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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的红木八仙桌前,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张起灵被特意安排在上首座位,黑布衫的袖口沾着些未洗去的泥点,却丝毫不减他身上的气场。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目光落在窗外——那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极了巴乃吊脚楼外的那棵。
“张家古楼的入口,确实在羊角山北麓。”霍老太的银烟杆在桌上敲出轻响,烟锅里的火星映着她眼底的精明,“但那地方被三层密洛陀巢穴围着,想进去,得用‘钥匙’。”她推过来个锦盒,里面躺着半块青铜令牌,龙纹断裂处的凹槽,正好能和吴邪手里的龙骨碎片合上。
吴邪的手指在令牌上划过,触感冰凉。“您的条件?”他知道霍老太从不是慈善家,这半块令牌背后,定然藏着苛刻的交换条件。
“很简单。”霍老太的目光扫过铁三角,“找到吴三省留下的东西,必须先交给我。”她顿了顿,银烟杆指向张起灵,“还有,张小哥得跟我走一趟广西,古楼里的机关,只有你们张家人能解。”
张起灵突然抬眼,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却让霍老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我不相信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进冰面,“我要回家。”
吴邪心里一动——小哥说的“家”,是指哪里?是长白山的青铜门,还是巴乃那座简陋的吊脚楼?他刚想开口,就被王胖子用眼神按住。胖子正捧着块桂花糕猛啃,嘴角沾着糖霜,眼神却亮得很——显然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新月饭店的账单送到吴山居时,吴邪正在给小满哥梳毛。烫金的信封上印着烫金的数字:12,760,000。王盟在旁边倒吸冷气,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掉在地上:“老板,这……这是抢钱吧?咱们卖了铺子都赔不起啊!”
吴邪没说话,只是摸着账单上的鬼玺图案——那东西最终还是被他们带了出来,此刻正锁在吴山居的地窖里,像块烫手的山芋。手机突然震动,是解雨臣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张黑卡,配文:“合作的话,这张卡能顶三个月。”
“他娘的小花这是趁火打劫!”王胖子凑过来看,嘴里的果脯渣掉在账单上,“胖爷我就不信了,咱们仨还能被一张破账单难住?大不了去潘家园摆地摊,把小哥的黑金古刀当废铁卖了!”
张起灵的刀“噌”地出鞘半寸,寒光吓得王胖子赶紧闭嘴。吴邪把账单折成纸飞机,扔进火塘:“不去广西。”他看着张起灵,“小哥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张起灵却突然摇头,指了指火塘里燃烧的纸飞机:“要去。”他的指尖在桌上画了个符号,是密洛陀文字的“真相”,“那里有答案。”
吴邪愣住了——他不相信霍老太,却愿意为了真相冒险。这大概就是张起灵的方式,清醒得近乎残忍,却总能在迷雾里找到最该走的路。
出发前夜,吴邪在吴山居的地窖里翻出个旧木箱。里面是他从西沙带回来的零碎:半块蛇眉铜鱼、一张陈文锦的照片、还有本被水泡过的笔记本,是当年在海底墓捡到的。他把这些东西塞进背包,指尖触到个坚硬的物件——是三叔留下的那枚六角青铜铃,铃声被他用蜡封住了,却依旧透着股诡异的寒气。
“在想什么?”王胖子抱着个巨大的登山包进来,里面塞满了压缩饼干和急救包,“胖爷我把能想到的都带上了,连防蛇的雄黄粉都备了三斤。”
吴邪把青铜铃放进内袋:“我在想,霍老太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他摩挲着笔记本上模糊的字迹,“她口口声声说要找霍玲的日记,可我总觉得,她真正想要的,是‘它’的核心秘密。”
张起灵站在窖门口,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是长生。”他的声音很轻,“霍玲的日记里,记着西王母宫的陨玉配方。”
吴邪猛地抬头——他怎么忘了这茬!陈文锦在蛇沼说过,霍玲当年在陨玉里待了太久,身体已经开始变异,她的日记里,很可能藏着阻止变异的方法。而这方法,正是裘德考和“它”都在抢的东西。
广西的火车上,霍老太靠在软卧包厢的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甘蔗田。张起灵坐在对面,始终闭着眼,像尊不会动的雕像。王胖子则在过道里跟列车员侃大山,手里转着个从潘家园淘来的假货玉佩,吹嘘是“张家人的传家宝”。
“张小哥,”霍老太突然开口,银烟杆在指间转了个圈,“你真打算一辈子跟着吴邪?他太嫩,护不住你。”
张起灵睁开眼,黑眸里映着窗外的光影:“他能。”
霍老太笑了,皱纹里挤出几分苍凉:“当年你爷爷也这么说过,结果呢?还不是死在了四姑娘山。”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它’的首领是谁吗?是你爷爷的拜把子兄弟,现在还活着,就在四川。”
张起灵的指尖微微收紧——四姑娘山,四川。这两个地名像针一样刺进记忆,碎片般的画面闪过脑海:血红色的雪、断裂的登山绳、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背影,手里握着半块和霍老太相同的青铜令牌。
与此同时,四川的长途汽车上,吴邪正对着地图打哈欠。解雨臣坐在旁边,用一把小巧的银剪修剪指甲,月白的戏服在满车的汗味里显得格格不入。“四姑娘山的天气多变,明天上山得穿羽绒服。”他头也不抬,“我已经让人在山脚下的民宿订好了房间,老板是老九门的后人,靠得住。”
吴邪揉着酸痛的脖子:“你确定三叔在四姑娘山留下过东西?”他总觉得不安,霍老太把张起灵和胖子支去广西,却让他们来四川,这分明是想把铁三角拆开,“我总觉得不对劲,咱们是不是该跟小哥他们汇合?”
解雨臣放下银剪,从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吴三省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是四姑娘山的幺妹峰。“这是我在霍老太密室里找到的,拍照时间是2003年,正好是云顶天宫事件之后。”他指着那个陌生男人,“这人叫张瑞山,是张起灵的堂叔,当年负责看守四姑娘山的张家分支。”
吴邪的目光落在张瑞山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串六角青铜铃,和他在湖底古楼看到的一模一样。“‘它’的人?”
“不仅是‘它’的人,还是裘德考的顾问。”解雨臣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积雪,“四姑娘山的矿洞里,藏着张家最后的秘密,比古楼里的东西重要十倍。”
巴乃的吊脚楼前,阿贵正蹲在火塘边抽烟。看到霍老太带着张起灵和王胖子回来,他手里的烟锅“啪嗒”掉在地上:“霍老太太,你们咋又回来了?上次那伙洋人把山里的密洛陀都惊动了,现在晚上都能听见它们在林子里哭。”
王胖子往火塘里添了根柴:“老阿贵,别废话,给我们找三间房,越偏越好。”他压低声音,“我们要去北麓,你知道那地方怎么进去不?”
阿贵的脸瞬间白了:“不能去!那地方是禁地!十几年前有群考古队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后来盘马老爹去搜山,只找到半截被啃烂的胳膊……”
张起灵突然站起身,往北麓的方向走。王胖子赶紧跟上,回头对阿贵喊:“给我们留着晚饭!胖爷我回来要吃酸笋炒腊肉!”
霍老太看着两人的背影,银烟杆在掌心敲出轻响。她的贴身保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老太太,琉璃孙的人已经在北麓山口等着了,要不要……”
“不用。”霍老太摇头,“让他们斗去,咱们坐收渔利。”她望着张起灵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孩子,太像他爷爷了。”
四姑娘山的民宿里,吴邪正对着篝火烤鞋。山里下了场雪,把他的登山靴全浸湿了。解雨臣坐在对面煮茶,银壶在火上咕嘟作响,茶香混着雪松香,驱散了些寒意。
“明天去矿洞得小心。”解雨臣倒出两杯茶,“那地方的机关是按二十八星宿排的,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从怀里掏出张拓片,“这是张瑞山留在矿洞入口的密码,得用张家人的血才能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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