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镜面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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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研究所的金属走廊滴着融雪，林野的战术靴踩过冻结的硅基触须，手电筒的光束切开二十年的尘埃。老赵的意识投影飘在他肩头，机械臂关节处的狼首吊坠扫过墙壁上的前文明刻字，那些刻字在灵能灯下发着微光，与蓝血女孩红绳的频率产生共振。

「镜像池在地下三层，」老赵的声音混着管道里的风声，「我能感觉到小雨的意识碎片，像落在冰面的星星。」

镜面实验室的钛合金门在灵能匕首下缓缓开启，腐坏的营养液气味扑面而来。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过滤有毒气体，却无法过滤眼前的景象：三十具培养舱并排而立，每具舱内都沉睡着与蓝血女孩 identical 的克隆体，她们的银发在营养液中散开，手腕上的红绳铜铃刻着不同的轮回编号。

「第七次轮回......」苏皖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这些克隆体是前文明的共生容器。」

镜像池占据了实验室的整个地面，池水漆黑如墨，倒映着林野一行人扭曲的影子。老赵的意识投影率先触碰水面，虚拟手指激起的涟漪中，无数记忆碎片浮出——幼年的蓝血女孩在镜前背诵代码，周鸿儒的手将灵能水晶嵌入克隆体胸腔，老炮的灵能匕首刺穿镜面时溅起的灵能火花。

「看！」小李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池底，那里躺着具干瘪的尸体，西装领口露出与周鸿儒相同的狼首袖扣，胸腔处嵌着枚破裂的灵能水晶，「是周鸿儒！」

林野蹲下身，水晶碎片中渗出蓝血女孩的童年记忆：她抱着灵能稻穗坐在镜像前，对面的周鸿儒微笑着说：「归墟，你会成为照亮轮回的光。」

「他是你的镜像宿主，」老赵的意识投影突然颤抖，「前文明用克隆技术制造你们，一个承载意识，一个承载肉身......」

镜面池的水面突然沸腾，老赵的倒影化作蓝血女孩的笑脸，银蓝发丝缠绕着他的机械臂。林野的雷纹印记与镜面产生共振，整面墙壁的镜像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星空——那不是普通的宇宙，而是由无数文明的意识体编织的灵能网络，每个意识体都是颗星星，共同组成巨大的狼首图腾。

「欢迎来到归墟，第七次轮回的共生者。」

蓝血女孩的声音从星空中传来，她的灵能投影踏水而来，红绳铜铃的响声化作跨维度的共振波。林野看见她的眉心嵌着灵能水晶，里面流动着夏华战士的意识碎片与硅基生命的数据流，两种能量在水晶里共生共舞。

「镜子的背面不是倒影，是选择。」她的指尖触碰老赵的意识投影，后者的虚拟形象瞬间分裂又重组，机械臂变成血肉之躯，怀里抱着微笑的小雨，「你们曾是前文明的收割工具，现在可以成为共生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