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9章 卷九244 辱兵事件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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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看见这里，走到男子身前。

男子看见秦公，似乎也因为他的打扮而明白了什么，便是低头鞠躬。

『这位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镇子里胡作非为的，如您所见，我们都是断手断脚的人，只是从镇子里经过，借道回家。』

秦公说：『你们是不是北方的边军？』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如实回答，点头道：『我们确实是本来在边塞作战的边军，因为我们现在都是这副模样，没法战斗，我们没有战马，武器也没有了，而且我们都是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只能离开自己镇守的边塞，不管能不能回到家乡，我们不想死在边塞，最终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秦公说：『天炎帝国亡国已有数十年，边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男子道：『社稷覆灭的消息传到我们边关时，早已经是几十年之后了，那时，我们已经和塞外人作战了几十年，双方早就结成了血海深仇，所以，我们也不得不在帝国灭亡以后继续在边关和蛮族打仗。直至最近二十年，边关守军相比于帝国未灭时已经不足十分之一，这几年更是彻底丢失了塞上的大部分疆土，有的军队落草为寇，有的军队逃走了。』

秦公感叹起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男子说：『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年轻时就来到边关，直到老年，却还要在失去手脚的情况下落叶归根。有些是下一代就在边关出生的，我们只想回到家乡，认祖归宗，回归自己的家族。』

秦公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如今成为残疾，只怕你们家乡的宗族看见你们了，第一，是嫌弃你们是没有用却还要被养着的废人。第二，你们许多人回去没权没势，也不能为家族带来任何利益。只怕是不会被接受的。』

这么一说，男子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