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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白乔寨的沼泽……”裘德考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最后一块碎片沉在沼泽底……能造……能造最真实的幻境……”
陈皮的眼睛亮了,随即又黯淡下去。最真实的幻境,终究也是幻境。他猛地收回九爪钩,转身就走,留下满地哀嚎的随从和疯疯癫癫的裘德考。
“抓住他!”
商会外突然响起枪声,陆建勋带着卫兵围了上来。陈皮刚冲出大门,就被子弹打中肩膀,踉跄着摔倒在地。陆建勋踩着他的背,得意地笑:“陈皮,你也有今天?”
陈皮咳出一口血,看着陆建勋的脸,突然笑了:“你抓我没用……陨铜在张启山手里……”
“我知道。”陆建勋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但抓不到张启山,抓你也行。九门的人都看着呢,我倒要看看,谁敢再跟我作对。”
司令部的地牢里,霍三娘看着铁栏后的陈皮,眼神冷漠。“陆长官让我劝你招供。”她将一碗水放在地上,“说出张启山的下落,或许能留你条全尸。”
陈皮没看那碗水,只是盯着地牢顶上的破洞,那里能看见一小片天。“霍三娘,你别装了。”他突然说,“你以为陆建勋真信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和张启山,最后再吞了你的霍家。”
霍三娘的脸色变了变,转身就走。走到地牢门口,她突然停下:“矿山塌了,陨铜碎了。你和张启山争了这么久,到底图什么?”
陈皮的嘴角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图什么呢?图丫头活过来?图师父看他一眼?图自己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海岛野种?到最后,什么都没图到,只剩下满身伤痕和一座空坟。
霍三娘回到霍府时,管家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小姐,家里的叔伯们又在闹了,说要把你换下来,让二爷的儿子接管盘口。”
“让他们闹。”霍三娘摘下耳环,随手扔在桌上,“陆建勋快完了,张启山不会放过他。等长沙城的风平浪静了,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红府,那里的海棠树影影绰绰,像个沉默的故人。
张府的密室里,张启山正对着陨铜碎片发呆。碎片被放在特制的木盒里,幽蓝的光透过木缝渗出,映得他脸泛冷光。尹新月端着参汤进来,轻声道:“别想了,齐铁嘴说这碎片留不住,过几日就会自行消融。”
“我在想青乌子。”张启山的声音低沉,“他守了一辈子陨铜,最后还是没能护住。你说,我们守护的东西,真的值得吗?”
尹新月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值不值得,不是别人说了算的。你守长沙,是因为你想让这里的人好好活着;二爷守丫头的坟,是因为他念着那份情;就连陈皮……他守的或许不是陨铜,是心里那点念想。”
张启山看着她,突然笑了。他打开木盒,拿出陨铜碎片,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走到窗边,用力扔了出去!
碎片划过夜空,像一颗坠落的流星,最终落入湘江,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随即沉入水底,再也没有发光。
“这样,就都结束了。”张启山搂住尹新月,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我们守着彼此就好。”
尹新月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关于陨铜的纷争,那些生离死别的痛,都随着那朵水花,沉入了湘江底。
几日后,陆建勋被南京政府撤职查办,罪名是“滥用职权,私通洋人”。据说揭发他的是霍三娘,她手里握着陆建勋与裘德考交易的证据。陆建勋被押上火车时,疯疯癫癫地喊着“陨铜”“长生”,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裘德考被驱逐出长沙,据说回了美国,从此杳无音信。有人说他在纽约开了家古董店,专卖假的陨铜碎片;也有人说他疯了,整天对着一块普通的铜片说话,说那是“来自东方的长生石”。
陈皮从地牢里消失了,没人知道是谁救了他。有人说看到二月红深夜去过地牢,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海棠酥;也有人说是霍三娘放了他,毕竟,九门的人,总不能真的让他死在陆建勋手里。
红府的海棠树又开了花,二月红坐在树下喝茶,时怀婵偶尔会来陪他。两人不说往事,只聊天气,聊草药,聊白乔寨的银饰。阳光透过花瓣落在茶盏里,漾起细碎的金辉,像谁的笑容,温柔而遥远。
张启山和尹新月的婚礼办得很热闹,九门的人都来了,连一向不露面的解九爷都亲自到场。齐铁嘴当司仪,念的还是那本《三字经》,念到“人之初”时,突然哽咽了——他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丫头,想起了陈皮,想起了那些永远留在陨铜世界里的幻象。
婚礼的鞭炮声里,张启山看着尹新月的笑脸,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守住某样东西,而是守住心里的那份念想,守住身边的那个人。
很多年后,长沙城的老人们会说,在某个阴雨天,能听见湘江里传来铃铛响,像有人在唱《游园惊梦》,唱腔婉转,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而那三块陨铜碎片,一块埋在长白山的雪下,一块沉在湘江的水底,一块融在红府的海棠树下。它们或许还在制造着小小的幻境,或许早已化作尘埃,但那些因它们而起的故事,那些关于爱与执念、守护与放下的记忆,却像长沙城的烟火,永远留在了岁月里,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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