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生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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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家里土地少，不够种（其实父亲的户口名下还是有田和宅基地的）；

三、父亲结婚他和奶奶等于没问事，父亲既然落户这边，他和奶奶的养老也不用父亲问事。

但余家诚的父亲也不属于上门女婿，因为外公外婆并非没有儿子。只是因为舅舅还未成年，外公身体不好，家里缺少劳力。所以当时落户的条件就是分一半土地给父亲和母亲耕种，但父亲和母亲要帮扶着种另一半土地。

就这样，父亲用打工的钱在外婆家原来的房子南面另外盖了三间房子，一个小家庭成立了。

农业季节性很强，平时父亲仍然出去打工，只在农忙时回来。

1973年，余家诚的哥哥余家金率先降临到这个小家庭，成为这个小家庭的第三个成员，第二个男性；1975年，余家诚的姐姐余家梅出生；1980年，余家诚也来到这个家庭，家庭人数增加到5，男女比例是三比二。

父亲从单身一个人，变成了老婆孩子一大家。

从1971年到1980年，父亲的人生是加法，户口本人数从1变成了5。

……

余家诚的出生颇有波折。

中国1973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行计划生育（1982年计划生育政策被写进宪法，定为国策），执行上一年比一年严格。

按照汉族农村的政策标准，余家诚的哥哥余家金与姐姐余家梅都符合政策，余家诚本人却属于超生。

所以母亲怀余家诚的时候，很是东躲西藏了一番，期间也回父亲老家躲了一段时间。

大概是因为已经孙子孙女一大堆，听母亲说，回老家躲计划生育这件事很不受爷爷奶奶待见，甚至有反对生下余家诚的意思。因为这个，后来母亲提起爷爷奶奶都是恨恨的。

最终，母亲在1980年2月15日生下了余家诚。

那天是除夕，大年三十，羊年的最后一天。但也有人说，已经立春了，应该属猴。

对于余家诚的父亲和母亲来说，他们幸好生下了余家诚，因为又过了一些年，余家诚从他们的小儿子变成了唯一的儿子，给他们养老，给他们送终。

……

有加法就有减法，父亲的户口本人数在维持了十几年不变后开始减少。

余家梅是第一个离开这个户口本的。1993年，她与方优结婚，随即把户口迁到了方优所在的方坝村第二生产队。

余家诚的亲哥哥余家金，则是在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心情下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