父亲摔门而出的情景打破。
门框上那尚未贴正的喜字,边角翘起,恰似一片欲飞却又无处可去的纸蝶,充满了不安与无奈。
记忆回到家中客厅,一场关于彩礼的争论正在激烈上演。
“陆家说给八万八?”林明辉的茶杯重重地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糖罐里的喜糖都滚出一颗。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满,“我同事女儿上个月订婚,人家男方给了十八万八,还另买了三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怨气与不甘。
苏敏见状,连忙伸手去扶歪倒的糖罐,塑料喜字在她掌心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她轻声说道:“老林,阳阳那工作室才缓过来,亚娟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也不容易......”试图平息丈夫的怒火,让他理解陆家的难处。
“不容易就该委屈我女儿?”林明辉猛地吸了一口烟,烟圈在阳光里晃成灰雾,缓缓升腾。
他将目光投向坐在沙发角落的林小雨,此刻林小雨婚纱试穿时盘起的头发已经散落下来,像一团被揉皱的云,显得有些凌乱。
“小雨,你说句话,他们家这是拿你当回事吗?”语气中带着焦急与心疼,他不愿看到女儿受半点委屈。
窗外的蝉似乎感受到了屋内紧张的气氛,突然叫得急了,聒噪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林小雨盯着地毯上的花纹,那是她和陆阳一起精心挑选的,淡粉色的蔷薇藤蔓缠绕着金线,充满了浪漫与甜蜜的回忆。
她的思绪又回到昨夜,柳亚娟在厨房熬汤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老人掀开锅盖时,蒸汽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
“小雨啊,”柳亚娟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歉意,“不是阿姨舍不得,实在是阳阳刚贷了款扩工作室......”话语间满是无奈与愧疚,让林小雨心中满是不忍。
就在这时,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林小雨拿出手机,是陆阳发来的消息:“我妈说可以把老房子的拆迁款先拿出来应急。”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她想起上次去陆家时,柳亚娟卧室里的相框边角磨得发旧,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套老房子是陆小军单位分的,拆迁款原本说好了给柳亚娟养老,如今为了她的彩礼,陆家人竟要动用这笔钱,这让她心中满是纠结与感动。
“爸,”林小雨鼓起勇气起身,婚纱拖尾扫过地毯,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有些颤抖,“陆阳他们不是故意的。等工作室盈利了,他们说会......”
“盈利?”林明辉突然冷笑一声,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你从小画画拿奖,我送你去学素描时,卖了多少斤茶叶才凑够学费?现在倒好,人家轻飘飘一句‘以后再说’,就想把我捧在手心的女儿娶走?”
他的话语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想起这些年为女儿付出的一切,如今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心中满是不甘。
“明辉,苏敏,”柳亚娟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她打开礼盒,金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镯子是我结婚时老陆买的,当时他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八十块......”
话语间满是对往昔的怀念与对眼前情况的无奈。
“亚娟,你这是干什么?”苏敏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触到她袖口下突兀的骨节,心中一阵酸楚。
想起上次一起买菜时,柳亚娟连块贵两毛的豆腐都要挑半天,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如今为了儿子的婚事,竟要拿出如此珍贵的东西,这份心意让人感动。
“彩礼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柳亚娟把镯子推到林明辉面前,金属扣环在礼盒绒布上蹭出细响,“这镯子能值些钱,加上我攒的两万块......”
她的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希望能够得到林家人的理解与原谅。
“妈!”陆阳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衬衫第二颗扣子崩开了,露出锁骨下方的红痕——那是今早林小雨替他别胸针时不小心划的。
他看向林明辉,喉结动了动,“叔,您要觉得不够,我明天就去银行办房产抵押......”
话语中带着坚定与决心,他不愿看到因为彩礼的事情让两家产生隔阂,更不愿让林小雨为难。
“够了!”林小雨突然提高声音,婚纱内衬蹭过小腿,像谁在轻轻扯她的裙角。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看见柳亚娟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闪着银光,想起这个老人曾在她痛经时煮姜茶,把暖水袋焐在她小腹上,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
又看见父亲指间的香烟快烧到滤嘴,烟灰缸里堆着七八个烟蒂,那是他戒了三年的习惯,如今为了她的婚事又重新拾起,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我们结婚,不是为了谈生意。”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出奇地清晰,像画笔划过画布的第一道线条,坚定而有力,“如果一定要用数字衡量,那我这儿有个数目——”
她缓缓地解开婚纱的缎带,仿佛那是束缚她的最后一根绳索。
缎带松开后,她轻轻地从颈间摘下那条珍珠项链,项链在她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在柳亚娟的掌心,仿佛那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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