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伞骨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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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铁门的电子锁在陆明川掌心警徽碎片贴近时突然嗡鸣，红蓝灯光交替扫过他后颈——监控屏里，他的瞳孔虹膜竟同时显示着陆明川与沈明远的双重识别码。铁门轰然开启的瞬间，穿白大褂的人群正从大厅鱼贯而出，每人袖口都别着“清莲”徽章，后颈皮肤下泛着淡红蛛网。

“陆省长亲临指导孤儿关怀工作？”人群中走出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左眉平滑如镜，正是昨夜楼顶的克隆体“陆-18”。他抬手示意，身后护士推出的医疗车里，躺着戴氧气面罩的孩子，颈间银链编号“陆-101”正在发光，“这些可都是您的‘镜像弟妹’，该叫您一声‘父亲’呢。”

陆明川的目光掠过走廊尽头的铅门，辐射警示灯闪烁着不祥的绿光。他按住腰间微微震动的手机——那是林雪设置的量子矩阵监测器，频率正与铅门内的脉冲形成共振。“清莲基金的三亿七千万，就花在给孤儿植入追踪芯片？”他踏过地面未干的血迹，鞋底碾过一枚脱落的芯片，“还是说，你们在培养能远程操控的‘活体U盘’？”

“陆省长果然聪明。”陆-18拍着手走近，白大褂下隐约可见与陆明川 identical的锁骨枪伤疤痕，“沈先生用二十年证明，基因编辑能批量制造服从性极高的‘影子官员’，但您猜猜，最完美的容器是什么？”他猛地扯开领结，后颈蛛网标记已进化成金色图腾，“是对权力绝望的良心——比如周昊，比如您当年在张氏集团救下的孤儿们。”

铅门突然发出泄压般的尖啸，八个穿防化服的人抬着液氮罐冲出，罐身凝结的霜花下，“陆-03”的编号赫然在目。陆明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缅北矿场被他血液唤醒的女孩，此刻却成了实验标本。他摸向裤兜的录音笔，却触到一片潮湿——芯片植入处正在渗液，泛着与沈明远全息投影相同的青灰色。

“看这个。”陆-18打开墙上的监控屏，画面跳转至庆安县政府会议室，正在主持会议的“陆明川”左眉无疤，右手却戴着沈明远的翡翠戒指，“三年前那场‘坠海’，不过是原生体与克隆体的意识对调。现在坐在省长办公室的......究竟是您，还是我复制出的‘沈明远备份’？”

走廊尽头传来孩子的啜泣。陆明川转身时，看见三个戴蓝围巾的少年被拖进实验室，他们后颈的蛛网标记与信访人群中的中年人如出一辙。记忆突然炸开——2008年张氏集团覆灭夜，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孤儿冲出火海，那些孩子如今都成了“清莲”的活体数据库。

“周昊的女儿肝脏里的芯片，其实是意识防火墙。”陆-18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用自己女儿做实验，就为了阻止沈先生的‘镜像计划’......可惜啊，您亲手签发的福利院改造批文，让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系统直通地下水脉——整个庆安县的孩子，都在为‘清莲’提供生物电能。”

陆明川的指尖悬在铅门把手上，掌心警徽碎片突然刺痛入骨。他想起林雪最后那条消息：“镜像频率共振会引发意识反噬”。当他推开铅门的瞬间，液氮雾气中浮现出数百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他容貌相同的克隆体，编号从“陆-01”到“陆-100”，胸口都插着写有官员姓名的标签。

“这才是‘清莲’的终极形态。”陆-18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培养舱开始注入淡绿色液体，“用省长的基因克隆出傀儡，再把贪腐官员的意识植入——您说，当市委书记顶着您的脸收受贿赂时，老百姓该骂谁呢？”

手机在此时响起，来电显示“女儿小雨”。陆明川颤抖着接通，却传来沈明远的电子合成音：“06\/18的量子窗口即将开启，当庆安县的地下水被意识流染成红色时，您猜您女儿的瞳孔，会先映出父亲的脸，还是克隆体的蛛网？”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小雨的尖叫：“爸爸！他们说你的伤疤是假的......”话音被电流切断。陆明川转身欲冲，却被陆-18挡住去路，对方指尖抵着他后颈的芯片：“知道为什么您的红痣会疼吗？因为真正的陆明川，早在三年前就把意识锚点植入了您的基因——现在的您，不过是他养在省长身体里的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