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上门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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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刷碗洗漱，上床盖被，婴儿般睡眠质量让他从天亮再一觉睡到天亮。

等到起身后，楚东发现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自己脑海里的大笑声没了。

坏消息，家里多了一块面具。

红色的小丑面具，代表欢愉星神阿哈的面具。

而此刻，这块面具漂浮在他面前，正与他大眼瞪小眼，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熟悉地令人刺耳。

楚东麻木地揉揉耳朵，只感觉实在是苦了他啊。

仙舟信仰帝弓司命，被宇宙称之为巡猎的星神，而特有的仙舟文化让他们对其余星神都有自己独特的称呼。

例如，丰饶药师，这个仙舟的死对头，就被称之为寿瘟祸祖。

而友方与帝弓司命一般，也称之为司命，例如存护星神便被称之为补天司命。

而与之交集不多，或敌或友者便被尊称天君。

而其中，常乐天君，欢愉星神阿哈便是其中之一。

欢愉的星神阿哈，无人能预测祂会因何开怀大笑。欢乐乃是智慧生灵的特权，阿哈鼓舞信徒享受生命的欢愉，自命运刀锋般的转折中寻求快乐。

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祂是个普通人无法预测，无法理解，无法揣摩的星神。

据在网上掀起腥风血雨的假面愚者所言，欢愉的乐子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任何星神。

不过就像那个着名的笑话一样，你不可能在老家中五亿大奖，也不可能普普通通走在大街上死于自由国出产的沙漠之鹰子弹，在很多时候这二者的概率同样为零。

嗯，我刚刚是不是打破了次元壁失忆buff来着，算了，这不重要。

楚东对自己会受到这位星神特殊关注的原因其实并不清楚，也从未做过预案。

这种基本不可能遇到的事情谁会专门做个预案啊，就算是他，每天光是把地衡司遇到的事件解决完然后写报告，再根据案件特点逐步分析做好下次预案，同时上传在地衡司内部参考手册并将其整理好就已经够累的了好吗。

他顶多是把过去仙舟历史遇到的灾难和可能会遇到的灾难写成预案报告，同时放进紧急预防的文件夹里。

但是对自己获得欢愉星神青睐……

楚东沉默半晌，然后诚恳道：“我的同事和和认识的人不止一次说过我很无趣，而我自己对如今的生活态度也是稳定，却毫无波折，不是您会喜欢看的乐子。你这样的星神想要在寰宇之中寻找能带来乐趣的对象那可多的是，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呀，小楚东，不要质疑自己的魅力啊。”

欢愉的声音十分奇异，带着一种……仿佛是颤音？还是电动摇滚里的电音？

奇怪，为什么会想到这方面。

面前的面具接着道：“你仅仅是存在，就已经带给我无数乐趣了啊。”

楚东沉默。

不过他的神色罕见地带上困惑，虽然碍于对方常乐天君的身份没有多言，但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他脸上的几个大字。

“君有恙否？”

不知道这个表情又戳中了对方脑子里哪根不正常的弦，阿哈又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面具一颤一颤。

刺地人耳朵生疼。

楚东礼貌地扯扯嘴角，神色平静。

“君果然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