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找到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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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那声绝望的嘶吼，仿似丧钟，重重敲打在每一个燕军士卒的心坎。

帅旗一倒，军魂便散，即便百战精锐，此刻也成了无头苍蝇，阵脚大乱。

“降者不杀！放下兵器，饶尔等性命！”苏砚白的声音，借着万民愿力加持，清晰传遍战场，好比一道赦令，让那些本已绝望的燕军士卒找到了宣泄口。

“哐当！”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兵刃，这声音好比会传染一般，接二连三的兵器落地声响成一片。

先是前阵与苏砚白、阿金、小黑搏杀的燕军，他们早已被杀破了胆，此刻帅旗一倒，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紧接着，是那些围攻其他城门的燕军。

他们虽未亲眼目睹帅旗倒塌，但永定门方向那震天的欢呼，以及苏砚白那仿似带着魔力的声音，都让他们军心浮动。

一些本就厌战的士兵，更是趁机鼓噪，大喊着“帅旗倒了，燕王败了！”

恐慌，好比瘟疫一般，在数十万燕军之中迅速蔓延。

燕王瘫坐在战车之上，看着眼前这雪崩般的溃败，面如死灰。

他经营一生的霸业，他逐鹿天下的野心，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泡影。

“不……本王没有败……本王还有数十万大军……”燕王喃喃自语，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但他身边的亲卫，那些平日里对他忠心耿耿的将领，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复杂。

兵败如山倒！血染帝京门！

苏砚白，这个如彗星般崛起的少年，此刻便是执掌生杀的阎罗！他岂会给那丧家之犬的燕王，留下任何一丝喘息之机？！

“杀——！”

一声令下，苏砚白手臂猛然一扬！

刹那间，城楼之上，早已按捺不住的苏战，亲率京营预备精锐，协同那些眼眶赤红、同仇敌忾的青壮义士，如同开闸的黑色洪流，自洞开的城门狂涌而出！喊杀声震天！

阿金、小黑这两头煞星更是如虎入羊群，咆哮着，撕裂着，对着那些魂飞魄散、彻底溃败的燕军，展开了一场血腥无比的绞杀！

这，早已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这是一场碾压！一场屠戮！一场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失去帅旗，军心崩溃如雪崩的燕军，在那些杀红了眼的京营虎狼之师和两尊凶神恶煞般的巨兽面前，脆弱得如同秋风中的残叶，一触即溃，一击即碎！

“燕逆休走！麒麟卫，随我诛杀燕王！”

苏砚白凤眸煞气一闪，胯下战马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嘶鸣，率领着所向披靡的麒麟卫，化作一道撕裂战场的血色闪电，直捣燕王那摇摇欲坠的中军大帐！

“保护王爷！”

“挡住他！！”

燕王身边，那些最后的亲卫扈从，面色惨白，却依旧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螳臂当车，用血肉之躯铸成最后的屏障。

然而，在苏砚白那已臻化境、神鬼难防的夺命枪法与饮血无数的龙牙刃面前，他们的抵抗，是何等的苍白！何等的可笑！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苏砚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燕王老狗！纳——命——来——！”

一声惊天爆喝，苏砚白手中长枪骤然爆发出万道寒芒，仿佛一条自九幽深渊腾起的噬魂孽龙，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直取燕王那早已被恐惧占据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