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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随先帝北征,被流矢所伤。”父亲声音艰涩,茶盏里的残茶晃出涟漪。
可我分明在《燕北军志》里见过类似伤痕——那是被“断月刃”划伤的特有形状。
我踉跄后退,撞在博古架上,母亲留下的青瓷瓶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就像我此刻的心,更像父亲与慕容轩之间那道隐秘的联系。
那夜我便病倒了,昏沉中听见侍女说,慕容轩在西楼下站了整夜。
我挣扎着推开窗,霜花凝在窗棂上,将他的身影割得支离破碎。
他仰头望着我的窗台,肩上落满薄雪,像尊失了颜色的玉像,左手始终按在胸口,似是捂着什么伤口。
直到府卫上前驱赶,他才转身离开,石阶上落下片墨玉碎屑——是他常戴的麒麟佩,碎屑边缘有新鲜的凿痕,像是被刻意掰断的。
我捡起那碎屑,指腹被冰得发麻,忽然想起初遇时他说“月满则亏”,那时只当是风雅,如今才懂,他早已预见我这被指婚的命运,却独独没告诉我,他接近我,原是场彻头彻尾的利用——可那碎屑上,为何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三日后,李昊的聘礼抬进府门。
十二抬红漆礼盒里,最扎眼的是支赤金牡丹簪,簪头嵌着拇指大的东珠。
丞相府的嬷嬷笑道:“李公子说,牡丹是花中之王,才配得上上官小姐。”
我捏着那支簪子,冰凉的金质硌得掌心生疼。
这哪里是聘礼?分明是皇上悬在我头顶的刀——用李昊的婚事,斩断我与慕容轩的所有可能,再用丞相府的势力,牢牢看住上官家。
更让我心惊的是,李昊送来的礼单上,“绸缎百匹”后备注着“燕北贡锦”,而燕北,正是慕容轩的祖籍。
我想起礼单上“燕北贡锦”后备注的“特供东宫旧部”——皇上岂会不知慕容轩的身份?
指婚于我,分明是用李昊这把“明刀”,逼慕容轩露出藏着遗诏的“暗剑”。
深夜我登上西楼,慕容轩竟又在。
他鬓角染着霜,眼窝深陷得像两口枯井,右脸颊有道新伤,伤口未愈,渗着血珠:“月妹妹,听我解释……”
他伸手想握我,我却后退半步,将牡丹簪掷在他面前:“解释你接近我,是为了找上官家的罪证?解释你送我兰花簪,是想试探我知不知当年的事?”
他弯腰捡起牡丹簪,指节捏得发白,簪头的东珠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光,映得他眼底血色更浓:“我接近你,确有目的,可……”
话未说完,禁军的脚步声已撞碎夜色。
他猛地将我推入假山石缝,自己则翻身跃下西楼。
我扒着石缝望去,见他故意扯开袖角,露出里面绣着上官家纹锦的里子——那是栽赃!
禁军队长怒吼着“私通上官家”时,他回头望我的眼神,像把淬了冰的刀,劈在我心上。
可我分明看见,他被禁军按倒时,右手飞快地在腰间一抹,似乎藏起了什么。
那一刻我才明白,从初遇的月光下开始,我就已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这盘棋的终局,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我一时安稳——但他藏起的那个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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