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真假之间,人心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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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将每份记录的“关键便利”用红笔圈出时,所有圆圈的中心,都指向同一个符号——
在三月初七的备注栏右下角,有个极小的“F”;五月廿二的货单背面,同样的字母被墨线隐去一半;就连上周刚归档的纺织同业会原料运输纪要里,“法租界巡捕房休假”的批注旁,那个“F”正端端正正立着。
“若雪?”
楼梯口传来顾承砚的声音,苏若雪慌忙把图纸往怀里拢,却被他眼尖地瞥见满地红圈。
他俯身捡起一张,指腹擦过那个“F”:“三个月前松本商事的密信里,也有这个符号。”
“是李先生的心腹。”苏若雪的声音发颤,“每次行动前,总有人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便利。”
顾承砚的拇指在“F”上摩挲片刻,突然笑了:“那正好,明天的研讨会,该请这位‘F’先生来坐坐了。”
商会顶楼的小礼堂拉着深灰窗帘,只留两盏壁灯照着椭圆形木桌。
顾承砚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台下十二张面孔——有西装革履的银行经理,有夹着算盘的布庄老板,还有那个自称“财政部助理”的年轻人,此刻正垂眼翻着《战时工业保护条例》,金丝眼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诸位,”顾承砚叩了叩桌沿,“若日军真打进来,我们的机器、图纸、熟练工,该往哪里撤?”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
年轻人的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一道深痕,他抬头时,顾承砚恰好与他对视——那抹瞬间收紧的瞳孔,像石子投入深潭的涟漪,太快,却足够清晰。
“苏州?”布庄老板老张清了清嗓子,“苏州有铁路,往内地运方便......”
年轻人突然插话:“铁路线最容易被炸。”他推了推眼镜,“依我看,该走水路,沿长江往重庆......”
顾承砚的指尖在桌下掐进掌心。
这个提议和三天前松本商事发给东京的密电内容一模一样——“建议支那工业沿长江疏散,便于截断”。
研讨会散场时,年轻人第一个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椅背的动作太急,险些碰倒茶杯。
顾承砚冲角落使了个眼色,藏在盆栽后的军统特工小陈立刻跟上。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
年轻人走到二楼转角,刚要摸出怀表看时间,两只铁钳般的手已扣住他的肩膀。
“顾先生让您留步。”小陈的枪管隔着西装抵在他后腰。
年轻人的喉结动了动,突然笑出声:“各位搞错了吧?我是财政部......”
“搜身。”顾承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小陈的手探进他衣领夹层,指尖触到一片金属。
当那枚火柴盒大小的密码器被举到灯光下时,年轻人的笑容终于裂了缝——密码器表面刻着的“F”,和苏若雪在档案里发现的符号分毫不差。
“我们抓到了一条大鱼。”顾承砚接过密码器,金属凉意透过掌心直窜后颈。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年轻人被按在木椅上,手腕上的手铐撞出清脆的响。
顾承砚站在单向玻璃后,看着他慢慢抬起头。
那是张太过年轻的脸,顶多二十七八岁,眉骨高得像刀刻,嘴角还挂着没褪去的讥讽:“顾先生,你以为你赢了吗?”
话音未落,门被敲响。
小陈捧着一叠电文进来:“站长刚发来急报,重庆方面说这位‘财政部助理’......”
“不必说了。”顾承砚打断他,目光始终锁着玻璃后的人。
年轻人的讥讽里藏着某种笃定,像是早知道会被抓,又像是在等某个信号。
“连夜审。”顾承砚扯松领带,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密码器轻轻摇晃。
玻璃那头,年轻人的手指在椅背上敲出规律的节奏——三短一长,三短一长。
而这串摩斯密码,在顾承砚的记忆里,正是松本商事内部“计划启动”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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