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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水晶灯流淌着暖黄的光晕,轻柔地笼罩着沙发区域。陆凛穿着柔软的灰色羊绒衫,平日锐利如刀锋的眉眼此刻松弛下来,蕴着罕见的、近乎笨拙的温柔。他单膝点地,宽阔的背脊微微弓着,正试图对付地毯上那个穿着毛绒连体小恐龙衣服、咿咿呀呀挥舞小拳头的胖团子——陆念微。

“小怪兽,投降吧!”陆凛低沉的声音刻意放得柔软,手指轻轻挠着小家伙圆鼓鼓的肚子。

“咯咯咯——”小念微爆发出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小短腿兴奋地乱蹬,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陆凛垂落的一缕黑发,用力揪住,仿佛抓住了最心爱的玩具。

“嘶…”陆凛配合地做出夸张的抽气表情,眉头却舒展着,眼底的笑意真实而明亮,“小坏蛋,力气不小。”

沈微斜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目光胶着在这一大一小身上。客厅里弥漫着奶香、陆凛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还有幼崽身上特有的、阳光晒过般的甜暖味道。壁炉里模拟火焰的光影无声跃动,将这一切镀上一层不真实的、油画般的暖金色泽。这是她曾无数次在绝望深渊里仰望而不敢奢求的安宁。她看着陆凛小心翼翼掰开儿子的小拳头解救自己的头发,再被小家伙另一只小手啪地糊在脸上,那冰山总裁脸上露出的无奈又纵容的神情,让沈微的心柔软得几乎化开。

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勾勒出天际线的轮廓。这巨大的玻璃窗像一个安全的画框,将所有的惊涛骇浪、血色过往都隔绝在了外面。这是陆凛用他的铁血手腕和巨大代价,为她和念微筑起的堡垒。

“很晚了,小怪兽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没力气拆家了。”沈微放下杯子,笑着起身,从陆凛怀里接过意犹未尽、开始揉眼睛的儿子。

陆凛顺势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暖意靠近,在她俯身亲吻儿子额头时,一个轻柔的、带着雪松气息的吻也同时落在她的发顶。他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奶瓶空罐:“我去放厨房。”

很寻常的动作,却让沈微心底泛起涟漪。这份安宁太珍贵,像捧在手心的琉璃,美得易碎。她抱着儿子走向婴儿房,脚步放得极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陆凛走向厨房的背影。那背影依旧挺拔如松,带着掌控一切的沉稳力量,可沈微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自从霍华德(“V”)伏法、“圆桌会”的阴影暂时退散,陆凛身上那层深入骨髓的、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紧绷感,似乎松弛了那么一丝丝。他逗弄孩子的时间更长了,会在深夜她惊醒时立刻将她拥紧,无需言语。然而,在那双深邃眼眸的最深处,沈微偶尔会捕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一种沉淀了太久、几乎成为他一部分的阴翳。那阴翳,与他此刻笨拙逗弄孩子的温柔格格不入。

哄睡了小念微,沈微替他掖好被角,凝视着那张融合了她与陆凛五官轮廓的恬静睡颜许久。她悄然退出婴儿房,轻轻带上门。客厅的灯已经调暗,只留了几盏氛围壁灯,陆凛不在。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扇通往玻璃花房的磨砂玻璃门——门缝下,有朦胧的光线溢出。

她推开门,微凉的、带着植物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穹顶玻璃笼罩着这片天地,将清冷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吸纳进来,如流水般倾泻在每一片叶子和花瓣上。月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洗去了所有色彩,只留下深深浅浅的银灰与墨黑。陆凛就站在那片流淌的月华中,背对着她,身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他面前是一丛盛放的白色蔷薇,月光在娇嫩的花瓣上跳跃,像凝固的泪滴。这纯洁的白,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对抗着记忆深处那妖异诡谲、象征着无尽死亡的黑色曼陀罗。

沈微的心,无声地揪紧了一下。她放轻脚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温润的木地板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睡不着?”她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这片月光,也怕惊扰了他。

陆凛没有立刻回头。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白蔷薇,落在一个遥远而血腥的时空。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只有植物细微的呼吸声。

“微。”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在夜色里震动,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他缓缓转过身,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深邃的轮廓如同刀削,而另一半则隐在柔和的阴影里,更显神秘莫测。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掌控一切的锐利,而是翻涌着一种沈微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复杂情绪——挣扎、痛苦、深藏的恐惧,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抬起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缓慢和沉重,落在了自己羊绒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指尖微微用力,那颗精致的牛角扣应声弹开,露出底下深色的衬衫领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沈微的心跳骤然失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她看着他解开衬衫,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月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在那片肌肤上,清晰地映照出上面纵横交错的旧伤痕。有锐器留下的狭长疤痕,有子弹擦过留下的灼痕,还有形状不规则的、像是爆炸碎片造成的狰狞印记。每一道,都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然而,陆凛的手并没有停。他的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继续向下,最终停在了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下方,靠近肋骨边缘的地方。

那里,在几道较新的疤痕之上,烙刻着一串深色的、扭曲的印记——不是纹身,是真正的、用烧红的烙铁烫上去的烙印。

**t-7。**

数字和字母的边缘已经有些模糊,深深嵌入皮肉,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更深沉,带着一种残酷的、抹不去的污浊感。像一道丑陋的枷锁,永远禁锢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曼陀罗…”陆凛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陆振山把我送进去的时候,我十四岁。” 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那个烙印上,仿佛被它吸走了所有灵魂的光。“没有名字,只有编号。t区,第七号实验品…或者说,第七头待驯化的野兽。”

沈微的呼吸瞬间屏住。十四岁!那该是少年人最飞扬肆意的年纪!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训练场…像个巨大的斗兽笼。”陆凛的声音飘忽起来,陷入那段血色弥漫的记忆。“不是训练格斗技巧,是训练如何高效地剥夺生命。如何用刀最快切断气管,如何在子弹耗尽时用身边任何东西变成武器,如何…在最痛苦的时候保持绝对的冷静。” 他顿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他们称之为‘效率美学’。失败,或者软弱,代价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 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比哭更难看。

“第一次…被逼着动手,对象是一个试图逃跑的‘淘汰品’。” 陆凛的目光没有焦距,空洞地穿透了眼前的蔷薇花丛,落在某个血腥的角落。“他和我差不多大,肋骨断了三根,眼睛肿得睁不开,像条濒死的鱼在泥泞里挣扎…教官的枪口就顶在我的后脑勺上。‘杀了他,或者代替他。’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选择。”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那只曾无数次温柔抚摸她、也曾冷酷扣下扳机的手,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颤抖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神经性的震颤。

“我捡起地上的半截锈水管…很沉…砸下去的时候,声音…闷得像砸在沙袋上。” 他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像濒死的蝶翼。“可那不是沙袋…温热的…粘稠的东西溅在脸上…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从那以后,每一次…每一次为了活下去而挥刀、扣动扳机…都像…都像在用钝刀子,亲手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削下来…” 那只颤抖的手猛地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青筋虬结,仿佛要捏碎那段不堪的记忆。

“沈家…那晚…”陆凛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艰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带着血腥味,“我是去了。不是去行凶…是去阻止。” 他睁开眼,眼底是深不见底的血色旋涡和刻骨的痛苦。“我那时刚拿到一点自由活动的权限,得知‘曼陀罗’下一个清除目标是沈家…你父亲无意中拿到的账本碎片,威胁到了霍华德那个老东西的‘秩序’…我拼了命想赶在行动组前面…想警告,或者…做点什么…”

他痛苦地摇头,月光下脸色苍白如纸:“可我晚了一步…远远就看到火光冲天…等我冲进去…晚了…太晚了…” 他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像一座在无声风暴中濒临崩塌的山岳。压抑的、破碎的呜咽从他指缝间溢出,那是沈微从未听过的,属于陆凛的绝望。

“客厅…全是血…伯父伯母…”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凶手…那个畜生…正举着刀走向你躲藏的柜子…我只能开枪…打伤了他的腿…他扑过来…搏斗…” 他猛地放下手,通红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疯狂,“混乱中…我听到你的尖叫…还有…还有沈月的哭声…然后…‘第三方’的人冲了进来…火力太猛…到处都是子弹…我…我只能先带着最近的沈月…那个小丫头…躲开…想再回去找你时…火已经彻底烧起来了…房子…塌了…” 他颓然地垂下手臂,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声音低哑得如同叹息,“我以为…你也在里面…没了…”

真相如同最沉重的冰山,轰然撞入沈微的脑海。那晚的血与火、浓烟与尖叫、父母倒下的身影、柜门缝隙外那张狞笑的脸…所有混乱模糊的碎片,被陆凛这带着血泪的叙述猛地拼凑起来,变得无比清晰、无比残酷!原来那个在火光中扑向凶手的模糊身影,那个用身体挡开飞溅碎片的少年,是他!那个她潜意识里恐惧着、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微弱安全感的存在,是他!原来沈月,是他在那炼狱般的混乱中,拼死带出来的!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冰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冲撞得她头晕目眩。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咯咯声。眼前陆凛痛苦的脸庞在月光下变得有些模糊,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被撕裂的帛锦,“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带着泣血的质问和无法言说的痛楚。她需要知道,为什么让她独自背负着对他的恨意与恐惧走了那么久?为什么让她在爱与怀疑的深渊里反复沉沦挣扎?

陆凛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抬起头,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那双曾睥睨商海、令无数人胆寒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自我厌弃,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月光清晰地照见他瞳孔深处的退缩——那是一种本能,一种深植于骨髓的、对失去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想把自己重新藏进安全的阴影里,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才挤出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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