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婚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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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背，起身理了理衣襟：“来都来了，不见反倒落人口实，你且在屏风后听着，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防风小怪踏入殿内，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目光在小夭与屋内奢华的陈设间来回打转。

他躬身行礼，声音甜得有些让人恶心：“儿媳安好，许久不见，最近身体如何？” 说罢，他将手中一卷泛黄的族谱展开，玉轴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防风氏最新修订的族谱，特意给邶儿送来瞧瞧。”

小夭端起茶盏轻抿，瞟了一眼族谱，不动声色道：“有劳挂怀，我一切安好，不知族长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防风小怪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悲戚道：“你婆婆临终前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无论如何要交给未来的儿媳，如今邶儿成了轩辕驸马，这是防风氏的天大荣耀！只要他肯重新回归宗祠，往后防风氏的产业、人脉，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说到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再说了，一家人齐心协力，在这大荒才能站稳脚跟。”

小夭只是抬眼看了看，并没有接过去。

这时相柳突然从屏风后面出来，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只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防风小怪，声音冷的可怕：“真正的防风邶，早就死在了极北之地。”

随即拿起桌上的族谱，看着 “防风邶” 的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泛黄的纸页，“别拿死人当幌子，你不过是想攀附轩辕的权势来填满自己的欲望。”

防风小怪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但为了能攀上权贵，他只能当装作听不懂：“邶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怎么能......”

“闭嘴！” 相柳猛地挥袖，案上的茶盏应声碎裂，瓷片飞溅在他脚边，“当年她病重求你请大夫，你连正眼都没瞧她；她咽气时身边连口薄棺都没有，这些你都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逼近，银发几乎扫过对方惊恐的脸，“现在拿她的遗愿当遮羞布，不觉得恶心？”

防风小怪踉跄的后退半步，却仍强撑着挤出笑容：“你这是气话，我知道你在外吃了不少苦，心里有怨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相柳的衣袖，“跟我回防风氏，族长之位，以后就是你的。”

“滚！” 相柳一把甩开他的手，袖口扫落桌上的族谱。纸张如枯叶般散落在地，“我再说一次，我与防风氏恩断义绝，若敢再拿这些腌臜事来烦扰，休怪我不念旧情。”

防风小怪盯着满地狼藉，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又佝偻着腰拾起族谱：“邶儿再好好想想，这提议，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退出殿外时，还不忘对着小夭赔笑，“西陵姑娘，多劝劝邶儿，别让他一时糊涂......”

待防风小怪离去，相柳将拳头砸在案几上，震得未碎的茶盏叮当作响。

小夭则轻轻环住他的腰安慰道：“没必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相柳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低语：“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回海岛。”

夜色渐深，轩辕城某处暗巷里，防风小怪摩挲着族谱上 “防风邶” 的名字，阴恻恻地笑出声：“相柳，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随着成亲的日子渐渐临近，高辛王派人把他们给请了回来，他挥毫将婚典地址从武神山改为了轩辕山，笔尖在 “小月顶” 三字上顿了顿，那里是小夭幼时居住的地方，如今红绸翻飞，正静静等待着一场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