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虎牢关大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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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目光灼灼扫过众将，断然下令道“诸将听令：即刻整军，明日拂晓，全军开拔，先破虎牢，再救洛阳！”

凌敬张了张嘴，看着窦建德不容置疑的神情和帐中群情激昂的将领，最终长叹一声，黯然退下。帐后窦王皇后曹氏听闻，也只能默默垂首。

第二日（五月初二），在李世民精心布置的诱饵和窦建德求胜心切的驱使下，夏军果悉众而至！

窦建德的军队从板渚（今河南荥阳汜水镇东北黄河边）出发，在牛口（今河南荥阳西北）布阵。阵地北边紧靠黄河，西边逼近汜水（河流名），南边连接着鹊山（山名）。汜水发源于南边的浮戏山，也称作方山，向北流经虎牢城（即虎牢关）东边，再向北注入黄河。

夏军主力当日倾巢而出，旌旗蔽日，鼓角震天，自板渚出牛口，在汜水东岸连绵二十里扎下大营，兵锋直指虎牢关！

李世民洞悉窦建德骄躁之心，巧妙布下疑阵，成功将其大军诱出到达决战之地。这正是古之善战者所言：“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也。”

面对连绵二十里的夏军，擂鼓呐喊前进。唐军将领们都很害怕。李世民只带领几名骑兵登上高丘了望敌阵，对将领们说：“这些贼寇起兵于崤山以东，没经历过大战，没见过大敌。如今他们冒险（渡过汜水）却如此喧哗吵闹，这说明他们没有纪律；逼近城池布阵，这表明他们轻视我们。我们只要按兵不动，他们的勇气自然就会衰竭。列阵时间久了，士兵必然饥饿疲劳，形势将会迫使他们自己撤退。那时我们再追击进攻，没有打不败他们的！我和各位约定，一过中午，必定击溃他们！”

窦建德轻视唐军，派遣三百名骑兵涉过汜水，在距离唐军大营一里左右的地方停下。他派使者对李世民传话说：“请挑选几百名精锐士卒出来和我们较量较量（玩玩）。”李世民派王君廓率领二百名手持长槊（长矛）的士兵应战。双方交战，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互有胜负，各自撤回本阵。

（夏军阵中）王琬（隋朝旧臣，此时在窦建德军中）骑着隋炀帝的青骢马（青白色相间的马叫骢马），铠甲兵器非常鲜明耀眼，他突出阵前向众人炫耀。

李世民（看到后）说：“他骑的那匹马真是好马啊！”尉迟敬德（李世民麾下猛将）请求去把那匹马夺过来。李世民阻止他说：“怎么能为了一匹马而损失一员猛将呢？”尉迟敬德不听（劝阻），与高甑生、梁建方三人骑马径直冲入敌阵，活捉了王琬，牵着他的马奔驰而回，夏军阵中没有人敢阻挡他们。

李世民派人去召回在河北（黄河北岸）放牧的战马，准备等战马都回来后再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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