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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的指尖冰凉,却也只能默默捡起那沾着汗渍的铜钱,屈辱的火焰在眼底无声燃烧,但很快就熄灭了。旁边一个卖泥人的老汉,看着这一幕,无声地摇了摇头。

当然出摊出得久了,也会遇到个把“知音”。那日摊前就来了一位青衣书生,面容清癯,拿起一卷《风筝误》,默默翻阅良久,不忍离去。

李渔正忐忑,那书生忽抬头,眼中竟有赞许之色:“兄台笔底波澜,虽涉风月,却暗藏机杼,将世情矫饰、人心叵测,借儿女情态剖解得淋漓尽致。尤其这‘误’字,妙哉!”

书生掏出十文钱,郑重放在布上,“此卷,值当一壶好酒。”寥寥数语,如久旱甘霖,滋润了李渔几近枯竭的心田。此人姓张,后来成李渔早期不多的知交,两人经常在市井茶寮中谈文论世。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李渔写得极勤。白日里,他不再羞于混迹市井,蹲在茶馆角落,听贩夫走卒的俚语村言,同时观察三教九流的言行举止。

夜间就着昏黄油盏,笔下流淌出《怜香伴》、《风筝误》、《意中缘》等戏文。故事新奇曲折,言辞大胆泼辣,兼有市井男女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荤腥心思与狡黠智慧,竟渐渐闯出名头,人称“湖上笠翁”。

夫子庙前他那小小摊档,渐有主顾围拢,甚至有书坊老板前来预订新稿。铜钱叮当入袋的声音也稠密起来,虽不能大富,总算糊口有余,那破庙的泥地,似乎也踏实了些许。

未曾料,世俗人生不如水,等闲平地起风波。那日李渔正给一位老主顾包起新出炉的《玉搔头》稿本,忽闻街角人声喧哗,也有人摆摊售书抢生意。

此时的李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懦的文弱书生。在送别老主顾之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挤到对方的摊位上一看,老肺几乎当场就被气炸了!

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书贩,拿着高音喇叭,大肆叫卖。摊位上赫然摆着《笠翁传奇新编》。素封的雕版印刷,墨色尚未干透,清秀的宋体字整齐划一。

李渔赶忙打开那书籍,书中的内容赫然是他呕心沥血、尚未示人的新作《凰求凤》!

但见那书贩凑过来,唾沫横飞地叫嚷道:“新鲜热辣、强势出炉的‘湖上笠翁’新本作!十文一本,十文一本,回馈新老客户,特价买二送一咯……比那些手抄的便宜多啦!”

李渔眼前发黑,一股热血直冲顶门,一把揪住书贩那一双油腻的衣领:大声喊道:“未经吾同意,居然敢盗印吾作品,堂而皇之在此地售卖……尔等无耻!剽我心血,坏我名声!”

那书贩不但毫无愧色,架开李渔的双手,还反手用力一推搡,将李渔推到在地上。

紧接着浓稠的唾沫星子直喷了李渔一脸:“呸……穷酸!哪个写了字不许人印?你李渔的名字刻在纸上了?笑话!有本事告官去,别在这里妨碍小爷做生意……你可知我爸是李刚?”

周围看客迅速围拢,哄笑指点,有人低语:“这李渔,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倒不许人印了?真当自己是文曲星下凡?”

还有人趁机从摊上抢抓两本盗版书,趁书贩不留意,偷偷塞进兜里就溜走了。

李渔喉头腥甜,浑身发抖,环顾四周那一张张或麻木或嘲弄或贪婪的脸,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攫住了他。

这不堪的浊世,讲什么斯文体面?讲什么心血道义?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像被抽干了生机的行尸,踉跄着挤出了人群。

身后,那书贩得意洋洋的叫卖声,如同一柄淬了剧毒的利刃,穿透那喧嚣,直扎入李渔的耳膜:“来一来,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新鲜的‘李渔’新本……‘李渔’新本!十文一本!量大管够!”书贩故意将“李渔”两字,脱得又响又长。

此刻,夕阳将夫子庙的飞檐染成血色。李渔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摊位,俯身攥起一本手抄稿本,浓烈的血腥味在嘴角翻涌。

他知道,好不容易整个小生意,算是被“绝路”了。要么在盗版的泥潭中溺毙,要么……另辟蹊径,杀出一条血路。一个更为离经叛道的念头,在绝望的灰烬中,如野草般在他的心底疯狂滋长。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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