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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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剧痛带来的冰冷失控,让白怀瑾周身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的刀锋。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压住那股汹涌的暴戾和无法言说的剧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过了仿佛百年那么久。
他才缓缓松开紧握成拳、掌心刺破流血的手。
剧痛传来,反倒让他脑中那份混乱狂怒的漩涡稍许平复。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黏稠滑腻的触感。
他抬起头,看向仍僵硬地捧着茶杯、大气不敢出的戚隆。
那素来冷硬到近乎不近人情的薄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发出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让戚隆觉得更可怕的沉重:
“明日……不,后日罢。后日一早,我亲自去见她。”
“怀瑾!听哥一句劝!”戚隆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在试图盖过那股令人窒息的重压。
他猛地放下茶杯,杯底撞击紫檀桌面发出突兀的脆响,溅出几点暗褐色的茶水。
“晋王眼下才是心腹大患,你这次在淮安埋的引子,炸了!御史台那几封参劾晋王的折子一递上去,再配上咱们悄没声儿在勋贵圈子里撒出去的那些‘晋王身有隐疾恐难承嗣’的小话儿……”
戚隆身体前倾,蒲扇大手压着桌面,压低了嗓门,带着一种刻意的兴奋,像是在宣布一场即将到来的胜利:“效果出奇地好,陛下那脸沉得跟锅底似的!连今早的常朝,晋王称病未至,都没人多问一句!他那苦心经营多年的贤王人设,已经摇摇欲坠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脸上那点因为白怀瑾可怕的眼神而冻僵的肌肉挤出一个劝慰的弧度:“正是乘胜追击,把他彻底钉死在棺材板上的时候!男儿大丈夫,何必为了男女情长……”
戚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白怀瑾没有看他。
那男人的脸在跳跃的烛火映照下半明半暗,深陷的眼窝里是两潭死寂的寒潭。
那不是一个得知政敌受挫的权臣该有的表情,更像是在冰封之下,隐藏着即将喷发的岩浆。
戚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准备再接再厉:“要我说,知漪那丫头福大命大,这不都好好……”
“戚隆。”白怀瑾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比刀锋刮过骨头更冷硬逼人,“再让我听一句废话,你我今日兄弟情分到此为止。”
空气凝固了。
戚隆脸上的肌肉彻底僵住,那点强撑出来的劝慰之色凝固成狼狈的难堪。
他能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额角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沁了出来。
他从未见过白怀瑾如此决绝。这不是威胁,是通告。
“罢了……”戚隆颓然垂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皇后千秋宴那次……”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吐出的是千斤重担:“晋王大概是饮多了几杯,又或是看你不在京中。宴过中席,他趁着众家女眷退席去偏殿更衣赏花、桑丫头落了单的当口……”
戚隆抬起眼,快速瞥了一下白怀瑾瞬间绷紧如弓弦的下颌线,不敢停顿,语速飞快地往下倒:“他堵住了桑丫头。先是言语调戏,后面竟强行拉扯,说什么他看上她是天大的福分,劝她别不识抬举,想立刻抬回府里做妾……”
“啪嚓——!”
一声突兀的脆响打断了戚隆的话。
是白怀瑾手中一直把玩的那只细瘦的白玉镇纸,在他骤然收拢的五指间,瞬间碎成数截。
锋利的碎片迸射开来,跌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闷响。
白怀瑾猛地从圈椅中站起!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暴戾的狂风,霍然刮开了书案与圈椅之间的空间。
案上跳动的烛火被这骤然带起的气流压得猛然一暗,几乎熄灭。
前世的碎片,冰冷而血腥的,骤然冲破所有刻意压抑的堤坝,排山倒海般向他砸来——
紫宸殿金砖地上蜿蜒的血迹……碎裂的凤钗……苍白如纸、了无生气的脸……
回来了!
他千辛万苦,殚精竭虑重走这一遭,改变所有节点,铲除所有威胁,难道就是为了再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不!
楚玉浔……他竟敢在他刚刚离京的当口,就对她下手!
“晋王为此付了代价!怀瑾!你的布置有效果了!”戚隆看着白怀瑾这副失魂般骤然站起、周身气息狂暴如海啸的样子,吓得肝胆俱裂,几乎是喊着补充,“陛下事后虽未明旨斥责,但将他禁足府中思过已是明证!他颜面扫地!那纳妾的混账话再无下文!真的!”
他的话尚未说完。
白怀瑾已经听不进去了。那排山倒海的恐惧感攫住了他,每一个前世冰冷的画面都像淬毒的冰刃反复穿刺着他的神经。
他倏地转身,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钉住戚隆的眼睛,声音破碎而冰冷,带着一种濒临疯狂边缘的嘶哑:
“桑知漪…她…死了吗?”
这石破天惊的三个字,如同裹挟着地狱寒气的冰锥,狠狠扎进戚隆的耳膜。
死了?!
戚隆的眼睛陡然睁大到了极限,瞳孔猛缩,像看到了世上最荒谬、最恐怖的景象。
他想过白怀瑾会暴怒,会即刻提剑杀向晋王府,却万万想不到会被问出这样一句……几乎超越想象极限的话!
戚隆像根木桩一样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如果此刻再说一句遮掩或劝慰,眼前这个他从小生死与共的兄弟,真的会疯!真的会做出他完全无法预料也根本无法承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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