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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剧震,下意识就要缩回手!然而,一股沛然莫御的柔和力量已先一步缠住了他的手腕,连同他整个人也一并被无形的气场牢牢钉住,动弹不得。
“放肆!”
两个字,如玄冰撞击。声音不大,却字字都带着沉静的威严,瞬间冻结了室内的月光。
他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方才化形的喜悦被恐惧和后怕淹没,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缓缓坐起身,银发如水般自肩头滑落,宽松的素色寝衣微敞,露出里面流畅隐含力量的胸膛线条。
他松开对那根手指的禁锢,目光沉冷地笼罩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少年不着寸缕,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玉似的光泽,五官精致如画,身形匀称纤长,尚带着初生的纯净气息。此刻局促地蜷着脚尖,眼神里混合着未经世事的懵懂和闯祸后被冻住的惊惶,像一头误入绝境的小鹿。
“化形了?”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手腕一翻,一套叠放整齐、闪烁着内敛银丝云纹的雪色法衣出现在掌心。
“穿上。”
衣服被递过来。
他懵懂地接过,入手丝滑冰凉,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抖开,霞光云纹层层叠叠,银线如星河蜿蜒,在月色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流动感,美得摄人心魄。
“给我的?”他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
男人“嗯”了一声。
他开始拿着衣服笨拙地往身上套。
第一次接触‘衣服’这种东西,他完全不得其法。衣襟歪斜,袖口颠倒,束腰的丝绦更是被胡乱缠在一起,系成死结。
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笨拙的模样,片刻后,终于迈步上前。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想后退,却再次被那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定在原地。
男人伸出手,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衣物一件件解下,动作平稳有序。修长的手指偶尔不经意间擦过他新生、敏感赤裸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和难以言喻的麻痒。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额发和头顶,带着清冷的草木幽香。
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全身紧绷,面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连呼吸都变得紊乱急促。
他用眼角余光,偷偷地描摹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顺着那清晰的下颌线滑向微微凸起的喉结,再落到线条分明的锁骨……这才发现,在男人颈侧靠近耳后的地方,生着一颗细小的黑痣,随着颈动脉沉稳的搏动,那颗黑痣仿佛也在轻轻颤抖着,一下一下,无声地敲打着他狂跳的心脏。
一股奇异的冲动突然攫住了他——口干舌燥,犬齿莫名发痒,一种想要张嘴咬住那颗小小的痣,然后用舌尖去感受那处皮肤的纹理、甚至吮吸、留下印记的强烈渴望,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
他用力吞吞了口水。
“看够了?”
男人清冷微带威严的声音,将他的神智拉回。
他慌忙移开视线,心脏还在狂跳,长长的睫毛胡乱地上下忽闪,给自己找补:
“你说我能化形了,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你还没说……”
男人利落地为他整理好衣襟,最后后退半步,审视着穿戴整齐的少年,淡声道:
“本君乃天机星君。复姓诸葛,你可以唤本君:诸葛星君。”
“哦。”他应一声,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几个字。
“你,可有名字?”男人走到一旁的矮凳前坐下,姿态端正清冷。
他抬起头,摇了摇:“没有。”
预料之中的答案,男人目光掠过少年干净、灵动如云的气质,道:
“栖于隙,长于风。便叫【栖风】如何?”
他用力点头。
从此,他便有了名字——栖风。
——
司命殿伺候的仙侍少,化形后的日子跟从前没什么不同。他依旧跟着男人每日修炼、打坐。
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了——星君在殿中伏案批阅星盘卷宗时,他就安静地蜷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捧一卷最简单的基础仙律,看得眉头紧皱,实则大部分心神都在偷瞄男人专注的侧脸;
星君外出巡视星域或去往凌霄殿议事时,他便会回到内室属于他的那个小小角落——一个铺着厚厚云锦软垫、放着一盏旧灯台(是他曾经觉得最舒服的形态)的位置,默默打坐、凝神,或只是发呆,然后竖着耳朵捕捉殿外归来的任何一丝仙力波动,直到那道熟悉的清冷气息重新填满殿阁,他才会立刻像活过来一样,蹦跳着迎上去。
平静的时日并未持续多久。
星君受伤了。
魔族潜入仙庭,星君率先察觉,却不慎被魔君新制【噬魂梭】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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