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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竹抚依保持着伸手想要抓住沈梦雪的姿势,水蓝色襦裙上的海浪刺绣在凝固的火光中扭曲变形,发间的琉璃珠悬在半空,仿佛随时会坠落。

谢长卿的剑停在劈砍的中途,月白色长衫的衣角扬起却不再飘动,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与愤怒,却无法改变这被定格的困境。

沈梦雪的珍珠发夹失去了支撑,缓缓滑落,珍珠坠子在即将触地的刹那也停止了运动。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思瑰呼吸的温度,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拂过她的脖颈。

远处燃烧的莲花灯明明灭灭,却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布思瑰还拥有意识,而这意识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布思瑰指尖划过沈梦雪僵硬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动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墨绿色眼眸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幽光,“这是给你的‘殊荣’——亲眼看着一切失控,却无能为力。”

沈梦雪的瞳孔剧烈收缩,余光瞥见小姨凝滞在半空的泪水,还有谢长卿定格在挥剑动作的手。

庙会的喧嚣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只剩下布思瑰刻意放缓的脚步声,皮革靴底碾过沙砾的声响清晰得可怕。

她腰间突然闪过暗紫色的微光,那封神秘信笺无风自动,边缘绣着的四叶荆棘图腾,竟与沈家家徽中的纹样隐隐呼应。

“四大家族的平静,也该掀起点波澜了。”布思瑰突然凑近,呼出的气息带着蛇信般的嘶嘶声。

她抬手轻弹,一枚黑色令牌飞向凝滞的人群——令牌落地的瞬间,凝固的火焰突然暴涨,停滞的水花轰然坠落,整个世界重新开始运转。

尖叫声如潮水般涌来,谢长卿的剑终于劈落燃烧的灯架,而郁竹抚依踉跄着冲向沈梦雪,发间琉璃珠撞碎在石板路上。

布思瑰趁机将沈梦雪猛地推向火海,黑色劲装化作残影消失在混乱中,只留下一句飘在风里的冷笑:“沈大小姐,回家告诉沈磊——游戏开始了。”

布思瑰戴着金属面具,在转身离去的刹那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响仿佛一把无形的钥匙,解开了时间的枷锁。停滞的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火焰的爆裂声瞬间重新充斥庙会。

人群依旧疯狂奔逃,却无人意识到方才时间的诡异静止。

有人慌不择路地撞向沈梦雪,她被撞得一个趔趄,浅紫色眼眸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谢长卿迅速伸手扶住她,月白色长衫掠过她发间掉落的蓝紫绢花,黑曜石般的眸子警惕地扫视四周:“小心!”

郁竹抚依紧紧攥住沈梦雪的手,水蓝色裙摆被火焰映得发红:“雪儿,快走!”

她发间破碎的琉璃珠随着动作晃动,全然不知就在方才,自己曾以同样的姿势凝固在空气中。

沈梦雪望着四周神色惊恐却自然如常的人群,喉头发紧。

远处,布思瑰的黑色身影隐没在巷口,金属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忽然想起布思瑰怀中的莲花灯、神秘的信笺,还有那句暗藏玄机的“游戏开始了”,后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他们怎么会……毫无察觉?”沈梦雪喃喃自语。

谢长卿听到这话,眉头微蹙,低声道:“先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混入逃亡的人流,可沈梦雪总觉得,那道隐藏在面具后的墨绿色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盯着自己。而这场由布思瑰开启的诡异“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

布思瑰回到布家宅邸时,夜色已深。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回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解下浸透海盐味的黑色斗篷,金属面具随手扔在案几上,发出冷硬的磕碰声。

怀中的莲花灯仍在幽幽燃烧,烛火映着灯面素白的宣纸——那上面用朱砂写着两行细字:“愿沈梦雪得破樊笼,愿布思瑰能踏青云。”

烛芯突然爆出灯花,映得她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涟漪。

指尖抚过“沈梦雪”三字时,袖口滑落露出旧伤的绷带,那是前段时间在郊外,某个浅紫色身影偷偷递来伤药的印记。

她嗤笑一声吹灭烛火,莲花灯坠入盛满井水的陶瓮,水面荡开的波纹里,依稀能看见自己被面具遮去的半张脸。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佣人端着药碗推门而入,铜烟杆在门槛上磕出脆响,“方才前院乱作一团,说是庙会走水了……”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看见布思瑰从袖中抖落半片暗紫色信笺,上面四叶荆棘图腾正渗出诡异的荧光。

井水中的莲花灯突然炸裂,碎纸随水波沉浮。

布思瑰望着飘散的“自由”二字,想起沈梦雪在火光中惊惶的浅紫色眼眸——那双眼睛像极了笼中振翅的蝶,而自己戴着的面具,何尝不是另一重囚笼。

她转身走向暗室,黑色劲装下摆扫过满地灯屑,夜色吞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微微晃动的陶瓮,水面上漂浮的残片,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期许。

“二小姐,先生有请。”老佣人的声音在回廊尽头响起,铜烟杆随着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布思瑰瞥了眼陶瓮中漂浮的灯纸残片,将暗紫色信笺收入袖中,黑色劲装下的步伐未作丝毫停顿。

穿过三道垂花门,主宅巍峨的飞檐刺破夜空。整座建筑如盘踞的巨兽,汉白玉阶上的青铜烛台吞吐着幽蓝火焰,廊柱间悬挂的兽首面具在风中投下狰狞暗影。

布思瑰推开雕花木门时,鎏金兽环碰撞出清越声响,暖意裹挟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厅堂中央,布家家主端坐在玄铁铸的麒麟椅上,月白色锦袍绣着暗纹银蟒,眉骨处的朱砂痣随眸光微动。

左侧主母身披墨色软甲,猩红披风垂落如凝固的血瀑,腰悬的长剑在烛火下泛着冷芒——她单手撑膝,靴底踩在青砖上的姿态,比身旁家主更显威慑。

“父亲,母亲。”布思瑰行礼时,余光瞥见弟弟缩在屏风后。少年灰蓝色眼眸还沾着糖霜,深灰色短打劲装皱巴巴的,乌木簪子歪向一边。

家主指节叩击扶手,声音似裹着寒冰:“去庙会的时候可发现了那个小姐?”

“不曾。”布思瑰垂眸,墨绿色的眼睛隐在阴影里,金属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冷笑,“我从来没有见过沈小姐,更何况父亲,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更别说找到她了。”她刻意加重“不知”二字,袖中攥紧的灯纸碎片硌得掌心生疼。

家主眉头微蹙,正要开口,主母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猩红披风扫过案几上的竹简:“次次都是这句话,难不成沈梦雪会隐身?”她腰间长剑随着动作轻晃,却终究没有出鞘,“下次若再空手而回,就别认我这个母亲!”

少年被这声呵斥吓得一抖,灰蓝色眼眸不安地转动:“回父亲,我只顾着玩儿了,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衣摆扫翻了脚边的铜炉,香灰撒落一地,模样狼狈又无辜。

家主揉了揉眉心,语气缓和几分:“下去吧,都仔细着些。”他看着布思瑰转身离去的背影,鎏金烛台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廊柱间悬挂的兽首面具的阴影重叠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这黑暗之中。

——————

布思瑰回到自己房间后,没有换睡衣,而是直接倒在铺着玄色锦缎的软榻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斑驳的菱形光影,墙角的鎏金座钟正不紧不慢地摇晃着钟摆,\"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她戴着金属面具的侧脸微微偏向床沿,墨绿色的眼眸凝视着天花板上盘旋的暗纹,耳畔还回响着庙会上此起彼伏的尖叫与火焰爆裂声。

黑色劲装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软剑的剑柄,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推搡沈梦雪时的温度。

她今天难得的没有去找沈梦雪。

夜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清响。

布思瑰突然将手臂搭在额前,遮住半张脸。

记忆里沈梦雪惊恐的浅紫色眼眸与莲花灯上的朱砂字迹不断重叠——此刻那盏承载着隐秘期许的花灯,应该早已在陶瓮中化作碎片了吧。

她的思绪被突然打断,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年轻佣人刻意压低的通报:\"二小姐,大少爷来了。\"

布思瑰睁开眼,金属面具下的唇角甚至没有掀起一丝弧度。

\"让大哥进来。\"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匕首,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细微的回响。

\"是。\"木门吱呀推开,年轻佣人垂首退下。

这位大哥显而易见,就是家里的大少爷,也是布思瑰和他弟弟的兄长。

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藏青暗纹劲装,利落的短发被夜风揉得微乱,却无损他眉眼间与生俱来的贵气。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如同浸泡在蜜蜡里的琉璃,此刻正凝着鹰隼般的锐利,扫过布思瑰依旧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最终定格在她刻意半掩的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腰间玉佩上,踏着月光缓步走近,玄靴踏在青砖上的声响,竟与座钟的滴答声渐渐重合。

\"大哥。\"布思瑰倚着床头支起身子,金属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男人优雅地落座佣人搬来的檀木椅,膝头交叠的双腿绷出利落的线条。

他伸手把玩着袖口银线绣的云纹,忽然抬眼:\"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找那位沈小姐的下落,你当真,没有见过她吗?\"

琥珀色的眸子骤然收紧,像两汪燃烧的火焰,将布思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灼在眼里。

布思瑰坦然迎上兄长审视的目光,黑色劲装下的脊背挺得笔直。

\"大哥说哪里话?\"她伸手摘下金属面具,露出冷白如霜的脸,墨绿色的眼眸倒映着跳动的烛火,\"我要是见过那个沈小姐的话,为何要瞒着你们?\"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面具边缘的纹路,她想起庙会中沈梦雪颤抖的指尖,想起对方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耳尖,\"沈小姐姓沈,被沈家保护的太好,那些暗卫的阵仗你又不是没见过。凭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能见到她,更不可能把她抓过来威胁沈磊。\"

兄长的眉峰微微蹙起,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他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掀起锦缎窗帘,月光瞬间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地面:\"这么多年了,父亲也渐渐没有耐心了。\"

他的声音裹着夜风卷来,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听说那位沈小姐能力越来越强,前几日单枪匹马闯入黑风寨,一夜之间屠尽七十二匪。这样的天赋,若放任她成长......\"

窗帘被猛地甩下,他转身时眼底的忧虑化作锋利的寒光,\"沈梦雪未来肯定是要做沈家主的。\"

\"大哥说的话不假,时间不多了。\"布思瑰重新戴上面具,金属边缘硌得脸颊生疼。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舆图,上面沈家的势力范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布家的领地,\"沈小姐今年也已经10岁了吧。\"

\"按年龄推算,大概吧。\"兄长的玄靴碾过地面的月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听说前段时间,她一人之力杀死了那么多人。那些刀口都精准避开要害,留着活口拷问情报......\"

他突然逼近软榻,琥珀色的眼眸几乎要灼烧到布思瑰的面具,\"若是再过几年,等她完全掌控沈家暗卫,我们连近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布思瑰垂眸望着自己交叠的双腿,黑色劲装下的脚趾蜷缩起来。

沈梦雪挥剑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那个总是怯生生躲在小姨身后的女孩,真的能做到这些吗?

座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喉咙里滚动:\"大哥,我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寂静如潮水般漫过整个房间。兄长后退半步,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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