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铁穹初铸，防空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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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中心内，顾长清的目光从战术沙盘上标注着“防空薄弱区”的鲜红标记移开，再次透过舷窗，投向机库中那架伤痕累累的“夜莺一号”。机身上狰狞的弹孔、被气流撕裂的蒙皮，像一道道无声的控诉，烙印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空战。每一次凝视，都像有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他的心脏。他抬起头，视线穿透强化玻璃，望向基地上方那片看似湛蓝却暗藏无尽杀机的苍穹。阳光刺眼，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因失去制空权而笼罩的沉重阴霾。

顾长清的拳头在身侧缓缓握紧，骨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令人心悸的“咔吧”声，指节泛白。

“制空权…” 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指挥中心内回荡，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砸在在场每一个参谋和技术人员的心上，“这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勒住我们咽喉的绞索！是决定我们生存与发展的命脉！”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所有人，那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和破釜沉舟的决心：“有了‘铁幕’技术，我们拥有了在绝境中坚守的可能！但这只是第一步！是被动的盾！被动防御永远无法赢得天空！防空车、雷达升级、更强大的防空武器，甚至未来属于我们自己的、能翱翔九天的战斗机…无论需要多少资源，无论要攻克多少技术难关，无论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这片属于龙国、属于我们根据地的天空…”

顾长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们一定要夺回来！一定要守得住！绝不允许敌人的铁翼，再次在我们的头顶肆意妄为！”

履带式防空车（ZSU-23-4 “石勒喀河”的魔改简化版）的解锁，不仅仅是一张冰冷的科技蓝图被点亮。它是基地在经历了“夜莺折翼”的血泪教训后，痛定思痛，从被动挨打的绝望深渊中觉醒，锻造出的第一块真正意义上的、能够主动迎击空中威胁的“移动铁幕”！它标志着那个只能依靠地面火力被动承受空中打击、祈求奇迹的黑暗时代，终于画上了句号。这辆钢铁战车的诞生，如同在沉寂的战场擂响了第一声战鼓，正式吹响了顾长清势力向天空霸权发起挑战、争夺属于自己那一片纯净苍穹控制权的号角！这场关乎生死存亡、关乎未来发展根基的制空权之战，随着“铁穹”的列装，才刚刚拉开它壮阔而残酷的序幕！

苏军重工厂巨大的拱形车间内，空气灼热，弥漫着机油、焊锡和滚烫金属特有的混合气味。巨大的吊臂在轨道上平稳滑行，发出低沉的嗡鸣。原本用于生产犀牛坦克的部分产线被临时改造，加装了专门用于组装防空车辆底盘和炮塔的精密夹具。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产线尽头。一台粗犷、棱角分明，充满了典型苏式暴力美学的钢铁造物正缓缓驶下最后的装配台。正是优先建造的第一辆履带式防空车——“铁穹1号”！

它的底盘基于犀牛坦克进行了强化和轻量化改造，更注重机动性。厚重的倾斜前装甲提供了基本的正面防护，足以抵御轻武器和炮弹破片。最引人注目的是其顶部那门昂首向天、散发着冰冷杀意的双联装37mm高射炮！粗长的炮管并排而立，巨大的方形炮盾保护着复杂的俯仰和旋转机构。炮塔后方是一个半开放的战斗室，里面紧凑地排列着光学瞄准具、简易火控面板（伏羲提供的简化版）以及备弹架，可以容纳两名乘员（炮长和装填手\/车长）。

“通电！自检！” 重工厂负责人，一位从根据地选拔出来的、曾参与过太原兵工厂建设的老师傅，用嘶哑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吼道。

嗡——

防空车内部传来一阵低沉的启动声，仪表盘上的指示灯次第亮起。炮塔在电机驱动下，发出平稳而有力的“滋滋”声，流畅地完成了360度旋转测试。双联装37炮的炮管也随之进行了小角度的俯仰动作，动作迅捷而稳定。

“液压正常！传动正常！火控电源接通！炮控系统响应良好！” 技术员激动地汇报着。

“好！‘铁穹1号’，正式下线！” 老师傅用力拍打着冰冷的装甲板，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这不仅仅是一辆车，这是他们亲手打造的、守护家园天空的第一柄利剑！

周围的工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连日加班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顾长清站在车间二楼的观察平台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看着那指向天空的炮管，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一些，但眼神中的凝重丝毫未减。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在于它能否将图纸上的威力，转化为战场上撕裂敌机的火网。

基地外围新开辟的防空训练场，尘土飞扬。两辆刚刚下线的防空车——“铁穹1号”和紧随其后下线的“铁穹2号”——如同两头初生的钢铁巨兽，静静地停驻在模拟阵地中。它们旁边，是从原基地高射炮组（使用缴获的日式75mm高炮）抽调出来的炮兵骨干，以及从“雷霆”坦克排选拔出的几名机灵、反应快的战士，共同组成了基地第一支专业防空排——代号“铁穹排”。

排长由原高炮组组长，一位名叫周大山的沉稳老兵担任。此刻，他正站在队列前，声音洪亮：

“都听好了！咱们手里的家伙，不是在地上刨坑的拖拉机，是能把鬼子铁鸟揍下来的神兵利器！从今天起，你们的老本行——用眼睛瞄，靠经验估——不够用了！要玩转这‘铁穹’，得学会三样：快！准！合！”

训练随即在伏羲AI和基地雷达站（已升级部分数据处理能力）的强力支持下，以最高强度展开：

快速展开\/撤收： 防空车的最大优势是机动性。尖锐的哨音就是命令！“铁穹排”的成员如同上了发条，在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中，驾驶战车从行军状态（炮管锁定）在短短几十秒内完成停车、炮塔解锁、火炮指向预设威胁方向（由伏羲通过加密无线电频道实时传输空情模拟）。撤收训练同样紧张，要求能在接到转移命令后一分钟内收炮、启动、撤离阵地。履带卷起的烟尘弥漫整个训练场。

雷达\/光学瞄准协同： 这是训练的核心难点，也是未来战斗力的倍增器。伏羲模拟出不同高度（低空突防的九七舰攻、中空盘旋的零式、高空侦察机）、不同速度、不同航向的“虚拟敌机”信号，通过雷达站传输到防空车简易火控面板上，显示为闪烁的光点和矢量线。

“方位270！高度1500！速度300！双机编队接近！” 周大山根据面板信息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