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轮回者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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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便利店的荧光灯在视网膜上留下刺眼的光斑，货架上整齐排列的泡面和饮料散发着廉价的塑料包装气味。他下意识按住左胸——那里本该有个被诛魔剑贯穿的血洞。

\"新到的命运卡牌，十块钱抽一次，小伙子要不要试试？\"收银台后传来熟悉的沙哑嗓音。陆辰转头，看见那个戴着老花镜的秃顶老板正用同样的姿势擦拭着同样的玻璃柜台。

七天。他回到了灵气复苏前整整七天。

便利店的玻璃门被风吹得叮当作响，陆辰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掌心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三道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蠕动，最终凝结成倒计时数字：30。

\"喂，你没事吧？\"老板狐疑地探出头，\"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陆辰扯出个僵硬的笑容，目光扫过收银台旁那盒烫金卡包。上辈子他就是随手抽了张卡，结果引来天道联盟的星轨锁定。但这次——他瞳孔骤然收缩——卡包边缘渗出一丝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这些卡牌...\"陆辰听见自己声音发紧，\"哪来的？\"

\"今早送货员送来的啊。\"老板不耐烦地敲敲价签，\"要抽就快点，不抽别挡着别人。\"

陆辰摸出手机付款，指尖悬在卡包上方时突然改变轨迹，抓起整盒卡牌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叫骂，玻璃门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哀鸣。

巷子里的霉味扑面而来。陆辰背靠潮湿的砖墙，粗暴地撕开卡包。数十张卡牌如落叶般散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其中三张突然悬浮起来，边缘泛起血色微光。

【因果逆乱卡·初级】的烫金字体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陆辰刚触碰到卡面，脑内就炸开机械般的提示音：\"检测到轮回者权限，激活禁忌卡牌特权——可篡改d级以下卡牌核心属性。\"

另外两张卡牌在接触到他掌心血纹的刹那化为灰烬。陆辰盯着最后剩下的金色卡牌，便利店那晚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就是这张SSS级命运卡，让他成了天道联盟追杀的\"灾厄之子\"。

\"这次不会重蹈覆辙了。\"他咬破手指，将血珠抹在【因果逆乱卡】上。卡面顿时扭曲变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灰色符文。当这些符文爬满整张金色命运卡时，原本华丽的纹路突然褪色成不起眼的青铜质地。

远处传来警笛声。陆辰迅速将伪装成d级训练卡的命运卡塞进口袋，翻过围墙时听见天空传来细微的碎裂声——那是世界屏障开始松动的征兆，距离灵气全面复苏还有167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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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公寓里，陆辰用胶带封住所有窗户。手机屏幕显示着倒计时：166:58:27。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画满潦草路线图，其中天道联盟总部和七个灵气节点被红圈反复标注。

\"首先避开常规巡逻路线...\"陆辰突然顿住，钢笔尖在纸上洇开墨渍。上辈子死亡时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林若雪刺穿他心脏时，诛魔剑上闪过的陌生符文。

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停摆。陆辰警觉抬头，发现飘窗上不知何时多了张纯黑卡牌。当他用【因果逆乱卡】触碰时，卡面浮现出扭曲的文字：

【观测者邀请函·第零次轮回者】

（持有者可进入\"裂隙之间\"交易情报）

\"三十次机会的优待吗？\"陆辰冷笑。掌心的倒计时数字突然跳动成29，仿佛在提醒他每次选择都伴随着代价。犹豫片刻后，他划破指尖在邀请函上按下血指印。

空间如同被撕开的伤口般裂开缝隙。陆辰坠入失重状态，等视野恢复时，已站在由无数悬浮卡牌构成的环形空间中央。对面坐着个全身笼罩在灰雾中的人影，膝盖上横放着柄布满裂纹的青铜剑。

\"初次见面，第101号实验体。\"人影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我是第零次轮回者，比你多死过127次。\"

陆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对方身上散发着与诛魔剑同源的规则波动，但更古老，更...腐朽。\"天道联盟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