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瘟狼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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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防线的雷达屏被成片的绿色波纹覆盖，北陆首批「瘟狼」战车集群如铁灰色蝗群压过地平线。林野握紧战术目镜的倍率调节旋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些战车并非传统机械，而是由硅基骨骼与人类脊椎融合而成的活体兵器，履带碾压雪地时溅起的不是雪花，而是混着灵能液的碎肉。

「所有单位注意，」他的声音通过人魂系统传遍防线，「优先攻击战车关节处的生物核心，那是士兵的胸腔变异体！」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电流杂音。某支防化兵小队的摄像头画面突然切进主频道，林野看见蓝雾穿透防毒面具的瞬间，士兵瞳孔里的虹膜被机械齿轮绞碎，露出底下旋转的灵能核心。更骇人的是，他们的皮肤正在增生出战车装甲的棘刺，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化作装甲板的有机连接材料。

「上尉......救我......」某名士兵的喉管已变成排气管，却仍发出模糊的求救声，「我的孩子还在难民营......」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被战车底盘吸收，胸腔处的灵能核心亮起幽蓝光芒，成为战车的动力源。林野的无人机群掠过战场，看见每辆战车的炮管上都挂着战利品——褪色的红围巾、婴儿的拨浪鼓、刻着抗联编号的狗牌，其中一条红围巾的纹路，正是他去年在北极难民营亲手分发的物资。

「他们在故意挑衅。」苏皖的远程通讯带着颤音，「病毒不仅能感染肉体，还能解析士兵的记忆碎片......」

通讯突然中断，防线的通讯频道里响起童谣般的哼唱。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解析脑电波频率，发现那是被感染士兵的意识残片在共振，旋律与阳阳曾在难民营唱的《雪孩子》完全吻合，歌词却变成：

「雪孩子，睡冰床，狼吃稻穗血浇墙，

永冻带，埋活人，冰晶锁喉断肝肠......」

他的雷纹印记剧烈灼痛，视网膜上闪过阳阳抱着机械熊的笑脸——那个总是追着他喊「林叔叔」的女孩，此刻或许正在昆仑九阙的托儿所里，用灵能稻穗编花环。而眼前的战场上，被感染士兵的脑电波正以通谣为频率，构建着某种能干扰灵能矩阵的意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