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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裹着寒意漫过百草镇青石板路时,王宁正将捣好的王不留行粉末倒入陶罐。他束着藏青布巾,月白色长衫下摆沾着药渍,手指骨节被药汁染成浅褐,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深潭映着晨星。

\"哥!郑嫂子又来闹了!\"王雪跌跌撞撞冲进药房,鹅黄襦裙沾满泥浆,发间还别着朵蔫了的野菊花。她五官与王宁七分相似,却生得圆润讨喜,此刻柳眉倒竖,\"孙记药铺说咱们的药吃死人了!\"

陶罐在青石药案上磕出闷响。王宁抓起药锄就往外冲,粗粝的木柄硌得掌心发疼。药铺前厅挤满了人,郑钦文的妻子正瘫坐在门槛上号啕,怀里婴儿哭得声嘶力竭。这妇人不过二十出头,发髻松散地垂在肩头,脖颈处还留着被孩子抓挠的红痕。

\"王掌柜!\"她突然扑过来揪住王宁衣角,\"我家钦文喝了你开的药,夜里疼得满地打滚!现在人都快没气了!\"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举着药包喊道:\"我家婆娘喝了药也不见好!孙记说你们用的是陈年烂药!\"王宁瞥见人群缝隙里闪过一抹玄色衣角——孙玉国正倚在朱漆门柱旁,指尖转着翡翠扳指。这男人生得面白无须,眼角眉梢却挂着三分阴鸷,月白绸缎长衫绣着金线云纹,与王宁素净的打扮形成鲜明对比。

\"诸位稍安勿躁。\"王宁沉声道,目光扫过郑妻怀中婴儿,\"令郎几日未进食?\"

\"三天......\"

\"令夫除了尿痛,可还有发热?\"

郑妻一愣,讷讷点头。王宁蹲下身,从药箱取出银针,指尖在婴儿虎口处轻轻一掐。啼哭戛然而止,孩子掌心赫然泛着青紫。他猛地起身,目光如电:\"这是胎毒未清,又受了风寒!我开的王不留行配石韦,本是利尿通淋,若是用错剂量......\"他突然转身盯住孙玉国,\"敢问孙掌柜,你可知王不留行与石韦同煎,该用几钱?\"

孙玉国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笑容:\"王掌柜这是何意?百姓的命可比药材金贵。\"他身后刘二狗晃着膀子站出来,这人满脸横肉,左耳缺了半片,\"大伙瞧瞧!出了事就想甩锅!\"

\"够了!\"张娜的声音从内堂传来。她身着藕荷色襦裙,外披月白纱衣,鬓边斜插着支银簪,虽未施粉黛,眉眼间却自有一股温柔威严。她抱着个檀木匣子走到王宁身边,\"这是郑娘子前日抓药的方子,三钱王不留行,二钱石韦,可对?\"

郑妻盯着药方,突然捂住嘴:\"那天...那天药铺伙计说多加些见效快......\"话音未落,人群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钱多多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锦袍上金线绣着牡丹,身后跟着几辆装满麻袋的马车。\"好热闹啊!\"他甩着镶玉马鞭笑道,\"王掌柜,如今王不留行千金难求,我这有上等药材,要不要?\"

王宁盯着马车上的麻袋,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他不动声色地从钱多多袖口拈起片干枯的叶子——正是生长在阴湿地带的蕨类植物,而王不留行喜阳,断不会与这种植物共生。

\"多谢钱老板,不过......\"王宁话音未落,林婉儿突然出现在屋檐上。她身着素白劲装,腰间缠着金丝软鞭,长发用黑绸随意束起,眼角泪痣在暮色中如同一滴血。\"小心!\"她凌空甩出软鞭,缠住正要往王宁药箱泼东西的刘二狗手腕。

瓷瓶摔在地上,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孙玉国脸色骤变:\"反了!竟敢诬陷我!\"他转身要走,却见张阳带着几个药工拦住去路。这位老药师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此刻眼神却锐利如鹰:\"孙掌柜,你派去我们后山的人,是不是该交代点什么?\"

暮色渐浓,秋雨越发急了。王宁望着满地狼藉,拾起半片王不留行的种子。这黑色的小颗粒在掌心泛着光泽,正如《本草纲目》所言——其性走而不住。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医者仁心,当如王不留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明日辰时,\"王宁突然高声道,\"我会在镇口戏台,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王不留行治好郑钦文!若有差池,我百草堂自此关门!\"

孙玉国瞳孔骤缩,钱多多的马鞭在掌心攥出深深的红痕。林婉儿无声落在王宁身侧,低声道:\"他们不会让你如愿的。\"

王宁望着雨中摇曳的灯笼,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合我意。\"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关乎药材正道的较量,而王不留行,正是这场较量的关键。

寅时三刻,残月如钩。王宁背着竹篓踏碎满地寒霜,身后跟着王雪和张阳。王雪攥着铜铃,每走几步便摇响一声,清脆的声响惊飞灌木丛中的夜枭。张阳拄着枣木拐杖,腰间葫芦里装着自酿的烈酒,药锄上还沾着前日研磨的王不留行碎屑。

\"哥,真要去鹰嘴崖?\"王雪望着前方陡峭的山壁,月光在岩壁上投下狰狞的阴影,\"听说那里常有野狼出没。\"

王宁抬手拨开带刺的藤蔓,粗布手套被勾出几道口子:\"野生王不留行喜阳耐旱,鹰嘴崖南坡的药力最足。\"他忽然顿住脚步,借着月光打量脚下——松软的泥土上,几枚新鲜的马蹄印蜿蜒向山顶。

张阳蹲下身子,指尖捻起泥土凑近鼻尖:\"有硫磺味,是钱多多的马车。\"老药师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这老狐狸,怕是想抢先一步采尽崖上的药材。\"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三人衣衫猎猎作响。王宁正要开口,忽听山脚下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数十盏火把蜿蜒而上,为首的正是刘二狗。这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短刀,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每人手中都提着麻袋。

\"不好!\"王雪惊呼,\"他们要抢药!\"

王宁当机立断:\"张叔,你带小雪从西侧绕路。我去引开他们!\"话音未落,已提着药锄冲进左侧密林。枯叶在脚下发出脆响,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王宁!别做无谓的抵抗!\"刘二狗的声音混着酒气传来,\"钱老板说了,只要你交出采药路线,保你百草堂平安!\"

王宁在一棵古松旁停下,从怀中掏出包石灰粉。这是他昨夜特意准备的,专为对付这些不速之客。脚步声逼近时,他突然跃起,将石灰粉撒向追兵。

惨叫声顿时响起。王宁趁机狂奔,却不料脚底一滑,顺着陡坡滚了下去。荆棘划破他的衣衫,碎石擦伤皮肤,等他终于在坡底停下,膝盖早已血肉模糊。

\"跑啊!接着跑!\"刘二狗抹去眼中的石灰,狞笑着举起短刀,\"今天就让你知道,跟钱老板作对是什么下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林婉儿的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刘二狗手腕,用力一扯,将他从马上拽下。她足尖点地,瞬间掠至王宁身边,素白的裙摆扫过带血的碎石:\"能走吗?\"

王宁咬牙站起:\"可以。\"他望着林婉儿腰间晃动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的草药图腾似曾相识,却无暇细问。

四人在密林中穿梭,终于来到鹰嘴崖南坡。月光下,成片的王不留行在风中摇曳,粉白的花瓣如繁星点缀在草丛间。王雪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叶片:\"哥,这是极品!你看这叶脉,纹路清晰如锦缎!\"

张阳却皱起眉头:\"不对劲,太安静了。\"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钱多多坐在八人大轿里,由壮汉抬着缓缓走来。这位药材商人今日换了件猩红锦袍,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王掌柜,别来无恙啊。\"钱多多摇着檀香扇笑道,\"我劝你识相点,把这些药材让给我。否则......\"他抬手示意,壮汉们立刻举起弓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寒光。

王宁将王雪护在身后,直视钱多多:\"你就不怕遭报应?用这些带毒的箭伤人性命,就不怕断子绝孙?\"

钱多多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他猛然挥扇:\"给我杀!一个不留!\"

箭雨袭来的瞬间,林婉儿的软鞭化作一道白虹,将箭矢纷纷击落。王宁趁机抓起药锄,带着众人向崖边退去。张阳从葫芦里倒出烈酒,洒在地上,掏出火折子点燃。熊熊烈火顿时阻断追兵,浓烟滚滚中,四人顺着陡峭的岩壁向下攀爬。

\"抓紧!\"王宁大喊。他的手掌被岩石磨得鲜血淋漓,却死死拽着王雪的手腕。山风呼啸,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就在这时,上方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刘二狗狞笑着推下巨石,王宁眼疾手快,拉着王雪侧身避开。

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甩出软鞭缠住王宁腰间,将他和王雪拉上一块凸起的岩石。张阳却不慎踩空,顺着岩壁滑下。王宁想伸手去抓,却被林婉儿死死按住:\"别去!太危险!\"

老药师在坠落瞬间,将腰间葫芦奋力抛上。王宁接住葫芦,望着张阳消失在黑暗中,眼中泛起泪光。他握紧药锄,转头望向崖顶——钱多多的笑声混着刘二狗的叫骂,在夜空中回荡。

\"哥,现在怎么办?\"王雪声音哽咽。

王宁打开葫芦,烈酒的辛辣中,隐隐飘着王不留行的清香。他仰头灌下一口,将葫芦递给林婉儿:\"回百草堂。张叔不会白死,这些王不留行,定能救回郑钦文!\"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时,四人终于回到镇上。街道上,孙记药铺的伙计正在张贴告示:\"百草堂采药人坠崖身亡,药铺即将倒闭......\"

王宁撕下告示,大步走向百草堂。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钱多多和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也不会退缩。正如王不留行的药性——虽千万人,吾往矣。

此刻,药铺后院的药田里,几株新栽的王不留行幼苗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较量。而在百草堂的密室里,林婉儿腰间的青铜令牌正泛着神秘的微光,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卯时的梆子声敲碎薄雾,百草堂的铜铃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王宁将最后一味瞿麦倒入药臼,石杵撞击声惊醒了蜷缩在柜台后的王雪。少女猛地抬头,发髻松散,眼下挂着青黑,昨夜守着药炉彻夜未眠,襦裙前襟还沾着飞溅的药汁。

\"哥,火候够了。\"她强撑着精神,将熬煮半日的药汤倾入粗陶碗,琥珀色的液体腾起袅袅白雾,混着王不留行特有的清苦气息弥漫全屋。

药香飘出敞开的雕花窗,正撞上进门的郑钦文。这位年轻汉子面色蜡黄,手扶腰腹挪步进屋,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他妻子抱着襁褓跟在身后,孩子终于有了哭声,却仍是有气无力。\"王掌柜,我...我怕是等不到戏台那场比试了...\"郑钦文话音未落,喉头一甜,殷红血丝顺着嘴角溢出。

王宁伸手搭脉,指尖触及对方腕间冰凉如铁。脉象细涩如琴弦将断,膀胱经气淤塞如泥潭。他突然想起鹰嘴崖上坠落的张阳,攥着药碗的指节发白:\"郑兄弟,这碗药里有张叔拿命换来的王不留行,你只管喝!\"

药碗刚凑近唇边,门外突然传来铜锣震天响。刘二狗扛着铜锣闯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着\"庸医害命\"白布幡的壮汉。\"王宁!\"他一脚踹翻药凳,木屑纷飞中,铜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孙掌柜说了,你若不敢去戏台,就趁早滚出百草镇!\"

王雪抄起药铲挡在兄长身前,鹅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狗腿子!我哥说了辰时就辰时,急什么!\"

\"好!好个辰时!\"钱多多摇着描金折扇踱进来,锦袍上的金线牡丹在晨光里刺目,\"郑老弟,你这病拖不得,我孙记药铺新到的进口西药,包你...\"话未说完,王宁突然将药碗递到郑钦文嘴边。

\"喝!\"

郑钦文喉结滚动,仰头饮尽药汤。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下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他踉跄着扶住药柜,冷汗浸透后背:\"这...这是什么?\"

\"是药效。\"王宁将掌心按在对方命门穴,内力顺着掌心注入,\"王不留行活血通经,与石韦、瞿麦配伍,专破你膀胱淤塞!\"话音未落,郑钦文突然冲向茅房,片刻后,浑浊的尿液带着血丝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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