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危机逼近,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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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翻入院内时,顾承砚的枪口正对着他后心。
他没动,像块嵌在黑暗里的石头——猎物才刚上钩,鱼线得慢慢收。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院角的青苔在鞋跟下发出细碎的响声。
黑影落地时甚至没发出呼吸声,只像一团被风卷动的墨渍,贴着墙根往书房挪动。
顾承砚贴着二楼窗棂,指节在扳机上压得泛白——他数过对方的步点,第七步会踩中那块松动的砖,那时后腰的破绽才会露出来。
“喀。”
青石板果然发出轻响。
黑影顿住,侧身去摸腰间短刀的刹那,顾承砚已经从窗台翻下。
勃朗宁手枪的枪托精准地磕在对方后颈,那人闷哼着栽倒,短刀“当啷”一声摔进草丛。
顾承砚单膝压上他后背,膝盖重重抵在肩胛骨间:“说,谁派你来的?”
“顾……顾少?”被压在身下的人突然出声,嗓音发颤,“您听我解释,是林先生说——”
“林仲甫?”顾承砚的拇指碾过对方后颈的刺青,是一朵褪色的山茶花,和三个月前码头遇袭者颈后一模一样,“Y - 07的人?”
对方浑身剧震。
顾承砚顺势扯下他的鸭舌帽,露出左额角的旧疤——正是《申报》三年前登过的“遇难船工”照片里的人。
他冷笑一声,枪口重重顶在对方耳后:“三年前假死,三年后当狗。说,今晚要偷什么?”
“证据!”那人喉结滚动,冷汗顺着鬓角滴进青石板缝,“林先生说顾氏有天元洋行的账册,还有苏小姐手里的密码本……要连人带东西一起烧了!”
顾承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地下室里苏若雪低头译电的侧影,钢笔尖在纸页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烧了?”他重复,声音像浸了冰碴,“谁给的命令?”
“日本特务课!”那人终于崩溃,“林先生说明晚九点,在十六铺码头,要和梅津大佐交接最后一批橡胶——说是给武汉前线的军靴用料!”他突然剧烈挣扎,“顾少您放了我,我什么都招!他们还说……还说苏小姐必须死,因为Y - 07的绝笔信里提了她的名字!”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苏若雪方才译到一半的密码本,最后一行是“护好苏若雪”。
原来Y - 07不是敌人,是用命换线索的暗桩。
他松开压制的手,从怀里摸出王掌柜给的油纸包,“云南白药”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暗黄。
“四宝。”他冲二楼窗口低喝,“去电报局,给陈站长发急电——就说‘十六铺,月满时,鱼上钩’。”
四宝的身影从窗口闪过,布鞋踩得木楼梯“咚咚”响。
顾承砚扯下黑影的裤带捆住他手腕,转头正撞进苏若雪的目光——她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月白裙角沾着地下室的潮土,手里攥着那枚微型录音器。
“你都听见了?”他声音发哑。
“嗯。”她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后背上的血渍,“陈站长是军统上海站的?”
“上个月他买了顾氏十匹杭纺做特工伪装服。”顾承砚抓住她冰凉的手,“我让他调两个行动组,再让周理事联系闸北纱厂的护厂队——码头仓库多,能打伏击。”
苏若雪没接话,只是把录音器塞进他掌心。
金属外壳还带着她的体温,“里面有我译好的全部数据。”她抬头看他,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淡红,“万一……万一你被围……”
“没有万一。”顾承砚打断她,把录音器塞进内袋,“等抓了林仲甫,我要在商会大会上放这段录音——让全上海都听听,他是怎么把民族工业的血,熬成日本人的子弹。”
苏若雪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印了个轻吻。
“顾承砚。”她退后半步,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三年前在苏州河,我以为你只是个会逛戏园的纨绔。现在才知道,你比谁都疯——敢拿命当筹码的疯。”
远处传来电报局的汽笛,凌晨两点的哨音划破夜色。
顾承砚摸了摸内袋的录音器,又碰了碰胸口那张折成方块的纸条——那是他今早写的婚书,“待山河无恙,与卿共赏夜航船”。
他转身要走,苏若雪突然拽住他衣袖:“你说等事情了了去苏州河……要说话算话。”
“算话。”他握了握她的手,“等抓了林仲甫,我亲自划小船,给你买糖粥。”
四宝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顾少,陈站长回电了!”顾承砚应了声,刚要迈步,远处山丘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哨音。
那声音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他太阳穴——是摩尔斯电码,三长两短,国际通用的“危险”信号。
他眯起眼望向山丘方向,晨雾正从山坳里漫上来,模糊了树木的轮廓。
有什么东西在雾里动,像是人影,又像是风卷着的纸页。
苏若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顾承砚收回视线,把枪重新别在腰间,“四宝,备车。我们去码头。”
但他没说的是,那声哨音的尾音里,混着一种熟悉的金属摩擦声——像极了日本南部十四式手枪上膛的轻响。
晨雾越来越浓,他望着山丘方向,心里突然浮起个念头:林仲甫背后的人,或许比想象中更棘手。
(晨光初现,顾承砚循着哨音方向迅速带人赶往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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