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意识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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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之心矿洞的穹顶如蛛网般龟裂，赤晶群的心跳频率飙升至每分钟三百次，林野的战术目镜红光爆闪，显示矿洞结构即将崩塌。周鸿儒镜像体的残影在腐蚀物质中消散前，最后一句「用恐惧当燃料」还在岩壁间回荡，老炮的意识体突然从赤晶群中凝结成形，机械臂上的草戒指迸发出太阳般的强光。

「林野！」那声音混着风雪与齿轮转动的杂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赤晶核心连着矿脉的灵能心脏，灰犬要引爆它！」

林野这才注意到，赤晶群的中央嵌着枚跳动的晶体，表面缠绕着前文明的锁链，锁链上刻满抗联战士的编号——老赵、老炮、玄清掌教，甚至还有他自己的「Nw-07-007」。老炮的意识体扑向核心，机械臂张开的弧度像极了当年用身体挡住破冰车的姿势，草戒指上的蚀冰藻纹路正在融化，每片叶子都渗出金色的灵能液。

「别过去！」林野的灵能匕首脱手而出，却在触碰到意识体的瞬间穿过——那只是段用记忆碎片凝成的虚影，连实体都没有。

「还记得我教你的狼吞星骸吗？」老炮的意识体回头，机械眼闪过微光，林野看见里面倒映着北极难民营的篝火，「最后一式需要有人当支点......」

爆炸的气浪掀起千层冰屑。林野被冲击波掀飞的瞬间，看见老炮的意识体抱住赤晶核心，机械臂上的草戒指突然碎裂，化作千万光点注入核心。灵能液在他胸前汇集成抗联狼旗，旗面中央是老炮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他唯一一次摘下机械臂，露出底下布满疤痕的人类手臂。

「带赤晶走！」意识体的声音开始破碎，「灰犬的血......老赵的机械臂......都是为了让你们......」

轰鸣声吞没了后半句。赤晶核心在意识体的拥抱中炸裂，林野的战术背包突然被强光贯穿，老炮的意识碎片如萤火虫般钻进包内，撞击着里面的灵能水晶。水晶表面浮现出老赵的临终画面：老人躺在北极研究所的废墟中，机械臂指着星骸裂隙，喉管已被硅基触须刺穿，却仍在艰难开口：

「灰犬不是北陆的间谍......是我们用自己的基因......克隆的镜像体......他们的脑波能......」

画面突然扭曲，老赵的脸变成周鸿儒镜像体的银蓝面孔，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恐惧共振......信任锚点......」

赤晶的爆炸余波中，林野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半块晶体中晃动——银蓝鬓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像极了镜像体消失前的模样。他的雷纹印记剧烈灼痛，视网膜上闪过北极冰灾的记忆碎片：老赵将狼首吊坠塞进他掌心，血滴在吊坠内侧写成「带光回家」，而背景中，玄清掌教正将具银蓝皮肤的婴儿放入镜像池，婴儿的眉心跳动着与赤晶 identical 的金光。

「上尉！」阿瑶的呼喊穿透耳鸣，「矿洞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