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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年间,蜀中山峦叠嶂处有个叫青溪村的小村子。村前一条大河绕山流过,河岸上竹林掩映着几户人家,其中最靠山脚的一间茅屋,住着林氏母子。
阿潭娘林氏年轻时守寡,独自把儿子拉扯大。阿潭生得结实,十四五岁就能扛着扁担上山打柴,换些米粮油盐。这年入秋,林氏的老寒咳又犯了,夜里总喘不上气,咳得胸口疼得直捶枕头。阿潭请了镇里的李郎中来看,老大夫捻着白胡子叹气:“这是肺里积了寒,需得冰魄草做药引。可那冰魄草长在鹰嘴崖顶,崖壁陡得能刮掉人一层皮,前几年张猎户的儿子去采,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找着……”
阿潭攥着药单的手青筋直跳:“娘,我明天就去鹰嘴崖。”林氏忙摇头,咳得眼眶发红:“那崖多险?咱不治了,娘喝几副苦药就好。”阿潭蹲在她床前,把脸贴在她枯瘦的手背上:“娘,您忘了?我十岁那年摔断腿,您背着我翻了三座山找草药。如今您病了,儿子怎么能躲?”林氏摸着他后颈的短发,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粗布衫上:“我儿自小就苦,娘拖累你了……”
第二日天没亮,阿潭就往山里去了。他腰里别着柴刀,肩上挂着水囊,怀里揣着两个冷馍。越往上走,山路越窄,到了晌午,眼前只剩一道贴着崖壁的小道,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云雾翻涌,像随时会吞了人。
阿潭攀着野藤往上爬,手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快到崖顶时,他忽然听见山风里有细弱的呜咽——竟是株半尺高的草,叶片上凝着层白霜,在石缝里抖得厉害。冰魄草!阿潭喜出望外,刚要去摘,脚下的石头“咔”地裂开条缝。他慌忙去抓藤条,可那藤条早被山风蚀得朽了,“啪”地断成两截。
阿潭整个人坠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呼响,他看见崖壁上的松树飞快往后退,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恍惚间,他想起娘昨夜咳醒时,摸索着给他盖被子的手;想起冬夜里,她把唯一的棉鞋垫在他脚底下;想起他小时候偷摘邻居家桃,娘追着他打,却把最大最甜的那个塞进他兜里……
“娘——”他喊出声,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身体重重撞在崖石上的剧痛没传来,反倒是轻飘飘的,像一片云。阿潭低头,看见自己的身子正在变,皮肤泛着青鳞,双手变成利爪,额头上凸起块肉瘤,竟是条龙!
他慌忙想去抓崖边的树,龙爪却陷进了石头里。这时他听见崖底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潭——阿潭——”是娘的声音!原来林氏见他彻夜未归,举着灯笼摸黑上了山。她顺着阿潭的脚印走到崖边,灯笼光里看见崖石上那滩暗红的血,腿一软就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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