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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密信沉重地落在檀木桌案上,厚重的火漆印章砸出声闷响,如同命运落下的锤音。

信使单膝触地,铠甲摩擦着冰冷的青砖,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带着长途奔袭后的粗重喘息:

“八百里加急!南诏王廷密议,以我西洲‘擅毁邦交旧制’为名,蛊惑东辽、北狄共犯边境!北狄……未曾应答!”

“‘擅毁邦交旧制’?”

太子萧承嗣一掌拍在桌面,震得那盏雨过天青的薄胎茶盏跳起,温热的茶水泼溅开来。

褐色的茶汤瞬间在光滑的案面上蔓延流淌,留下深褐色的、蜿蜒苦涩的印记,像极了即将泼洒在国土上的血渍。

“无耻之尤!分明是他们贪图互市巨利而不得,便寻这等龌龊借口!”

江林泉的指关节也捏得咯咯作响,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眼底汹涌的怒火渐渐沉淀,凝成一块冰冷坚硬的玄铁:

“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盼来这喘息的太平光景,家家户户才尝到一点安稳日子的甜头…”

他的声音低沉,却像重石投入死水,砸开每个人心头沉埋的饥寒记忆与漂泊惶恐。

州牧府邸之外,初秋的风掠过庭院新植的梧桐,宽大叶片簌簌作响,那惯常安宁的韵律,此刻听来竟似裹挟着遥远天际隐隐滚动的闷雷。

“慌什么!”

江林悦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乍破,瞬间撕裂了厅内凝滞的沉重。

她霍然起身,裙裾带起一阵微凉的穿堂风,目光如寒潭深处淬炼过的冰刃,缓缓扫过每一张紧绷的脸庞。

窗外,天空灰蒙蒙地压着,秋意肃杀。

“瞧瞧我们脚下!”

江林悦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穿透:

“边境线上的水泥城墙,是磐石铸就的脊梁!

工坊炉火不熄,日夜熔铸着手枪与手雷,炸药!

粮仓里的粟米堆砌如山,足以支撑齐盛全面的三年战火!而我们的百姓——”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力量:

“早已不是待宰的羔羊!他们知道为何而战!”

她几步走到跪地的信使面前,身姿挺拔如雪峰青松:

“即刻回报陛下:南诏东辽,背信弃义,视互市条约为儿戏,即日起,关闭与其所有边境互市!

传令边城诸隘,加固工事,昼夜巡防!凡有探头探脑越境者,立斩不赦!”

她的指尖重重叩在冰冷的檀木桌沿,发出笃笃的脆响,如同战鼓前奏:

“再告诉工部主事!西洲与南诏接壤处的那道‘灰龙’,工期压至一月!务必在豺狼扑到喉颈之前,筑起一道让他们插翅难越的天堑!既然来了——”

她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顿,

“就让他们永远安息于此城墙之下!”

一股无形的热浪仿佛随着她的话语席卷厅堂,年轻将领们眼中迸射光芒。

“是!娘娘明断!”

信使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猛地抱拳,甲片铿锵如金铁交鸣,转身疾步离去,沉重的皮靴踏在青石板上,急促的声响一路远去,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走!”

萧承嗣一把抓起桌上鲨鱼皮鞘的佩剑,冰冷的触感渗入手心:

“去军营!将士们在等号令!”

马蹄铁急促地叩击着西洲主城宽阔平整的水泥路面,脆响宛如骤雨敲打铁皮,穿透了黄昏时分家家户户袅袅升起的炊烟与饭菜香气。

军营方向的牛皮巨鼓被擂响了。

“咚!咚!咚!”

低沉厚重,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咆哮,狠狠撞击着整座城池的心脏。

消息,比烽烟更快燎原。

“铛铛铛——!”

“敌寇来犯!守护西洲!”

急促的铜锣声混杂着里长嘶哑却高亢的呼喊,撕裂了街市的喧闹。

“映月”火锅店的大门被撞开,跑堂的阿木一把将那油乎乎的抹布狠狠摔在柜台上,发出沉闷的“啪”声。

“狗日的南诏贼!”

他眼珠赤红,对着后厨吼道:

“王胖子!抄家伙!军营!”

话音未落,人已旋风般冲到后院角落,哗啦掀开杂物堆,抽出一杆锃亮的长枪,枪尖寒光刺目。

厨房里那个臂膀粗壮、面团揉到一半的王厨子,毫不犹豫转身,从挂满油亮腊肉的房梁缝隙里摸出一柄厚背砍刀,油腻围裙都来不及解,跟着阿木冲向了街道。

隔壁“齐盛悦瑶”酒楼,素来眼神锐利的刘掌柜正用细绒布擦拭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佩。

鼓声炸响,他动作骤停。

沉默着放下玉佩,拉开柜台暗格,取出一把尺余长的精钢手弩,咔哒几声轻响,三支闪着幽蓝寒光的三棱短箭已卡入弩槽。

他抬眼,目光穿过敞开的门扉,望向如潮水般涌向军营的人流——

挑夫扔下沉重的扁担,教书先生夹着书卷疾奔,粗布荆钗的妇人抱着未缝完的棉袄匆匆汇入……

刘掌柜那张精明的脸上再无笑意,唯有眼底燃着冰冷的火焰。

他无声地将手弩藏入宽袖,快步融入洪流。

军营大校场,瞬间化为沸腾的熔炉。

新赶制的火药硝磺刺鼻气味、皮革的膻味、铁器的冷腥。

无数人身上蒸腾的汗味,还有粗粮馒头刚出锅的温热麦香,混合成一股战场特有的、生铁与热血交织的气息,灼烫着鼻腔。

军需官喉咙嘶哑,声音几乎被鼎沸人声淹没:

“甲字营!登记领手枪!”

“丙字营火枪队!排队领定装药筒!远离火源!”

……

“妇孺营!东侧粮仓集合!缝补造饭!”

粗壮的妇人们彼此吆喝着聚拢,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

有人肩上扛着鼓囊囊的粟米袋,有人合力抬着巨大的蒸笼,腾腾热气带着粗粝的麦香顽强地穿透硝磺味。

几个手脚麻利的少女蹲在地上,飞快地将厚实的靛蓝粗布展开,穿针引线,嗤嗤的细密声响中,绑腿和护腕在她们粗糙灵巧的指间迅速成型。

萧承嗣与江林悦踏着泥泞的校场边缘疾行。

萧承嗣的目光扫过操演中的长矛方阵与队列,步伐沉稳。

江林悦的目光则在忙碌的妇孺身上停留片刻,她们脸上忧虑与疲惫掩不住那份近乎虔诚的坚定。

太子唇线抿紧,大步流星走向中央高台。

州牧府书房,灯火彻夜通明。

巨大的西洲地图铺满桌面,被各色朱砂标记涂抹得一片狼藉,几条粗重的红线如血管般缠绕着关键的补给命脉。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墨汁气味和纸张特有的草木清香。

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如疾雨,几个书吏埋首于堆积如山的簿册中,额角布满汗珠。

江林泉抓起一份飞鸽刚到的军报,眉头深锁,声音因疲惫而沙哑却不容置疑:

“令!丰谷仓存粮,立即分三成,星夜运抵临泽、牧野驿站!生死攸关,延误一刻,军法无情!”

一名书吏领命,跌撞冲出门。

远处军营方向隐约传来的鼓点,一下下,沉重得像砸在江林泉紧绷的心壁上。

西疆边境,那道依山势蜿蜒的崭新水泥城墙,如同一条巨大的灰色骨脊,沉默地横卧在初秋微凉广袤的土地上。

新筑的水泥墙面湿气未干,手指触之冰凉粗糙,在午后惨淡的日头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惨白光泽。

极目处,黑压压的敌军连营如同肮脏的苔藓,蔓延至天际线。

南诏的棕黑与东辽的靛蓝旌旗混杂,营盘中人喊马嘶,攻城器械木轮碾压地面的吱嘎怪响随风隐约传来,如同饿兽磨砺爪牙。

南诏主帅端坐马背,华丽的鱼鳞甲折射着晦暗的光。

他举起单筒铜望镜,死死盯着那道光滑得诡异的灰墙,鼻翼翕动,试图嗅到墙后的恐惧,却只吸入一口饱含尘土与远方牲畜营地腥臊的浊气。

“水泥?”

他重重哼了一声,鼻腔满是土腥味,

“装神弄鬼!一道泥墙就想挡我铁蹄?”

他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刀锋划出一道刺目雪光,嘶吼声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传令!投石!架梯!前锋营!破城之后,纵掠三日!”

“呜——呜——呜——”

凄厉如鬼泣的牛角号撕裂了死寂!

大地震颤!巨大的投石机绞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木臂缓缓扬起。

刹那间,无数裹着浸油粗麻、拖曳着滚滚黑烟的硕大火球,带着尖锐的死亡呼啸,砸向灰色的城墙!

浓烈的松油烟味裹挟着灼热气浪扑面而来。

几十架笨重的云梯在震耳欲聋的呐喊中被蜂拥的士兵推扛着,在简陋的橹盾掩护下冲向死亡。

箭矢如飞蝗,密集地撞击在水泥墙上,发出噼啪脆响,大多徒劳地弹开,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当第一架云梯的铁钩终于搭上冰冷的女墙垛口,城头如火山爆发——

“开火!”

炮位工事内,引信被狠狠杵入火门,“嗤嗤”燃烧。

紧接着,大地咆哮!

轰!轰!轰!

数道赤红光龙怒吼着撕裂空气!炮弹精准砸入推挤的攻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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