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剑域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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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长老的赤蛟剑悬在凌霄眉心三寸，剑身腾起的血雾凝成九条锁链。这是地煞境三十六窍全开的标志，每条锁链都缠绕着百鬼哭嚎之声。\"区区凡境六重...\"老者冷笑掐诀，身后浮现酆都鬼城虚影，\"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嗯？！\"

剑锋突然蒙上灰白锈迹，凌霄瞳孔中旋转的混沌漩涡映出骇人景象——那些哀嚎的厉鬼竟调转方向，反噬向施术者！执法长老暴退三十丈，道袍下摆被自己召唤的恶灵撕成碎片。

\"原来地煞境的力量，是这种味道。\"凌霄舔舐嘴角血痕，方才吞噬的剑气正在重塑他断裂的经脉。眉心竖瞳裂开第二道缝隙，他看清了老者体内涌动的三十六颗幽蓝星辰——那是地煞修士开辟的窍穴。

残破的藏经阁突然炸开青光，凌霄怀中的黑石剧烈震颤。他踏碎虚空跃上阁顶，琉璃瓦下嵌着的青铜镜碎片正渗出猩红血珠。三年前那个雨夜，慕瑶被拖走前最后触碰的，正是这面镇派灵镜！

\"拦住他！\"执法长老的怒吼引来七道剑光，内门刑堂的北斗诛邪阵瞬间成型。凌霄却恍若未闻，伸手抓向镜面。当指尖触及血珠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轰入识海：

血色祭坛上，慕瑶被剜骨的金钗刺入第三根肋骨；青铜镜里映出她残魂被十八道符咒撕扯；镜面最深处...竟有与黑石同源的虚无波动！

七柄灵剑同时刺穿凌霄后背，却在触及脊椎时迸发金石之音。少年浑身毛孔喷涌黑雾，那些刺入体内的剑锋竟开始融化。刑堂首座惊觉本命飞剑失去联系，丹田处传来被吮吸的剧痛。

\"这是...道噬？！\"首座惨叫跌落云头，其余六人惊恐地发现，他们苦修百年的剑意正通过剑柄倒流。凌霄背后浮现饕餮虚影，北斗大阵的灵气被他鲸吞入腹。

执法长老终于露出惧色，捏碎腰间玉佩。主峰方向升起万丈剑芒，那是宗主闭关前留下的三道保命剑气之一！凌霄却突然露出诡异微笑，他心口的黑石印记亮起，竟牵引着那道剑气转向劈向...禁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