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前文明的毒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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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实验室的红光将苏皖的脸映得如血，她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舞，解析出的数据流如毒蛇般缠绕着蚀冰藻的基因图谱。林野站在她身后，看着屏幕上逐渐清晰的灭道派计划，后颈的雷纹印记突然灼痛——那是前文明预警系统的本能反应。

「他们要的不是毁灭，是转化。」苏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蚀冰藻的灵能抗体能中和霜裔病毒，却也能被改写成硅基生命的意识病毒。」

全息屏上跳出段动画：灭道派科学家将蚀冰藻抗体注入硅基触须，原本透明的触须瞬间染成金蓝，如燃烧的灵能火焰。林野想起蓝血女孩在归墟说的话：「共生的前提是不毁灭任何一方」，而此刻，培养舱里的甜味蚀冰藻正轻轻晃动，像极了伊甸园里的毒苹果。

「这是前文明的『收割者之匣』，」他握紧老炮的灵能匕首，刀刃与屏幕共振，投出狼首被利剑贯穿的影子，「用我们的希望制造武器，再让我们亲手毁掉共生的可能。」

实验室的低温舱突然发出警报，林野转头，看见老赵的意识投影正在数据终端里挣扎，虚拟形象的机械臂上缠绕着灭道派的病毒代码：「上尉......北极冰灾时，他们就是用这招......」

记忆如冰锥刺骨。林野看见北极研究所的镜像池里，灭道派将灵能抗体注入霜裔病毒，制造出能同时感染人类与硅基生命的「黄昏病毒」，三十万抗联战士的意识体在病毒中崩解，化作星骸裂隙的燃料。

「我们不能成为刽子手。」他关掉病毒改造模型，「就算死，也得死在阳光下。」

灵能农场的警报突然响起。林野冲进穹顶时，所有蚀冰藻都在发光，蓝绿色的叶片透出金芒，光晕中浮现出前文明的全息投影：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指着藻类，背景是正在收割意识的星骸裂隙。

「蚀冰藻是宇宙的双刃剑，」科学家的声音混着星尘的低语，「抗体既能构筑共生的桥梁，也能锻造毁灭的镰刀。选择的权利，在第七次轮回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