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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邵庭转过头,嘴角噙着笑,“你又在发呆了。”
“抱歉,少爷。”西里尔垂下眼睫,声音平静,“我在想明天的行程。”
邵庭撇撇嘴:“你最近总是这样。”
他站起身,走到西里尔面前,身上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水味,那是伦敦现在最流行的款式,据说连维多利亚公主都在用。
“自从我说我要去伊顿公学后,你就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管家了。”少年半开玩笑地说,伸手想整理西里尔微微歪斜的领结。
西里尔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这是仆人的本分,少爷。”
邵庭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淡了几分。
房间里一时沉默。
窗外传来马蹄声和少女清脆的笑声,是莲恩小姐,最近频繁造访菲茨罗伊庄园的客人之一。
她的父亲爱德华子爵是东印度公司的董事,母亲则是女王的远亲。
“啊,莲恩来了。”邵庭的眼睛亮起来,语气轻快,“她之前说要给我带王都最新的诗集。”
西里尔脸色变得冷漠,手套下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爱德华子爵家族。
正是他们联名要求撤销菲茨罗伊家族的议会席位,并且还积极支持鸦片战争,投了不少资产进去。
而这位天真的大小姐,大概不知道自己父亲手上沾了多少血。
“好的少爷,我去准备茶点。”西里尔微微欠身,转身要走。
“等等。”邵庭突然叫住他,犹豫了一下,“今晚…还能一起练琴吗?像以前那样。”
西里尔的背影僵了一瞬。
“恐怕不行,少爷。”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今晚我要核对账目。”
走出琴房时,西里尔听见邵庭失望的叹息。
厨房里,女仆们正忙着准备茶点。
“莲恩小姐可真漂亮,”一个年轻女仆小声说,“和少爷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两家关系那么好,会不会已经在商量婚约了?……”
西里尔手中的银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女仆们立刻噤声,惶恐地看着他。
“继续工作,不要闲聊。”他冷声道,弯腰捡起勺子。
*
夜深人静时,西里尔站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男人有着一张冷峻的脸,灰蓝色的眼睛下是常年失眠留下的青黑。
三十年的岁月和无数血腥的任务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像一把被过度使用的刀,虽然依旧锋利,却已经布满看不见的裂痕。
他凭什么奢望少爷会爱上他?
一个比他大十二岁的杀手,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坦白的懦夫。
少爷每次邀请他弹琴,是西里尔一生中最珍视的时刻。
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却开始主动疏远少爷。
他解开衬衫,露出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女王卫队的“训练”留下的纪念。最狰狞的一道从左肩贯穿到右腰,是十五岁那年任务失败后的“惩戒”。
这样的身体,怎么配触碰那个如阳光般干净的少年?
窗外传来脚步声和轻笑,西里尔走到窗边,看见花园里邵庭和艾琳并肩而行。
少女的金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而邵庭低头听她说话时,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西里尔猛地拉上窗帘。
他应该为少爷高兴才对。
可为什么胸口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桌上的左轮手枪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西里尔拿起它,枪管抵住太阳穴——
“砰。”
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然后自嘲地笑了。
连自杀都不敢的懦夫。
还妄想什么爱情?
*
第二天清晨,西里尔在书房整理文件时,发现了一封没有火漆的信。
熟悉的字迹让他心跳加速,是邵庭的笔迹。
「西里尔:我知道你最近在躲我。如果你真的不想再陪我练琴,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邵庭」
纸页上有一处墨迹晕开,像是写信人犹豫了很久才落笔。
西里尔将信纸贴近鼻尖,仿佛这样就能闻到少年身上的气息。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我这样的怪物,连喜欢你都是一种亵渎。
他将信折好,放进贴身口袋,那里已经积攒了厚厚一沓,邵庭这些年写给他的每一张字条,他都留着。
这是西里尔唯一的罪证,证明他曾经被光温暖过。
对少爷的爱成了西里尔头骨里拔不出的钉子,每一次悸动都用钝痛剐蹭着他浸满污秽的过往。
那些被黑暗默许的肮脏事,本在混沌里沉睡,却被这束光灼得血肉模糊。
他曾以为自己是天生的夜行动物,可当光明突然刺破瞳孔,刺得他睁不开眼也躲不掉时,竟鬼使神差地贪恋起光的温度,像溺水者攥紧浮木般沉溺在那点虚幻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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