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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斗，”婉妗摇了摇头，仰脸望着他，“那天你问我的话，其实我都听见了，几千年了，你却再也没有说过，”她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四目相对，“再问一遍好吗？”
……篝火熊熊……载歌载舞……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神斗哽咽道，婉妗经脉寸断，金丹破碎，脉搏越来越弱……泪如雨下。
“我喜欢！”婉妗颔首，笑着说，闭上了眼睛。
天地阒寂。
片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久久回荡不息……
“神斗！”天老宁封子赤松子上前，抚肩语噎，神斗恍无所觉，紧紧抱着婉妗，贴着她慢慢冰冷的脸颊，好像想去焐热……
“神斗……”
神斗忽然站了起来，目光凛然逼人，望向十二溪女。
十二溪女个个已哭成了泪人。
“你们过来！”神斗低抑喝道。
登龙朝云，“你杀了我们吧！我们没有保护好……”
“我回来之前，你们守着她，”神斗打断了她俩，接着转头对天老三人道，“也仰赖你们，哪里也不要去了！”
“好，那你？”
“我要去趟冥界！”
“你要去找冥皇吗？”宁封子意识到了……
“嗯！”
“就怕他不肯啊！”天老叹道。
“最多一命换一命！”神斗沉声道，小心翼翼将婉妗抱给登龙，深深望着她紧闭双眼的面庞，“婉妗，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赤松子道。
“不用了！”神斗最后道，倏然消失，余音袅袅，“帮我护好她！”……
万仞深渊，环状穹窿，如今静悄悄的，深渊之上，极其雄阔巍峨的宫殿，悬浮半空，金碧辉煌，一道长长的石桥，虹跨贯通。
神斗举步登桥……
大门轧轧而开，无数牛头马面，皆高丈许，身如人，着皂衣，面貌狰狞，纷涌而出，为首黑白无常。
“挡我者死！”神斗抬眼，缓声说。
“我们还怕死吗？”白无常桀桀一笑，声如夜枭。
“那里比这里黑，永远出不来，永远飘荡！”神斗冷冷道。
“冥皇不想见你！”白无常尴尬地收了笑，无奈道。
“无论冥界人界如何，我不想与你俩打，冥皇答应过我，我还有一次机会，是吗？”
“冥皇说，如果人族退开，不再插手我们与九天之争，不但可以救你想救的人，而且，答应你的一次机会仍然有效！”黑无常沉声道。
“我说，”神斗道，“冥皇答应过，我还有一次机会，是吗？”
“现在恐怕不可以！”白无常摇首。
“如果一命换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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