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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
才不是它话多！
是细雨小心眼，说不过它，就打击报复！
被噤了声的小纸，也不怕被丢出去了。
抱什么手指，不抱！
有本事，细雨就把它扔掉！
小纸趴在细雨掌心，脸朝下，伤心地无声嘤嘤嘤，时不时地还踢两下小短腿。
细雨翻了个白眼，把装模作样的小纸塞进了怀里。
想嘤？进衣襟里，使劲嘤。
反正它现在发不出声，也吵不到她。
细雨苦小纸的嘤嘤嘤久矣。
她就不明白，一张纸又没有眼泪，嘤个毛啊嘤。
也不知道小纸这毛病是跟谁学的，又是什么时候学的，反正细雨察觉到不对时，小纸已经艺成出师。
时不时就要嘤一场。
毛病！
在细雨看来，小纸这就是有毛病。
有毛病不怕，就怕师父年纪大，被小纸吓到——毕竟，以前在山上，小纸可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
她一定要把小纸学的毛病，给掰回来。
办法说来也简单，一道噤声术，顺利解决一大半问题。
瞧瞧，这会儿多清静！
老实的小纸暂时找不回来，安静的小纸还是很容易的嘛。
细雨得意的很。
看到细雨小道长脸上那一抹熟悉的得意笑容，旁观的薛平安、薛五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悄声向后退了几步。
好吧，不愧是小道长，真真是翻脸无情……不不不，是铁面无私。
不高兴了，连小纸灵也说收拾就收拾，一点不手软。
小纸平时话还挺多。
细细嫩嫩的小娃娃音，“细雨细雨……”叫个不停。
这么爱说话的一只小纸灵，突然被噤了声，想想还挺可怜。
只是，可怜归可怜，求情就算了。
交情不够，爱莫能助啊。
薛平安和薛五两人在想什么，细雨并不知道，可她听到了二人齐齐退后的动静。
她循声望了过去。
一人仰面望天，一人垂眸看地，就是无人与她对视。
奇奇怪怪的。
狐疑地收回视线，细雨懒得理会那两人。
不知不觉，在前山村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她饿了。
看着面前抖抖抖，虚影快抖散的年老冤魂，细雨摸了摸鼻子。
小纸说的那些，其实她也不太在意。
是她吓到的，还是老长虫吓到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她只是想知道，为何前山村满村人，死后都能变成鬼而已。
不过，看来是问不出来了。
问了那么多，前山村的老村长，并没有答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自己化鬼，也是糊里糊涂的。
就算是问村中其他冤魂，估计也同样糊里糊涂。
算了，不问了。
细雨看向抖个不停的老村长，“老村长，你别抖了，我虽是道士，但你们既没害人，怕我做什么？”
老村长的冤魂颤着声，“没，没怕……”
“没怕就好。”
觑着那抖得快散形的虚影，细雨也懒得多说。
鬼怕道士，天生的。
不让他们怕，也是强鬼所难。
她直截了当道，“前山村的仇已经报了，你们一直滞留世间，对你们也不好。”
“你们还有何心愿未了？若没有，我便召鬼门，送你们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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