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救世派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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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井的井水在陆辰指尖泛起涟漪，紫黑色的液体像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腕。井底九十九具尸体同时睁开的眼睛里，倒映出他扭曲变形的倒影。

\"第30次轮回者，\"蓝星天道核心的机械音在他意识深处炸响，\"记忆解封程序启动。\"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陆辰踉跄着跪倒在井沿。井水突然沸腾，化作无数黑色丝线刺入他的瞳孔。世界在眼前碎裂重组，他看到太虚界的苍穹被血色浸染，自己穿着染血的白袍站在尸山血海之巅。

\"师兄，收手吧。\"记忆里的林若雪浑身是血，她手中的希望净化卡牌正在崩解，\"灭世人格正在吞噬你的理智。\"

画面突然切换。陆辰看到两个自己站在虚空棋盘两端，一个周身缠绕灰色锁链，另一个散发着纯净白光。他们同时开口：\"我们是天道双子，也是原初意识最后的疫苗。\"

轮回井水突然暴涨，将陆辰整个吞没。他在窒息中看到更多记忆碎片——第7次轮回时自己引爆了蓝星核心，第42次轮回时林若雪用希望卡牌贯穿他的心脏，第99次轮回时两个世界在卡牌共振中同时湮灭......

\"原来如此。\"陆辰在记忆洪流中抓住关键线索，混沌基石在胸前发出尖锐鸣响。他猛地破水而出，轮回井周围的空间开始龟裂，九十九具尸体齐声嘶吼：\"你终于想起来了，灭世魔尊！\"

血色卡牌从陆辰掌心具现，上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灰色纹路。记忆最终定格在那场最初的背叛——根本不是天道剥离了他们的人格，而是他们自己将\"灭世\"与\"救世\"分离，只为通过双重轮回寻找对抗虚空的方法。

\"第30次轮回是最后的机会。\"陆辰擦去嘴角渗出的灰色血液，混沌基石与生命基石在他体内剧烈碰撞，\"成功则成为新天道，失败则......\"

轮回井突然炸裂，井水化作漫天黑雨。每滴雨水中都映照着不同轮回的毁灭场景，在接触到陆辰皮肤的瞬间，这些画面全部涌入他的卡牌系统。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最终弹出猩红警告：【灭世剑诀终极式解锁——\"终焉轮回\"】

远处传来空间崩塌的轰鸣，太虚界的天空开始坠落燃烧的卡牌碎片。陆辰抬头看见天道联盟的星舰正在穿越维度裂缝，领航的正是刻着他第17次轮回模样的克隆体。

\"来得正好。\"陆辰将混沌基石按进胸口，灰色纹路瞬间爬满全身。他对着漫天星舰举起血色卡牌，声音里带着九十九次轮回积累的疯狂与清醒：\"让我看看这次，你们准备了多少个世界来陪葬？\"

燃烧的卡牌碎片在他身后组成遮天蔽日的灭世剑阵，轮回井残留的井水倒映出两个正在融合的虚影——穿白袍的救世者与裹挟灰雾的灭世魔尊，正在他瞳孔深处合二为一。

......

太虚界的天空像被撕裂的伤口，紫红色的云层中不断渗出黑色黏液。陆辰站在轮回井边缘，指尖残留的井水仍在蠕动，仿佛有生命般试图钻入他的皮肤。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灭世魔尊的权柄、天道双子的誓言、九十九次轮回的尸骸。

\"所以这就是真相。\"他握紧拳头，灰色卡牌在掌心浮现，吞噬着周围扭曲的空间，\"我们不过是天道意识的一场实验。\"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若雪的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净化卡牌在她胸前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陆辰！\"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蓝星天道核心刚刚向我展示了未来——如果我们接受第30次轮回的使命，两个世界都能......\"

\"都能成为天道系统的养料？\"陆辰猛地转身，灰色能量在瞳孔中流转。轮回井水映出他扭曲的倒影，那分明是灭世魔尊的轮廓。\"你看到井底的尸体了吗？每一具都是前世的'我'，被抽干规则之力后像垃圾一样丢弃！\"

林若雪的手指抚过井沿，净化光芒与黑雾接触时发出刺耳的嘶鸣。\"但这次不同，\"她抬起苍白的脸，\"天道承诺只要我们融合灭世与救世本源，就能建立新的平衡系统。你难道没发现吗？混沌议会和天道联盟的战争已经让规则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