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消失的杨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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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肃立的几名绣衣亲卫,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神变得锐利。
“影杀”,绣衣使者中最神秘、最精锐的刺杀力量,如同裴徽手中的无形利刃,专司清除最棘手的目标。
甲娘请命,显见其决心。
裴徽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万年玄冰中迸射出的寒光,又如同深藏匣中的绝世名剑瞬间出鞘,锋芒毕露,足以割裂空气。
他猛地转过身,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扫过甲娘、杜黄裳以及肃立在一旁、一直沉默如铁塔般的亲卫统领郭襄阳等人。
他的语气淡漠,却带着斩钉截铁、主宰生死的决断,清晰地响彻在寒风呼啸的城头:“若杨国忠仅是独自潜逃,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未与延王李玢勾结,亦无胆量、无资本妄图东山再起,搅动风云……”
他顿了顿,声音里罕见地透出一丝人情味,但也仅此一丝,“看在杨暄为本王辛苦忠谨效命、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本王可网开一面,饶他一条老命,任其自生自灭于那蜀地的穷山恶水之间。他若安分守己,苟延残喘,便由他去罢。”
裴徽心中清楚,杨国忠曾策划勾结五姓七族刺杀他,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能让裴徽说出饶其一命的话,这已是天大的恩典,是看在杨暄价值的面子上,几乎破例的宽容。
这宽容背后,是对核心力量稳固的权衡。
然而,他话锋陡然一转,一股凛冽刺骨、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让灵魂战栗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城头,连呼啸的寒风似乎都为之一滞:“但——”
这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金石碎裂般的决绝,“若他胆敢与李玢合流,妄图扶持这位延王另立伪朝廷,分裂山河,与本王抗衡,祸乱天下,荼毒苍生……”
裴徽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冰珠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杀伐之音,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意志,“那便不必留情,杀无赦!*务求雷霆一击,必杀!不留一丝一毫后患!无论天涯海角,取其首级来见!本王要看到他的头颅!”
“诺!”甲娘和杜黄裳同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禁不住心中一凛,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甲娘立刻挺直身躯,如同绷紧的弓弦,右手重重捶在精良的山文胸甲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巨响,如同战鼓擂动,肃然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充满铁血之气:“卑职谨遵殿下之命!探子若有确切消息回报,无论蜀道如何艰险,卑职定当亲自率‘影杀’精锐,雷霆出击,绝不留情,绝无姑息!必为殿下除此心腹大患!若其真敢拥立伪朝,卑职定将其首级,悬于大散关城楼之上!”
凛冽的寒风卷过,吹动裴徽的衣袂和甲娘的披风。
城头之上,肃杀之气更浓。
远处,关隘下的军营传来隐约的号角声,新的一天,伴随着未尽的追杀令和潜藏的危机,开始了。
裴徽的目光再次投向蜀地方向的迷雾深处,那目光深邃如渊,仿佛已穿透千山万水,锁定了那逃亡的身影。
一场新的猎杀,已在无声中拉开了序幕。
裴徽微微颔首,暂时将杨国忠之事搁置一旁。
裴徽的目光锐利如电,倏然转向肃立在侧后方的一位将领。
此人自然是郭襄阳,身高八尺有余,膀阔腰圆,宛如一尊铁塔矗立在微明的晨光中。
他身着精良的山文甲,甲叶在火把光下泛着幽冷的乌光,面容刚毅如斧凿刀刻,一道陈年刀疤从眉骨斜划至颧骨,非但无损其威严,反添几分沙场宿将的彪悍。
他双手抱拳于身前,姿态恭敬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长安方向,”裴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城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听者心上,“最新军情如何?安庆绪攻城已有两日,战况……究竟如何?”
他刻意在“究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显示出他对此事的极度关切。
长安不容有失,而天工之城,蕴藏着扭转乾坤的力量。
这两地的得失,是压在他心头最重的巨石,更是他迈向那至高帝座必须跨越的烽火炼狱!
那里,有他誓死守护的至亲血脉,有他志在必得的……龙椅!
郭襄阳早已准备多时,闻声立刻上前一步,沉重的战靴踏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动作沉稳有力,从怀中掏出一份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军报。
那军报边缘沾染着明显的尘土和几处已经干涸发黑的暗红印记——那是战士的鲜血,无声地诉说着前线的惨烈。
他双手将其高举过眉,呈递给裴徽,同时以清晰而快速的语调,如同连珠炮般开始禀报,力图在最短时间内让主帅掌握全局:
“回殿下,卑职正要向您禀报!安庆绪统领叛军主力,倾巢而出,号称为报父仇,拥兵十万之众!”
他声音洪亮,带着战场特有的铿锵,“叛贼自两日前破晓时分开始,便昼夜不息,轮番猛攻长安城!”
“攻势之凶猛,实属罕见!贼军如同疯魔,悍不畏死,以人海战术填壕,凭借大量云梯、冲车、壕桥等器械之利,数次突破我军密集如雨的箭矢和滚石封锁!已有其精锐悍卒成功攀上城头,在垛口处与我守军展开惨烈白刃!”
他语气骤然变得无比凝重,仿佛亲临那血肉横飞的修罗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幸得郭千里将军与严武将军临危不惧!两位将军身先士卒,甲胄染血,亲冒如蝗矢石,始终立于最危殆之处!带领城中守军拼死血战,寸土不让!将士们……”
郭襄阳的声音微微发颤,充满了敬意,“将士们深知身后即是家园父老,妻儿老小,无不以命相搏!城头之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我军将士高呼‘杀贼报国’,浴血奋战,终将攀上城头的叛军悍卒悉数斩杀!尸首……尽数推下城墙!长安城各处城门,目前仍在郭、严二位将军的固守之中!然……”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守军伤亡亦是不轻,折损恐已近三成。”
郭襄阳略作停顿,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振奋之色,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几分,试图驱散之前的沉重:“然,殿下!昨日凌晨之战,实乃关键转折!安庆绪派其伪燕宰相高尚,亲率两万最为精锐的‘曳落河’骑兵及重甲步卒,意图偷袭我‘天工之城’!”
“然魏建东将军!”郭襄阳的声音充满了自豪,“料敌机先,早已洞悉其奸!天工之城虽非主城,但魏将军依托其独特工事与预先布置,亲率一万精兵据城死守!叛军虽悍勇异常,人数占优,却在我军炸药包、连发快弩的雷霆打击之下,死伤极其惨重!”
“激战半日,杀声震天动地,连长安城头都能隐约听闻!叛军最终丢下八千余具尸体,尸骸枕藉于护城河内外,狼狈溃退!”
“魏将军此役,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实乃开战以来前所未有之大捷!极大地振奋了我三军将士的士气!”
“哦?”裴徽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紧绷的神经似乎略微放松了一丝,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赞许的弧度,“魏建东……打得好!果不负本王所托!天工之城无恙,便保住了扭转乾坤的基石!”
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天工之城的稳固,意味着他手中最重要的底牌之一依然安全。
然而,裴徽那洞察秋毫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郭襄阳脸上那层振奋之色下,极力隐藏却无法完全掩盖的一丝忧虑。
那忧虑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他心中荡开涟漪。
胜利的喜悦如同朝露,顷刻间被一层更深的阴霾笼罩。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果然,郭襄阳脸上的振奋迅速褪去,换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接着说道,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负疚感:“只是……殿下,魏将军在捷报之后,还附有一封……请罪书。请殿下……过目。”
他再次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得更为严实、火漆完整的信件,以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的姿态,双手高举过头顶,仿佛那薄薄的信封承载着千钧之重。
“请罪书?”裴徽剑眉倏然挑起,心中疑窦丛生,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被彻底冲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疑惑,“仗打得如此漂亮,歼敌八千,挫敌锐气,保住了天工之城,何罪之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速推测着最坏的可能,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寒意,“莫非……是我军伤亡过巨?天工之城内部工坊或匠人损失惨重?”
他心中掠过母亲那绝美而略带忧色的面容,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
他迅速伸手,几乎是夺过那封火漆封缄的信件。
信封入手微沉,带着一丝战场特有的硝烟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息,仿佛还残留着书写时的紧张与绝望。
裴徽动作利落地用指甲挑开火漆,展开信纸。
目光如电,瞬间扫过魏建东那熟悉的、原本刚劲有力此刻却带着明显颤抖的字迹。
那颤抖,显露出书写者内心的巨大恐惧和后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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