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锈血漩涡的倒计时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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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着林疏桐的腰带往裂口外滚的时候,后颈的皮肤被金属板刮得火辣辣地疼——像有把钝刀贴着骨头划过。
雨点砸下来,像小石子般砸在脸上,带着冰冷的冲击力。
暴雨顺着天花板裂缝倾泻而下,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打铁皮,震得耳膜发麻。
等后背撞上墙角的水泥墩,我才惊觉右手还攥着她的银镯子——刚才她拽我时,镯子钩破了我手背的皮,血混着雨水往下淌,在地面积成暗红的小水洼,泛着微微的腥气。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被雨声扯得支离破碎,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半跪在我身侧,发梢滴着水,检测仪的蓝光在她瞳孔里晃动,像夜海中的灯塔。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陈野的机械躯体正卡在裂口边缘,机械触手还在“咔咔”响,左半边胸腔裂开条缝,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
他的机械眼红光骤亮,电子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倒计时还剩3分钟——”
我撑起身子,雨幕中飘来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墙角的墙面上有几道暗褐色痕迹,在紫外灯扫过的瞬间泛出荧光,那不是普通的灰尘,是干涸的血渍。
我的喉咙发紧——三年前母亲遇害时,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旁,也有类似的喷溅痕迹。
“45°。”我脱口而出。
林疏桐的测量仪已经递过来,激光线扫过血渍边缘,如同一道冷光切开记忆。
仪器刻度与血渍弧度完全重合的瞬间,她的指尖在操作屏上抖了一下:“喷溅轨迹偏离正常中轴15°,说明受害者被拖拽时……”
“陈野。”我替她说完。
三年前他“牺牲”那天,现场血渍报告写的是“直立状态下遭袭”。
可现在这道倾斜的血痕,分明是有人拽着他的脚踝拖行时,伤口持续渗血形成的。
雨水顺着墙面流下来,冲刷着血渍边缘,我突然抓住林疏桐的手腕:“样本!”
她反应极快,镊子夹起血渍碎屑浸入比色皿,试剂刚混匀,比色仪就发出蜂鸣。
林疏桐盯着屏幕的眼神像被雷劈了:“肌松剂代谢产物……和三年前陈野失踪时警队存档的样本,匹配度99.7%。”她的指尖掐进我掌心,“他根本没死,当年那具焦尸是替死的!”
头顶突然炸响机械音,像铁皮砸在地上,震得地面都在颤。
乌鸦从楼梯口的阴影里走出来,黑色风衣全湿了,半边脸的电子义眼泛着冷光:“暴雨会冲走所有证据。”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擦玻璃,“你们现在出去,还能留半条命。”
我没理他。
林疏桐的检测仪突然亮起温度曲线,她把屏幕转向我:“看血滴的干燥分层——外层是暴雨前72小时的氧化痕迹,里层……”她的喉结动了动,“是新渗的血。”
有人在台风登陆前刻意覆盖了旧血渍,想让我们误以为案发时间在暴雨后。
雨声突然变闷了。
我抬头,通风管的锈迹正往下掉,在地面积成深褐色的粉末。
电磁笔刚碰到管壁,铁锈簌簌往下落,带着一股陈旧的铁腥味。
我用指尖碾了碾,铁元素氧化层的分层在雨水中显形——最外层是新鲜的红褐色,中间夹着两天前的暗棕,最里层泛着青灰。
“李师傅的货车。”我对着林疏桐喊。
她的瞳孔缩成针尖,显然也想到了——那个总在码头拉货的老司机,三天前替“客户”运过辆改装车,说车厢里有“会响的铁盒子”。
“氧化层的新旧交替说明,货车半小时前刚从这里经过。”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腹残留着铁锈颗粒,“他们把关键证据藏在车里,等暴雨冲掉地面痕迹,再让货车把证据运走。”
林疏桐突然抓住我的袖子,指向陈野的方向。
他的机械躯体正在往下滑,裂缝里的线路闪着诡异的绿光。
刚才是倒计时的机械眼突然暗了,可他的机械胸腔里,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嗡鸣——像某种金属心脏,正从沉睡中苏醒。
暴雨砸在头顶的铁皮上,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我盯着陈野逐渐没入阴影的机械眼,后颈的月牙疤痕突然发烫。
那是十二岁那年,在解剖室蹲了整夜看墙灰时,被母亲的解剖刀划的。
此刻,那道疤像被火烤着,烫得我几乎要喊出声。
林疏桐的手突然覆上来,她的掌心带着急诊室惯有的消毒水味:“沈墨……”
陈野的机械胸腔里,嗡鸣声突然拔高了一个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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