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流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22章 药秤劫,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云影流光,乐可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麟州城南的青石镇,有间“悬壶堂”药铺。镇外九里塬的黄土坡下,青石板路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朱红门楣上挂着块老木牌,漆色褪得发白,却刻着“大医精诚”四个镏金大字——那是沈家三代单传的药铺招牌,据说先祖在庆历年间随军入陕,靠一把草药救过整营的边军,皇帝亲赐的匾。
药铺后堂的檀木柜上,摆着杆奇秤。秤梁是半透明的,泛着青玉似的光,凑近了能看见细密的纹路,像龙脊上的鳞甲;秤弦是半根蛛丝,细得透光,却比钢线还韧,挂着两枚铜盘,盘底各刻着“诚”和“信”两个小字。这杆秤是沈家三代单传的宝贝,说是沈家先祖在贺兰山遇着位白须老道,老道赠的——龙骨镇的是天地间的一股清气,蛛丝系的是人心底的秤砣。
沈济仁是悬壶堂的主人,五十来岁,生得方脸厚唇,总穿件洗得发白的月白衫子。他给人看病有个规矩:穷汉抓药分文不取,富户求药必问三遍病情。街坊都说:“沈先生的秤杆上称的不是药材,是人心。”
可谁也没料到,这杆秤会在一个雨夜里,称出桩祸事来。
一、贪念起
入梅那天,雨下得跟盆泼似的。药铺里来了个穿青布衫的后生,自称叫林子充,是沈济仁新收的学徒。他生得机灵,手脚也勤快,每日天不亮就去后园晒药材,把当归、黄芪、枸杞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沈济仁瞧着喜欢,半年后就让他管账,连药柜的钥匙都交给了他。
可打那以后,药铺的事就有点不对劲。
头回是给西市张寡妇抓安胎药。张寡妇怀着身子,胎像不稳,沈济仁亲自称了三钱野山参,又添了半钱阿胶。林子充在旁边打下手,接过秤盘时手指抖了抖,秤杆晃了两晃,竟比往常重了半分。沈济仁皱皱眉:“子充,你手汗湿了?”
林子充赔笑:“许是天潮。”重新称了一遍,倒正常了。可张寡妇喝了药,半夜突然腹痛,血流不止。沈济仁赶到时,她丈夫正攥着药渣哭:“参须子!这分明是参须子!”
沈济仁捏起点参渣,凑到鼻尖闻——参香里混着股涩味,是参须子煮过又晒干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去看药柜,野山参的抽屉锁得好好的,可林子充的手却抖得厉害。
第二回是给东头周员外配补药。周员外是有名的吝啬鬼,偏要沈济仁配十两野山参的膏方。沈济仁摇头:“十两野山参够普通人家吃三年,您这是要折我的寿?”周员外拍桌子:“我出双倍钱!”沈济仁还是不肯。结果第二天,药铺门口多了口黑棺材,棺盖上压着张纸条:“不卖参,送棺材。”
林子充在旁边直搓手:“师父,周员外说得也有理,十两参能换好多银子……”沈济仁瞪了他一眼:“医者仁心,不是生意经!”可等周员外走了,他却发现药柜里的野山参少了二两——秤盘上的铜星被人刮去了半枚,分量自然轻了。
二、秤杆裂
秋末的夜里,沈济仁在药铺值夜。雨过天晴,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得后堂的奇秤泛着幽光。他正打算收秤,忽然听见“咔”的一声轻响——秤梁上裂了道细纹,像条游走的蛇。
“不好!”沈济仁扑过去,指尖刚碰到裂缝,就见秤弦上的蛛丝“唰”地断成两截。铜盘“当啷”掉在地上,滚到林子充脚边。林子充正蹲在药柜前翻找什么,抬头时脸色煞白,额角全是汗。
“师父,我……”林子充想解释,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沈济仁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半袋参须子,还沾着湿土,分明是从后园的老参窖里偷的。
“你早知道这秤的讲究?”沈济仁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林子充“扑通”跪下:“师父,我也是没法子……我娘病了,要吃长白山的老山参,可我从关外捎了三回,只够买半根须子……”他抽抽搭搭哭起来,“我想着,就拿半两参须子充充数,您那么精明,哪能瞧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