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阳与李朝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74章 杨伯君坚守底线,县一中当众表态,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邓晓阳与李朝阳,乐可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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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石油公司总经理胡玉生办公室内的陈设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奢华,真皮沙发散发着淡淡的气味,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摆件。

杨伯君的目光瞬间被那信封吸引,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本能的警觉涌上心头。他清楚,这看似普通的信封里,可能装着改变许多事情的 “筹码”。他的喉咙微微发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在信封与胡玉生的脸上来回游移。犹豫在他心中翻涌,他深知,一旦收下这个信封,自己的立场或许就会发生动摇,许多事情的性质也将截然不同。

短暂的沉默后,杨伯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如常,他伸出手,又缓缓地将信封推了回去,语气诚恳且坚定:“胡经理,这钱确实不能要啊。我是整顿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我要是拿了这钱,还怎么开展整顿工作呀?你的心意我确确实实领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略显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胡玉生见状,心中暗自感慨,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杨伯君,心中满是疑惑:“妈的,难道自己看错了?是给多了,还是给少了?2000 块钱不少了吧?杨伯君一年的工资也就 2000 块。给多了?这石油公司能没问题吗?” 他实在难以理解,在这个越来越多人追逐利益的时代,居然还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胡玉生从办公桌后面绕了过来,他的脚步刻意放得很慢,似乎想要借此营造出一种压迫感。他伸手拿起信封,再次递向杨伯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跟了县长之后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干部啊?县长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不拿不占是正常的,不是他不想,是因为他还没把这地皮踩熟!”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继续说道,“等到县长把地皮踩熟之后,你再看一看,他能不收不占吗?过年能不收个红包吗?县里哪家单位不得送个千儿八百的。说句实在话,四五百现在都有点拿不出手。2000 块钱,算个什么钱嘛,杨秘书不要客气。” 说着,他就作势要往杨伯君的兜里塞。

1991 年到 1992 年,社会的贫富差距已经逐渐开始显现。在时代的浪潮中,第一批下海挣到钱的人,已然过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们有的开上了锃亮的汽车,手里拿着大哥大,在人群中耀武扬威,甚至还有人换掉原配娶了小老婆。东洪县虽然地处偏僻、交通闭塞,但也有一部分人像碧瑞豪一样率先富裕起来。杨伯君此时也面临着生活的压力,他和齐晓婷在一起,需要体面的开支,那些美好的约会、浪漫的晚餐,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撑。他的内心在挣扎,对金钱的渴望如同火苗一般在心底燃烧,但理智却像一盆冷水,不断地浇灭这股冲动。

杨伯君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再次从夹克兜里把钱拿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后的坚定,看着胡玉生,一脸真诚地说道:“你放心吧,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该照顾的会照顾。你们只要把道理说通了,不是原则性问题,我不会揪着不放。” 说完之后,他缓缓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他的步伐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他走出了胡玉生的办公室,顺手轻轻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他听来,像是给自己与这份诱惑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胡玉生看着杨伯君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容。他用手揉了揉鼻子,低声咒骂道:“妈的,一个秘书而已,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我倒要看看,等李朝阳一走,你还想不想在这东洪县继续混下去,还能不能主政一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不甘,似乎在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杨伯君为今天的拒绝付出代价。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杨伯君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走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我杯子里的水只有半杯,几个月的秘书工作让他养成了细致入微的习惯,他很自然地拿起水壶,动作娴熟地为我添满水,水流注入杯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抬起头,看着杨伯君,心中猜测他此时前来可能有要事相商。还没等我开口,杨伯君便说道:“县长,是这样,我想把今天的工作跟您汇报一下。”

我微微有些诧异,因为我并没有安排杨伯君每天向我汇报进度,此次让他参加调查组,一是想着锻炼一下他,让他在复杂的工作环境中积累经验、提升能力;二是如果他工作得力,趁着这次机会增加点工作成绩,也好安排个新单位的副职,为未来发展铺就道路,同时,也有想着换秘书的想法。但既然他主动要汇报,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水,说道:“来吧,说说吧。”

杨伯君清了清嗓子,开始将今天工作的情况向我详细汇报。他的语气认真而专注,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十分清晰。我静静地听着,不时微微皱眉,思考着他所说的内容。听完后,我提问道:“意思是这两个老同学关系并不和睦吗?” 杨伯君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的观察力,说道:“县长,俩人绝对不和睦。我能感受得到,这个沈常委好像是要收拾胡玉生。”

我接着问道:“收拾胡玉生,关键是最后收拾了没有?”

杨伯君回答道:“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现在我们的人数还是比较少,专业力量还是不足。没有审计局,也没有纪委和监察局的同志。县长,我还是想着调这两个部门的人员过去,把问题查清楚。”

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将石油公司的领导班子查个底朝天,而是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我深知,在与省石油公司对接的时候,只有把县石油公司的资产查清楚,将各项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条,才能增加谈判的筹码。要想在谈判桌上占据主动,就必须清楚自己手中的底牌是什么。况且,胡玉生的父亲胡延坤还是县政协主席。在东洪县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中,胡延坤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如果将关系搞得太僵,我与胡延坤之间必定不好相处。我此时还没有转正,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把东洪县本土干部得罪一个遍。当下,我认为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先把副县长刘超英推荐起来。如果刘超英能够任职,那么在东洪县我就有了一个坚定的盟友、政治上的同志,许多工作开展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我看着杨伯君,语重心长地说道:“伯君啊,你既然是调查组的副组长,就应该准确领会县委县政府在这件事情上的定调。那就是,这次县石油公司划转到省石油公司的过程非常重要。在划转的时候,要确保国有资产不流失。你们过去很大一个职能,就是监督。第二个,债务的问题要理清。省属国有公司也是国家的公司,我们虽然身在东洪县,但是不能不替国家考虑。一些应该划转的,我们支持划转;一些不应当划转的债务,还有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就要理清楚,原原本本、清清白白地将县石油公司划转到省属石油公司。我们不想着占便宜,但是也不能吃亏,不想着县里的利益受损,也不能把省属石油公司当成冤大头。这是你们的第二个职能。”

杨伯君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县长,之前我没有准确领会意图,在工作上可能有些跑偏的现象。”

我微微摇头,说道:“伯君啊,意图你一定要领会好。只有你明明白白清楚要干什么,才能把工作干好。不然的话,浑浑噩噩地干上几个月,没有什么成绩,到时候就是想帮你说话都难以服众啊。”

杨伯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县长,我明白了,这件事情,第一个是做好监督,第二个理清账目。”

我看着他,继续叮嘱道:“伯君啊,你这个副组长算不上什么领导干部,但是位置很关键。沈鹏常委工作比较随性,说话大大咧咧,工作上不细心。你作为副组长,既要发挥辅助作用,也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坚决不能人云亦云啊。”

杨伯君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回应道:“县长,我明白了。”

我看杨伯君主动来汇报,心里倒是觉得他目前看来也是逐步在走向成熟,能想到来汇报就是好事。我再次嘱咐道:“伯君啊,你要记住,这个石油公司非常复杂,这些人亦商亦官,社会上的那套不良习气肯定早就沾染了。你的政治前途远大,千万不要在小事上失节呀。”

杨伯君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坦诚,说道:“县长,实不相瞒,今天下午的时候,这个石油公司的经理胡玉生还拿出了一个信封给我,我估计里面可能有两三千块钱吧。”

对于石油公司会采取这种方式拉拢石油产业整顿领导小组的干部,我并不意外,这些企业在面对类似情况时,这种操作方式几乎成了常规套路。我说道:“伯君,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好还不算,还要监督你身边的同志也要做好。你是代表县委县政府过去的,在别人看来就是代表我。如果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出了问题,这可是红线,组织上绝对不会轻饶的。”

说完这些,看着杨伯君略显疲惫的神情,我让他回去找齐晓婷,希望他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从爱人那里获得一些慰藉与放松。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东洪县的大地上。县委县政府召开教师节大会,地点定在县一中。为体现对教育工作的重视,县一中早早地就开始筹备,举行了东洪县庆祝第七个教师节大会和东洪县教育表彰大会。县委宣传部部长刘志坤和副县长焦杨提前来到了县一中,他们与县一中领导班子和教育局的领导班子一起,在学校的接待室里等待与会领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庄重的神情,讨论着大会的各项细节。

9 点 10 分,县一中校长马立新迈着匆匆的步伐来到县一中门口。他原本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准备迎接前来参加大会的领导和教师们。然而,当他看到县一中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时,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这些人面色焦虑,三五成群地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神色中透露出不满与无奈。

马立新在东洪县教育局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刚开始,他并没有引起太多重视,原本觉得这些人看着穿衣打扮都像是老师,就以为是参会的同志。可眼看 9 点半就要开会了,这些人还不进入会场,而且人数越聚越多,很快就聚集了足足二三百人。

马立新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马立新赶忙走上前去,询问这些人的情况。经过一番了解之后,他才知道他们是被降了工资的民办教师。这些民办教师你一言我一语地向马立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原来,自从县里面降低了乡镇提留统筹的征收比例之后,一些乡镇就将老师的工资待遇迅速降低。原本教初中的民办教师每个月大概能拿到 100 元出头,虽然不算多,但在农村也能勉强维持生计,教小学的也能拿到七八十元,再加上没有寒暑假,一年也有 1000 多块钱的收入,勉勉强强能够在农村维系家庭开支。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毕竟老师的地位自从改革开放以后逐步提升,不用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就能成为老师,这让大多数知识分子和老教师对这份在教育上有积累的工作颇为珍惜。

但是自从提留统筹的比例降低之后,各乡镇首先想到的就是缩减开支,而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节约教师这部分的收入。民办教师教初中的工资从每月一百元出头降到只有六七十元,教小学的只有四五十元,基本上砍掉了三分之一。如此大幅度的工资降低,让不少教师的生活陷入了困境。许多年轻一些、有其他出路的教师因此主动放弃了民办教师的身份,选择离职和外出打工,留下来的多数都是老教师或者无法离家到外劳动的老师。他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到这里,希望能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争取应有的待遇。

马立新得知情况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很快来到焦杨副县长的身边,将学校门口的情况详细地做了汇报。焦杨和刘志坤两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刘志坤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 9 点 。从县委、政府过来开车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县委政府的领导已经出发了。如果让领导们看到这样的场面,这教师节大会还怎么开?整个东洪县的教育工作形象又将受到怎样的影响?

这时刘志坤看向焦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焦县长,你必须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到时候县里的领导一看,这教师节大会还怎么开?”

焦杨听后,脸上露出十分无奈的神情,说道:“刘部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县里面财政只保证正式编制教师的工资。这个民办教师的工资问题,各个乡镇都来找我反映过。县里财政想保障,但他们身份不对,我也没办法。大家都在缩减开支,首先就是缩减民办教师的工资。老师工资少了,自然不乐意。乡里拿不出钱来,这个问题怕是不好办呀。”

焦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力,她也深知这个问题的棘手,但在目前的财政体系下,确实难以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刘志坤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了想说道:“马校长,你是东洪教育的老人,你去给大家做做工作。今天是教师节,在这里闹下去,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知识分子的样子。”

马立新听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刘部长,之前县里只在会上承诺了要给公办教师解决拖欠工资的问题。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有没有编制是很多复杂原因形成的。就说有编制的老师和没编制的老师吧,上的都是一样的课,讲的都是一样的内容,拿的工资却相差甚大。这些老师本来心理上就不太平衡,现在砍了之后,民办教师一个月的工资才这么点,人家闹我都能理解。他们也是为了生活,为了能继续在教育岗位上坚守下去啊。”

彼时,特殊时期虽已过去,但教师地位不高的阴霾仍未完全消散,“臭老九” 的刻板印象在部分人心中根深蒂固。

副县长焦杨神色焦急地看向联系教育工作的宣传部长刘志坤,连声道:“刘常委,县里领导马上就要过来了,您得给大家出个主意啊,这要是被县长撞上,影响多不好。”

刘志坤神色沉稳,伸出手,简洁有力地说:“把大哥大拿过来。” 身后的秘书反应迅速,立刻将大哥大递到他手里。那大哥大在当时可是稀罕物件,拿在手中,透着几分威严。

此时,县委大院里,我正和刘超英、刘进京等一众领导兴致勃勃地聊天准备登车去县委大院。

刘进京微微前倾身体,带着几分感慨说道:“朝阳县长,咱们东洪县还是第一次由县长亲自出面举办这个教师节大会呢。”

很快中巴车开了过来,上车之后,刘超英倚靠在背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惬意,双腿随意地伸展着。昨天,学武部长已经向刘超英交底,称县委书记将从东洪县内部产生。尽管刘超英有处分在身,但依然是组织重点关注的对象。这消息让他内心里竟多了一份激情,他随即看着刘进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许说:“进京啊,这县长开完教师节大会之后,还专门要抽一周时间跑一跑学校,了解摸底全县教师的基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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