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主线)我都不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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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管身里,装着乳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温砚尘说,只要把这个东西推进傅蕴的输液管里,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会变成一个活死人,一个植物人。
一个永远不会开口说话,不会指认任何人的,完美的秘密守护者。
对不起,蕴哥哥......
她在心里默念着,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颤抖的手指握着针管,缓缓靠近那根连接着傅蕴生命的输液管。
针尖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她闭上眼,将针头对准输液瓶下方那个小小的橡胶口,狠狠心,扎了进去。
冰冷的针尖刺破橡胶。
只要她轻轻一推,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的未来,她的新生,就都保住了。
就在她拇指发力,准备将管中的液体全部推入时——
“嗯……”
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从病床上传来。
谢安月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她猛地睁开眼,死死盯住房床上的人。
只见傅蕴的眼皮,竟然在轻轻颤动。
几秒钟后,那双她也曾痴迷过的眼睛,缓缓掀开了一条缝。
迷茫,困惑,然后慢慢聚焦。
当他的视线落在床边站着的谢安月身上时,那双黯淡的眸子先是怔愣,随即,一点点亮了起来,像是黑夜里被点燃的星火,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谢安月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温砚尘不是说他还要几天才能醒吗?
傅蕴的嘴唇动了动,氧气面罩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那只曾经无数次将她拥入怀中的手,此刻却虚弱得连抬起都费力。
他朝着她的方向伸过来,似乎想抓住什么。
最终,他的指尖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
“安月……”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透着欣喜和依赖。
是幻觉吗?
“你……来看我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死了……”
衣角传来的微弱力道,却像是千斤巨石,瞬间将谢安月从惊骇中砸醒。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蕴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
他看着她惊恐万状的表情,那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
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为什么?
他的心沉了下去,不解地看着她。
然后,他的视线顺着她僵直的手臂,缓缓上移。
最后,定格在了那个还扎在输液瓶上的针管上。
那明晃晃的针头,那管诡异的白色液体,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眼帘。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傅蕴脸上的欣喜一点点褪去,化为茫然,再转为彻骨的难以置信。
他想起来了。
云丽山庄!
温砚尘!
车祸!
他最爱的安月,亲手将他送上了绝路。
而现在,在他九死一生之后,她又想做什么?
“为……什么?”
傅蕴虚弱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里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灰败和痛楚。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安月……我那么爱你……我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帮你对付楚绵,帮你出气……”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什么……要制造车祸......”
还要他的命?!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谢安月的心上。
听到“制造车祸”几个字,谢安月最后的侥幸也被击得粉碎。
他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巨大的恐惧过后,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谢安月缓缓放下了捂着嘴的手,脸上的惊慌失措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为什么?”
她重复着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凄然又残忍的弧度。
“因为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要时时刻刻担心秘密被揭穿!”
“因为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不可能高枕无忧!”
“傅蕴,是你逼我的!”
她低声嘶吼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傅蕴双眼含泪,“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推动针管的手僵了一下,谢安月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傅蕴的双眼。
不怪她吗?
“安月,你别、一错再错......之前的事,我都不怪你好不好?你不要......”
“对不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咬牙关:“你不怪我,傅家也不会放过我的,对不起蕴哥哥......”
话音落下,她闭上眼狠狠将针管里的白色液体,全部推了进去!
不——!
傅蕴目眦欲裂。
他想阻止,想挣扎,想拔掉手上的输液针。
可是身体所受的重伤让他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药液,顺着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融入他的血液,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不敢相信,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人,那个他以为是世界上最纯洁善良的天使,竟然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亲手将他推入地狱。
悔恨和痛恨在他胸中交织翻涌。
他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抓住了她的衣角,眼中满是哀求和不甘。
谢安月看着他痛苦绝望的脸,心中猛地一抽。
但她只是咬紧牙关,一把将他的手狠狠甩开。
傅蕴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谢安月迅速将空了的针管拔下,塞回口袋,然后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再次包裹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却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隔着几米的距离,她对上了傅蕴那双逐渐涣散的眼睛。
那里面,有痛,有恨,有悔,有不甘,还有一丝……
她看不懂的,深沉的悲哀。
谢安月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都被决绝的冷硬所取代。
她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
病房里,傅蕴的视线渐渐模糊。
谢安月决绝离去的背影,是他意识里看到的最后一道光景。
一滴滚烫的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没入发间,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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