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怨龙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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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锁链崩断的脆响中，凌霄的怨灵触手绞碎执法长老肉身。那具祖师残躯却无视攻击，腐烂的左手径直穿透慕瑶神魂，指尖捏着枚跳动的紫金咒印：\"好孙女，该回来镇压龙怨了。\"

十万骸骨大阵突然逆转，凌霄骨甲上的怨灵面孔凄厉哀嚎。慕瑶神魂剧烈震颤，眉心浮现与龙珠相同的封印纹路：\"哥哥...砍断我的灵枢！\"她残存的意识化作星光利刃，竟自主劈向天灵盖！

\"休想！\"祖师残躯的右眼珠炸开，溅出的黑血凝成焚魂蛊虫。凌霄的骨甲触手卷住蛊群，吞噬的瞬间却遭反噬——这些蛊虫体内竟封存着他三岁时的记忆碎片！

岩浆海突然冻结，龙脉怨气凝成实体。十万具骸骨的眼窝燃起幽火，它们挣脱锁链爬向凌霄，每踏出一步都在地面烙下血色咒文。慕瑶的神魂开始虚化，她胸口的至尊骨迸发金芒：\"龙怨要暴走了...用我的骨...\"

\"闭嘴！\"凌霄暴喝着撕下右臂骨甲，插入自己心口。混沌精血浇灌的骨片化作长枪，裹挟着龙怨刺向祖师残躯。枪尖触及腐肉的刹那，十万骸骨齐声诵经——竟是《九霄志》记载的度魂咒！

祖师残躯突然僵直，慕瑶趁机挣脱束缚。她残破的神魂燃成金焰，火舌舔舐着凌霄骨甲上的咒文：\"龙怨不是敌人...\"金焰过处，骸骨们化作光点升空，\"它们是被祖父欺骗的守脉人！\"

地底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动，龙脉本体终于显露真容——竟是条被三百六十根困龙钉贯穿的太古蜃龙！它破损的逆鳞处插着初代佩剑，剑柄缠绕的锁链尽头拴着慕瑶的脐带！

\"原来这才是至尊骨的来源...\"凌霄的混沌竖瞳流出血泪。骨枪调转方向刺入自己丹田，血鼎在剧痛中与龙怨融合。太古蜃龙发出震天咆哮，逆鳞处的佩剑被龙怨腐蚀出裂痕。

祖师残躯突然分解成三百蛊虫，每只都叼着块慕瑶的神魂碎片。凌霄的怨灵触手织成巨网，却在触及蛊虫时被咒印灼伤。慕瑶残存的左眼突然亮起星芒：\"用龙血！逆鳞下的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