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张子豪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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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没有出来的阴天,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如厚重帷幕,将整个村落笼罩其中。
院角那株老树的枯叶在风中簌簌发抖,时不时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落,如同被时光遗弃的残页。时间如同一位无声的旅者,踩着细碎的步子,悄然无息地从指缝间溜走。
自那日在山上据点吃了肉包子和鹿肠酿后的两天里,江奔宇的生活看似平静,每日依旧跟着知青们下地干活、收工吃饭,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暗流涌动,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知青大院的土墙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墙根处积着几洼浑浊的雨水,倒映着灰沉沉的天空。静谧的氛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覃龙像一阵裹挟着尘土的疾风,匆匆忙忙地从外面冲进江奔宇的房间。他撞开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门槛上还沾着几片新鲜的泥点。他的脚步凌乱而急切,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自然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还没等喘匀气,覃龙就靠近江奔宇小声急促地喊道:“老大,子豪派永华来了!说有急事见你!”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期待,他也明白能让张子豪派人过来亲自通知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急事。
正在整理书籍的江奔宇原本半倚在褪色的竹椅上,竹椅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他手中泛黄的书页微微颤动,随即微微皱起眉头,眼中瞬间涌起好奇与疑惑的神色,整个人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盯着覃龙,问道:“他人呢?”
“没让他过来,我让他在平时我们割牛草料那芦苇荡那边!”覃龙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快速地说道,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断断续续。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指尖蹭过脸颊时带起一抹红痕,急切地催促道:“老大,咱们得快点,看永华那着急的样子,肯定出大事了!”
江奔宇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站起身来,脚下的青砖因长期磨损而略显凹陷。他伸手拿起挂在斑驳木钉上的帽子,木钉旁还贴着半张褪色的宣传画,边缘被岁月啃噬得卷了边。“走!带路吧!我估计有急事。”他的声音沉稳,却难掩眼底的警惕。
两人随即匆匆离开了知青大院,朝着芦苇荡的方向赶去。此时的天空愈发阴沉,云层中不时露出过几道微弱的光柱,仿佛巨兽在云层后睁开了猩红的眼睛。一路上,覃龙脚步匆匆,鞋帮沾满泥泞,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色的印记。江奔宇也紧紧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影在没有太阳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匆忙。路边的枯树张牙舞爪摇摆,枝桠间缠绕着破旧的草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他们的身上,增添了几分凉意。远处的山峦隐没在浓重的雾气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令人心生畏惧,风雨欲来的节奏啊。
终于赶到芦苇荡,只见刘永华站在茂密的芦苇丛边,芦苇足有两人高,叶片在风中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人在窃窃私语。他不停地张望着四周,身体微微蜷缩着,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警惕。一见到江奔宇,他先是机警地四下张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确认四处无人,紧绷的身体才像一只受惊后突然放松下来的小动物,急忙迎上前去。
刘永华压低声音,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仿佛生怕稍大声一点,就会惊动隐藏在暗处的什么东西:“老大,豪哥让我告诉老大你,蛇出洞了!让你做好准备!具体的内容都在这信上!”说着,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双手递到江奔宇面前。那封信被他捂得温热,边角都有些发皱,还沾着几片细碎的芦苇叶,可见他一路上是多么紧张和重视。
江奔宇接过信,迅速展开,目光在信纸上来回扫视。昏暗的天色下,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信上的字迹。大风刮来的,芦苇荡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着腐烂水草的腥臭味,熏得人鼻腔发紧。一只水鸭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嘎嘎惊起一片芦苇摇晃,仿佛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眉头时而紧紧皱起,像是拧成了一个疙瘩,时而又微微舒展,脸上的表情随着信中的内容不断变化。看完后,他抬起头,对着刘永华说道:“永华,辛苦你了。你回去告诉子豪,让他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事!跑跑腿而已。好的!老大,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跟豪哥说。”刘永华说完,又像来时一样,脚步匆匆地离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在芦苇荡中回荡,很快便消失在渐浓的昏暗的天色里。他的身影迅速融入朦胧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芦苇叶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大,子豪信里说了啥?”刘永华刚一离开,覃龙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江奔宇,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想要从江奔宇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他的影子被远处微弱的光拉长,与摇曳的芦苇影重叠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江奔宇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着信中的内容,一边缓缓说道:“子豪说,林老四跟鬼子六塞了小纸条说他们行动了,然后昨晚负责蹲守的鱼干厂的王旭发现有大批人从鱼干厂外用板车拉走东西,往我们巡逻的路线山这边走来。王旭装作喝醉的人,想靠近一点都被远远地赶走了。”他的语气沉重,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仿佛已经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说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脚下的泥土被他踩得微微下陷,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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