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官府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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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白虎堂的大门外面的空地上，禹卫面向着白圈里的人群站立着，他喊着白圈里的人，一个一个地进入白虎堂里面。

第一个被喊进白虎堂的是一个老年人，那老人在白虎堂里面停留时间很短。很快，那个老年人就从白虎堂里走了出来，又站回到了原来的白圈里面。

第二个进入白虎堂的是个孩子，时间也很短，孩子出来后也回到了原先站立的白圈里。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

苏沐是在我的前面进入白虎堂里面的，苏沐待在白虎堂里面的时间相对要长一些，待苏沐走出白虎堂的时候，她一直望向我，满面的凝重，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表情，而我也没有看懂她想要告诉我什么，我只是觉得事情可能会很严重。

最后一个被禹卫喊进白虎堂的人是我。进入白虎堂，白虎堂的两边各站立了六名黑衣的卫士，黑衣卫士的手中都握着一根长棍。两排卫士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旁边的黑衣卫士让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我的正前方，摆放着三张长桌。正中间的长桌横着摆放，两边的两张长桌斜着摆放着。中间的长桌后方坐着一个头戴全黑花色面具的人，两边的长桌后面分别坐着三个人，三个人也分别带着不同花色的面具，左边斜着摆放的长桌后面坐着的三人面具有红色，绿色和紫色，右边斜着摆放的长桌后面坐着的三人面具有橙色，黄色和蓝色。

这一刻，我心里清楚，堂上七位戴着各式花纹面具的人便是本次的审判官，而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高高在上黑色花纹面具的判官。

黑色面具的判官大声地说道：“堂下的人听着，这里说真话，讲实话，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们查找真凶的关键，我们会根据你所说的话判断你是否如实回答。”

我朝着堂上那黑色花纹面具的判官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向我发问的是左边桌子中间绿色花纹面具的判官。

“你从何而来，前往何处？”那绿色花纹面具判官问道。

“我是游尕族人，从江河的对岸来到此地。”我回答道。

“你为何来此地？”那绿色花纹面具判官又问道。

“传说这鸢千族物资富有，族人安居乐业，外来者都可以在此安家享乐，便来此看看。”我只是听那街边小贩曾提及过，所以就顺口回答道。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那绿色花纹面具判官又问道。

“不是，我们两个人。”我犹豫了一下便答道。

我话音刚落，右边桌子中间的那橙色面具判官拍着桌子指着我说道：“你撒谎，满嘴谎言？”

橙色面具判官突然间的逞威，瞬间让我有着一丝的惶恐，压迫而来的迷惑感让我无以应对。我想起苏沐走出白虎堂时望着我的表情，或许是在向我传达着什么，而我到此时却也未曾想明白。

那绿色花纹的判官又继续问道：“你是一个人来此地吗？”

“我们三个人。”我犹豫了一下又回答道。

那绿色花纹判官把刚才问过我的问题又倒着问了一遍，我的回答和刚才的回复一样。

在右边，刚才那个橙色花纹判官显得很生气，他拍打着桌子，对着中间长桌后面的黑色花纹判官说道：“此人不讲实话！”

堂上中央坐着的黑色花纹判官神态平静，对着我说道：“请你讲实话，真话，这里容不得一丁点谎言？”

“我讲的都是真话。”我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你们三人来此地多久了？”那绿色花纹判官接着继续问道。

“大约有七天了。”我回答着。

此时，右边黄色花纹面具判官说道：“请注意你的用语，不要用大约这样的话语！”

“在这里整整七天时间了。”我又说道。

“你们以何为生？”绿色花纹判官又问道。

“我们刚来的时候用贝壳交换了一些银石。”我回答着。

在白虎堂上，绿色花纹判官每三个问题问完，都会倒着再重复问一遍，而我只要说的话和真实有些许差别，就会在三个问题问完后被橙色花纹判官厉声呵斥，作为惩罚我身后的椅子已经被身边黑衣卫士撤走，而我也被强令跪倒在地上回答绿色花纹判官的每一次似乎不着边幅的提问。

“你是游戈族人吗？”绿色花纹判官问道。

“不是，我原本是游尕族的族长。”我如实回答道。

在白虎堂上，我开始没有了半丁点的谎言，我非常诚实地回答着绿色花纹判官提出的每一问题。

我告诉了绿色面具判官，我此行的目的，我们三人此次是要去游尕族，需要经过鸢千族人的领地。

我把我们三人怎么到达鸢千族，并且在当铺兑换了二百银石，又在客栈店小二的指引下的次日去了当铺，把手中原来无字的银石，兑换成了三十片带有“青”字银石的事情，都统统告诉了堂上的绿色面具判官。

绿色面具判官问我道：“今天你去当铺做什么？”

“我开始是去了官府门口，在官府门口看见了首领鸱青，我跟着鸱青去了酒馆，在酒馆门口我看见了游戈族的谷起，他是跟我一同进入鸢千族领地的人。谷起身上有血渍，是谷起告诉我当铺的老板被人杀害了，我这才赶到了当铺门口。我到达当铺门口的时候，当铺门口已经围满了很多人。我知道当铺的老板被人杀害了，随后黑衣卫士就赶到了案发的现场。”我如实回答着判官的提问。

“当铺丢失了什么东西吗？”我问堂上的绿色面具判官道。

回答我的是右边桌子后面的黄色面具判官，黄色面具判官很严厉的告诉我：“白虎堂上，不许向我们任何人提问。”

在白虎堂上，我说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谎言都会被右边桌子中间的橙色面具判官识破，如果我说谎的次数过多，我就会受到更为苛刻的惩罚，而我不能向堂上的七位戴着面具的任何一个判官提问，我只能老实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在绿色面具判官的所有提问中，渐渐地我发现判官们的提问最终会转向当铺老板死亡的案子上来，而与死亡案件无关的事情，判官们是不会过多地提出什么问题，这足以说明堂上的七位判官并不关心死亡案件以外的事情，他们只想查找出是谁杀害了当铺老板的凶手，而这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