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纪香呢？芽芽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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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拽开通往密室的暗门，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陡峭的石阶，照见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最后消失在密室入口的阴影里。那里的石门被暴力炸开，边缘残留着灼烧的痕迹，像被某种能量武器击中过。

“这群杂碎！”贺兰震天的拐杖“咚”地砸在地上一摊血迹旁，杖头的龙头雕刻仿佛活了过来，怒目圆睁。老人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前的勋章随着起伏的胸膛剧烈晃动，那是他用命换来的荣耀，此刻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连自己的外孙女都护不住，“六十年前没把他们连根拔起，竟让他们敢动到我贺兰家的曾孙辈头上！”

就在这时，月洞门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贺兰桓站在那里，灰色风衣下摆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他刚从司婉的病房出来，手里那袋纪香爱吃的糖炒栗子滚落在地，栗子混着碎玻璃散了一地。

“大哥，纪香呢？芽芽他们呢？”他冲过来抓住贺兰箫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袖口露出的旧伤疤在颤抖——那是慕容良用烟头烫的，此刻却因为另一种更深的恐惧在发烫。

“阿桓你冷静点！”贺兰箫试图按住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贺兰桓踉跄着撞到门框，目光扫过地上那滩逐渐凝固的深色液体，突然想起纪香当年救他时，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倒在巷口。“是不是慕容家的余孽？还是“彼岸花？”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纪香！”

他蹲下身去捡那些沾满污泥的栗子，手指被玻璃划破也浑然不觉。司婉还在医院等着他报平安，说要给三胞胎织红色的围巾，可现在……他不敢想下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逼回眼眶里的湿意。

寒风突然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吹得众人脊背发凉。丰爵和沐流筝扶着沐山河走进来，三位长辈的脸色苍白。

丰爵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衫，可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正微微发抖——他看到沙发缝里卡着枚铂金袖扣，那是他送给丰苍胤的成年礼，上面刻着的丰家家徽已被折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