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燃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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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冰海，破冰艇「天狼号」的甲板上，零下68c的狂风卷着冰棱呼啸而过。林野握紧老炮的爆破头盔，金属表面的霜花在他掌心融化，露出里面刻着的抗联狼首图腾——那是老炮祖父留下的战场遗物。

「坐标锁定星骸裂隙，预计12小时抵达。」安娜贝尔的机械义眼闪烁红光，她的军用大衣下露出半片金属肩甲，「但北陆的破冰舰队正在合围，我们可能撑不到——」

话未说完，破冰艇突然剧烈颠簸。通讯器里传来驾驶员的惨叫：「船舱进水！有东西在撞船底！」

林野冲向驾驶室，却在走廊里撞见持枪的北陆间谍。对方穿着夏华军装，袖口露出霜裔化的狼形纹路，注射器里的蓝色病毒在应急灯下泛着寒光，针尖抵住小冰的咽喉。

「灵能之母必须死！」间谍的声音带着硅基特有的机械震颤，「熵烬族的筛选容不得杂质！」

小冰的瞳孔收缩，冰蓝色的灵能在指尖凝聚。林野刚要抬手，却见安娜贝尔的狙击枪已抵在间谍太阳穴——她何时绕到了对方身后？

「放开她。」安娜贝尔的机械臂发出液压轻响，「否则我打爆你的脑袋。」

间谍突然露出狞笑：「你以为我会怕？」他按下注射器按钮，蓝色病毒如毒蛇般射出，却在接触小冰皮肤的瞬间，被一层无形的灵能屏障弹开。

安娜贝尔扣动扳机的同时，间谍的匕首划破她的衣袖。林野瞳孔骤缩——那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覆盖着冰霜的机械义肢，关节处露出硅基齿轮，与北陆「冰原狼」无人机的构造完全一致。

「安娜贝尔......」小冰的声音颤抖。

「没事，小冰。」安娜贝尔的机械眼闪过复杂的光芒，「姑姑只是......换了种方式战斗。」

间谍的尸体摔在地上，破冰艇的警报声中，林野看见安娜贝尔的半边身体正在迅速霜化，机械义肢的齿轮间渗出蓝色灵能血液，那是霜裔冰毒与硅基机械的共生体。

「原来你早就......」林野握紧拳头。

「在北陆的第一年，他们就给我换了机械心脏。」安娜贝尔扯掉霜化的衣袖，露出肩膀处的抗联纹身，「但这里，始终是热的。」她指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有枚小小的抗联徽章，镶嵌在机械肋骨之间。

昆仑实验室里，苏皖的指尖轻轻抚过培养皿。她的指甲已完全水晶化，在灵能灯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而培养皿中的抗寒稻种，正结出半冰半火的谷粒，每一颗都在散发着霜裔冰晶与灵能火焰的双重气息。

「这是......」苏皖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当小冰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水晶指甲时，两人的灵能场突然爆发出强光。前文明「燧人氏」女性领袖的投影在光芒中浮现，她的服饰上同时刻着霜裔狼首与灵能火焰的图腾：霜裔与灵能本是一体，文明的存续需要冰火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