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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光周如遭雷击,浑身颤抖如筛糠。只见赵宵廷袖中明黄拂过案上金碗:“拖下去!羽林卫即刻彻查侯府,凡涉私铸、毒杀者,一个不留!全府上下,尽数押往刑部大牢。财产来历不明的,一概充公!”
夜幕笼罩皇城,万籁俱寂中似有暗流涌动。这场风暴,不过是惊涛骇浪的前奏。
宫阙飞檐上铜铃在穿堂风中发出幽咽。陆光周被羽林卫拖拽着跌出养心殿,脸上死灰一片。
更漏声催至子时三刻,广宁侯府正厅忽遭羽林卫闯阖。
林采萍踉跄跌坐在青玉螭纹案几旁,凤头钗坠地时,尾羽上镶嵌的东珠正滚落进血泊 —— 那是方才冲撞时被侍卫袖中短刃划破掌心所留。她望着被铁链锁住的嫡子陆逸,云锦广袖在风中翻飞如折翼寒鸦:“我陆家世代忠良!定是宵小构陷!”
话音未落,早被羽林卫统领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腕骨,腕间羊脂玉镯应声而碎。
刺骨寒风如同无数冰针,顺着游廊的缝隙疯狂灌进来。涵雪瞅准时机,悄无声息地自屏风后摸出两件织锦披风,又顺手取了件厚棉襦,动作轻柔地披在瑟瑟发抖的母子身上。
袁忠勋瞥见这一幕,鹰隼般的目光微微闪动,片刻后,他将手背到身后,全作没有看见。
在丫鬟婆子此起彼伏的哭嚎声中,绿柳偷偷将檀木匣里的玫瑰茯苓糕用湘妃竹帕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幻梅则神色紧张,迅速将平日里积攒的银票悉数塞进腰间,动作快得像是生怕被人瞧见。
一行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无情地牵着送进了刑部大牢。阴冷潮湿的牢房内,霉味与腐臭交织,令人作呕。
陈维芳将云初与睿泽护在膝间,素色裙摆铺在霉斑遍布的草席上,堪堪隔开几分寒意。
云初已哭至力竭,沾着草屑的小脸还凝着泪痕,稚气未脱的睡颜更显楚楚可怜;睿泽却睁着通红如血的眸子,指甲深深掐进母亲衣料,像只受惊的幼兽,想哭又不敢哭。
林采萍倚着斑驳的砖墙,凤钗已失,鬓发散乱,口中不住诅咒:“狗皇帝昏聩!定是奸佞小人进谗言!”
陈维芳抬眼望去,鬓边银步摇在昏暗牢狱中轻晃:“母亲可知,侯府究竟为何落此境地?方才袁统领所言,父亲私开铁矿、锻造兵器、暗藏毒药意图谋害圣上与太子,此等罪状,当真是空穴来风?”
“一派胡言!” 林采萍猛地拍向石壁,震落细碎尘土,“侯爷谨小慎微半生,从不结党营私,要那些兵甲作甚?”
“那毒药之事又作何解释?” 陈维芳声音冷如寒潭,“太子殿下素以贤明着称,若无确凿证据,怎会轻易下此抄家灭族的旨意?母亲可还记得,父亲近日可有异常?”
林采萍喉间发出破碎的声响,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墙缝。她忽然压低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半月前... 你父亲深夜归来,衣裳上沾了些血,我问他,他只说... 只说在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
陈维芳将一双儿女紧紧揽入怀中,织锦披风裹住三具瑟瑟发抖的身躯。涵雪、绿柳与幻梅三人相互依偎取暖,发间银饰在牢中幽光下泛着冷意。
二月寒夜如冰刃穿牖,铁窗透进的寒风将单薄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两件披风,怎敌得住四面透风的牢狱之寒?
陈维芳垂首望着怀中簌簌发抖的稚子,滚烫的泪珠砸在女儿泛红的额角。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般的腥甜。
“母亲不哭。”睿泽将冻得通红的小手覆在她手背上,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蛛丝。这声软糯的安慰如利刃剜心,维芳别过脸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簌簌而落。
若不是陆光周、陆逸父子暗中密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她们母子怎会深陷这樊笼囹圄?半载前,婆母夺了她掌家权,逼她交了府内库房钥匙。她前去求问缘由,公公陆光周摩挲翡翠扳指眼神躲闪,想来那时定是欲偷运禁物入府,怕她寻问查探,这才卸了她的权柄。
而今她们母四人却因他们被囚于大牢,让她如何不恨!
深夜,刑部大牢某处密室,薛仲礼将新制的弩箭呈给赵锦曦:“殿下,这批毒弩可穿透三层铁甲。只是...”
他犹豫片刻,“陆氏满门若尽皆伏诛,朝中恐生非议。”
赵锦曦把玩着染血的弩箭,忽然轻笑出声:“非议?本宫要的就是非议。当满朝文武都在质疑我残暴嗜杀时,老三老四,怕是要按捺不住‘清君侧’的心了。”
烛火摇曳间,他眼中闪过狼一般的狠戾,“容忍他们太久了,是时候清算了。”
薛仲礼抚着腰间玉带銙问道:“那明日赏梅宴可还继续?”
赵锦曦随手拨了拨手炉里的炭火:“老三近日动作频频,杜传江那厮没少往太师府递帖子。两淮盐商也闹得沸反盈天,林景泽近来愁眉不展 —— 御史台弹劾他的奏折摞了半尺高,皆言其收受盐商重贿却怠于任事。”
他双手紧握手炉:“我素知林景泽并非贪墨之徒,定是老三从中作梗,欲断我臂膀。如今朝野纷纭,正是多事之秋,午时已着母后传懿旨至各府,赏梅宴暂且停办。”
檐角冰棱忽然坠地碎裂,赵锦曦冷笑道:“老三以为用盐引案搅乱朝局便能得逞?他将御史台的矛头引向林景泽,倒正好教我腾出手来,料理那些在两淮盐道上蹦跶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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