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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月妹妹怎在此处?”他语气温柔,目光却如利箭射向书房紧闭的门。
我攥紧袖口的帕子,那帕子上还留着他前日替我拭琴时沾上的墨痕,墨痕边缘晕开的形状,像极了地图上燕北关隘的轮廓:“听闻父亲咳嗽,想来看看。”
他将莲子羹递我,指尖冰凉得像块寒玉:“太傅当年……不过是遭人构陷。”
我手一抖,莲子羹溅在他月白衣袖上,晕开深色的圆点——他果然知道“瑾”字的来历!
更让我心惊的是,他说“构陷”二字时,舌尖抵着上颚,发出极轻的“嘶”声,那是北地人说谎时的习惯。
他似是察觉失言,忙接过碗盏:“我是说,往事如烟,何必挂怀。”
可我望着他袖口那片湿痕,忽然想起幼时听乳母说,太子太傅极爱干净,从不许衣衫沾半点污渍,而眼前这人,却任由污渍留在袖上,目光始终锁着书房的方向。
这玉簪,这锦帕,这脱口而出的“构陷”,分明是张织了多年的网,而我,正一步步踏入网心。
第二日,他竟带来一个褪色的香囊。
那是我三岁时遗失的,母亲用金线在杏黄缎面上绣了对并蒂莲,莲心处还缝着我的生辰八字——但我记得,当年香囊坠子是块碎玉,而他带来的这个,坠子却换成了半枚铜扣,扣面上刻着个模糊的“轩”字。
“在城南旧货摊寻到的。”他说这话时,阳光正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可他左眼瞳孔微缩,那是说谎的征兆。
我捏着香囊,指腹蹭过那枚早已磨平的莲心,忽然瞥见月洞门外闪过一角飞鱼服的银白——是李昊!
他何时来的?袖口那道月牙形疤痕在日光下泛着淡红,像极了乳母说过的“断月刃”标记。
慕容轩似是察觉我的分神,指尖突然用力掐进我掌心:“月妹妹在看什么?”
他的指甲染着凤仙花汁,红得像血,而李昊已悄然退去,靴底沾着与慕容轩同款的乱葬岗红泥。
西楼上的风穿过雕花窗棂,将他鬓角的碎发吹到我眼前,那发丝的触感,竟与我昨夜梦见的蛛丝一般,凉得让人心惊——而他袖口的残月纹,在风动时若隐若现,像一弯滴血的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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