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世界是巨大的罗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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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的人不算是客人。”

话是这么说，斯内普并没有赶客，而是真的准备吃午餐了。

周迢打包两份午餐，将一份推给斯内普，斯内普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一大堆新做好的食物就翻了出来。

周迢也不觉得尴尬或者失落，他一个人能吃三人份。

“斯内普教授，您真的不好奇，我从东方的经历吗？我的那些魔药原料，另一个体系的药理和魔力体系，你都不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都要考虑很久才能初步做个决定噢？”

斯内普的确跃跃欲试，但他更不想踏入周迢的圈套里，所以他简单地回答说：“那是邓布利多决定的事情。”

周迢说：“我建议，偶尔您也应该去外面看看的。就算没有新奇的知识收获，也可能有一些新的思路。”

斯内普顺着他的话问：“那么你这些年回到祖国后，主要就是学习东方的术法吗？”

“倒也不尽然。你询问的话（斯内普露出“你在鬼扯什么”的表情），我拣出一些不需要保密的，当闲话聊聊。当然你都可以转告给邓布利多。”

周迢边吃边说话，吃饭很快，却依然优雅，他缓慢流畅地将自己在祖国的学术法的经历挑出精彩的部分讲给斯内普听，不过他们的话题很快就集中在“邓布利多也无法轻易决断”的术法体系上。

“东方的术法和西方的完全不是一个体系，比如我虽然有不错的魔法天赋，却根本没有术法天赋，不能修炼东方术法。不过，两边儿总有些可以互通的技巧，比如根据东方的咒法逻辑，构建新的魔咒；比如学习他们二维施法方式‘符’。当然我也将霍格沃茨的体系教给东方的术师，他们也学会了魔法的运行逻辑。

“我出国之前，他们已经将凭空施法练得人人皆通了——以前这种不依托符纸的咒术，只有堪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顶级大法师才能做到，他们得把法力实质化才行。而吸取二维化技术之后，配合咒法体系，大多数人都可以凭空施法了……”

周迢摸出一个符箓给斯内普，物理或魔法破坏镀层都能直接启动它，斯内普就用魔力穿破镀层。

符箓燃烧，芍药、玉兰、桃花、橙花、玫瑰、铃兰、鸢尾、芙蓉……东方的西方的各种各样的鲜花源源不断地凭空出现，迅速堆满桌子和地面。

“blooming！我自创的咒语，还不错吧？至于开什么花，看施法者的需求。”

斯内普可不觉得自己需要面前的这堆花，不过他没空管花，他拿着第二张符箓研究。

他突然有一些灵感。

周迢看出他的疑惑，解释说：“这张符是我自己做的，所以它表现我的需求。”

斯内普的手停在半空：“如果是攻击性咒语，落在别人手上，会怎样？”

“足够坚定的话，指向性的咒语会继续指向它被封存时确定的对象，包括铁甲护身这样默认保护自己的咒语。不够坚定，或者是不指向的对单人生效咒语，可能落在最近的人身上。至于群体、范围、非对单位生效的咒语，则直接触发。大概这么回事。咒语的指向和封存时的魔力角度有关，这方面我还没仔细研究过。我打算交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去研究后续。”

斯内普感觉这个用法规则，说不定能有什么大用。

比如存十个阿瓦达或者什么母爱血缘保护，骗伏地魔去打开之类的……凑一百个阿瓦达可能有问题，凑十个绝对没问题，他能给九个。

周迢将一个复制版笔记推到斯内普面前，黑色的笔记本分开一堆盛放的粉白色的花朵，像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核心的存储技巧都在这本笔记里。”

斯内普按住它，这份礼物的确弥足珍贵。

他没有及时打开他，他的被魔药熏得发黄、粗糙的手指敲打着笔记的封面，问道：“提奥，你是否过于轻信人心？”

“得了，这个在东方不是秘密，而是一堂公开课。如果没有意外，在霍格沃茨也会很快普及——即便邓布利多不重视它，我也要自己花钱雇人制作‘符’的。”

周迢捏碎一张“清理一新”，“不能使用魔法的人，不可能拒绝这样的便利，我的祖国有十亿人口，双职工家庭非常多，只这一个咒语就几亿英镑的市场。再算上正常人根本不能拒绝的悬浮、飞天诱惑呢？邓布利多可以抵抗我的野心，但不能阻止我追逐利润。”

斯内普心情复杂地收下了它：“我会好好研究它的。感谢您的信任。”

周迢说：“不必道谢，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