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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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晋王正妃的尊严,不允许她在这场闹剧里,再增添任何一点孱弱和丑态。
时间在无声的折磨中一点一点爬过她的神经。
夏舒林的意识一点点剥离,像被寒风吹散的烛火。视线更加模糊,只剩下殿内晃动的人影和刺眼的宫灯光晕,交织成一片眩晕的漩涡。
突然——
“血!天哪!晋王妃……王妃身下流血了!”
一声女子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如同钢针猛地刺穿了所有喧闹与死寂。
是坐在夏舒林右斜下方席位,正巧看见了一切的太子妃。
太子妃花容失色,猛地站起身,带着剧烈的惊惶失措,玉指颤抖地指向晋王妃夏舒林的裙裾下方。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太子妃惊骇欲绝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
“王妃!”玉竹凄厉的哭喊彻底响彻大殿!
“王妃!”晋王府带来的几个侍女嬷嬷惊呼着扑过去,试图接住那倒下的身体,乱成一团。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巨大变故牢牢攫住。
许夫人忘记了呵斥,皇后惊得站了起来,玄月夫人端着茶盏的手顿在空中,熹妃脸上那点幸灾乐祸也变成了真正的惊愕……
没人注意到——
一直紧挨着桑知漪,小手死死攥着她垂落一侧冰凉手指的鹿寒。
几乎是同一瞬间,桑知漪的身体,如同被那刺目的血色狠狠刺中了灵魂深处。
仿佛有无数冰冷的碎片,猛地刺入桑知漪的脑海。
“不……”一声微弱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破碎嘶鸣,只来得及在桑知漪喉咙里滚动一圈。
她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所有支撑瞬间被抽离殆尽,如同一片被狂风吹落的枯叶,软软地朝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倒了下去!
“桑姐姐!”一直紧紧拽着她的鹿寒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惊恐尖叫。
他本能地想去抱住她,可小小的身躯哪里能撑得住一个成年人下坠的重量?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鹿寒被带倒的跌坐声。
桑知漪的身体重重摔在金砖之上,不省人事。而鹿寒也被巨大的力道带倒,小小的后背撞在冰冷的柱子上,摔得七荤八素。
“哇——!桑姐姐!醒醒!死了……王妃死了……桑姐姐也死了!啊啊啊——!”鹿寒被这双重灭顶的恐怖彻底摧毁了理智,发出了哭嚎。
原本布置着庄重奢华宫宴的大殿中央,只余下刺目冰冷的血迹、倒伏的人影和足以掀翻金顶的恐怖哭喊。
一切的算计,一切的图谋,在这血腥和昏迷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和可笑。
日头已西沉,冰寒的风卷着紫禁城角楼的呜咽,刮在人脸上如同钝刀子割肉。
鹿皇后站在殿内那片刺目的狼藉中央,血污还未清理净尽,昏迷不醒的晋王妃已被太医院院判亲自领着人抬了下去,生死难料。
太子妃受惊被送回东宫,熹妃脸色惨白地被扶着去了偏殿歇息,哭嚎脱力的鹿寒也被侍女死死抱离。
剩下的勋贵宗亲面面相觑,人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惑和难以言说的震惊,目光无声地交汇,空气里只剩下血腥气混着冰寒的压抑。
皇后只觉头痛欲裂,胸口像压了一块不断浸水的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揉了揉刺痛的额角,那双向来沉稳的凤目也难得透出疲惫,下意识地,她带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希冀,投向人群中那道玄色身影——她的亲弟弟,护国公鹿鼎季。
鹿鼎季早已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掌,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桑知漪手腕滑落时那一抹冰冷虚软的触感,以及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泪。
他闭了闭眼,心底涌起难以化解的沉沉叹息。
这浑水,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本意只想立刻带上昏迷不醒的桑知漪和受了惊吓的儿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不再犹豫,大步上前。
殿中那些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似乎都被他的身影隔绝在外。他俯身,极其小心地避开少女可能受伤的地方,长臂穿过她的腿弯与后背,将蜷缩在地的桑知漪打横抱了起来。
入手的分量轻得令人心惊,她身上那件宫宴专用的水蓝色云锦宫装已蹭得狼狈,散乱的发丝拂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冰凉而柔弱。
就在他抱着人准备转身离殿时,怀中人微微侧过头,额角一缕湿发黏在苍白的颊边。
鹿鼎季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紧闭的眼帘,一颗晶莹冰冷的泪珠正顺着那鸦青色的睫羽末端,无声地滚落,没入鬓角散乱的发丝深处。
那微凉的触感仿佛穿透了锦袍袖口,直直撞在他心口。一丝剧烈的抽痛毫无征兆地碾过。
“国公爷……”被侍女搀扶着的柳氏终于得以挣脱阻碍,踉跄地扑了过来。
她一眼看到女儿毫无血色、昏迷不醒地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知漪……我的漪儿……”
“桑夫人莫急。”鹿鼎季稳住心神,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桑姑娘昏迷不醒,但方才太医看过了,暂未发现明显外伤,应是无性命之虞。”
他脚步未停,抱着桑知漪大步流星地向宫门外走去,柳氏紧跟其后。
冰冷的宫风卷着雪沫子吹在身上,宫灯的光线在寒夜里摇曳不定。
宫门处的空旷长街旁,桑家简陋的青布小油车在呼呼的风中显得格外单薄凄冷。
鹿鼎季抱着怀中的少女,脚步在自家那辆黑漆油光的墨玉马车前停下。
车前四匹膘肥体壮、一看就极耐寒的北地骏马喷着白汽。
“宫道深长,夜寒风烈。桑姑娘状况未明,恐再受风寒。”鹿鼎季看向柳氏,声音沉稳但不容置疑,“夫人,请带姑娘乘鹿某的车回府。此车宽敞温暖,一路平稳。”
他示意侍从立刻掀开车帘,一股暖气裹着沉厚的熏香透出,与桑家那辆薄皮小车形成天壤之别。
桑夫人柳氏也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脸,目光掠过那辆车驾。鹿皇后……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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